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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有时间再耽搁。 少了一队巡逻路线的道路反而变得更加畅通,莫雷斯和阿罗德向第三辆笼车摸了过去。 这一小股盗贼的首领是个络腮胡的魔族男人,身材虽然不算很高大,但非常彪悍壮硕,身上穿了银灰色的盔甲,盔甲的表面有力量增幅的铭文。在他附近围坐了四名盗贼成员,另外几个则散落在四周的位置。 然而篝火熊熊,将附近的情况照得非常清晰,几乎无所遁形。 如果要像刚才那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袭,绝对是全无可能。 莫雷斯衡量了一下对方的实力,然後握紧了手中的战剑,转头凑到阿罗德的耳边,压了声音告诉他:“待会你先别出去,记得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事。” 他的意思是让魔族看准机会,如果他没法将这里的敌人收拾干净而落入危险之中,就要他头也不回地逃离迷途石林。 阿罗德心里有些生气,但现在却不是仔细计较的时机,也不愿战士为此而分心,於是略略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天族战士非常满意地咧嘴笑了,然後呼地一转身,就像一阵风一样袭向了最後的笼车营地。 敌人的出现可以说完全是出乎盗贼们的意料之外,两名靠得最近还没来得及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盗贼当场被莫雷斯的战剑钉在地上,叫都叫不出一声就被干掉了。 那个首领倒不愧是个有经验的盗贼头子,马上反应过来,抽出腰间的双剑,大声喝令属下迎战。 附近的六个盗贼马上举起武器围了上来,人数上面是占了大大优势。 战士并没有为此而退缩,反而越战越勇。 事实上他很早以前就已经习惯了这种战斗的方法。 在魔族和天族的战场上,并不存在一对一这样极具古老传统和绅士风度的战斗方式。不管是以少胜多,还是以多胜少,惟有站著的人,才有谈论胜负的资格。 剑刃带起的剑风就像冬天里最凛冽的风,刮得人皮肤生疼。 盗贼们都为这样一个对手感到惊恐。 他们本身就是亡命之徒,杀人抢劫就像开桌吃饭一样简单。 但面前这个战士,却用另一种方法告诉他们,杀人,可以更简单。 就像平时对著稻草人桩练习的简单。 他们看到他们的同伴在攻击对方的瞬间,就像稻草人一样被砍断了脑袋,或者被腰斩。鲜血到处都是,这些亡命之徒第一感到了恐惧。以前他们杀人的时候,看到别人的血总是莫名地兴奋,然而现在,他们却为鲜红的颜色而感到惊恐。 也许在下一刻,像喷泉一样的鲜血就不是别人身上流出来的,而是从自己被砍断的脖子里喷出来。 他们渐渐退缩了。 一群退缩的狼比垂死挣扎的角鹿还不如。 很快这群盗贼被莫雷斯一口气解决了四个,当然战士也为此付出了不少代价,手臂、背部、大腿的部位都被割出不少血口子,失落者之盔上也被敲出了不少凹痕和刮口。 这个时候另外两名巡逻的盗贼也闻声赶到,正要冲上去,却突然被一阵幻象法术所缠,眼前一阵漫射的光芒阻挡了去路,法术虽然不能坚持太久,但毕竟是耽误了,等他们从法术中解脱出来,那边的盗贼已经被莫雷斯一个人都给干掉了! 两个巡逻的盗贼马上寻找法术的来源,阿罗德也不等他们冲过来,就已经举起双头权杖迎击。 那边的莫雷斯没想到阿罗德会跑出来,看那边的状况,那两个巡逻的盗贼显然不是阿罗德的对手,虽然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不过现在需要被担心的显然是他了。 因为他已经和那个盗贼首领正面对上了。 盗贼首领显然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两手拿著的剑耍得像风车,而且剑锋上幽蓝幽蓝的,显然曾然上了毒药。 往剑上抹毒药是盗贼常用的做法,而且毒药的种类非常多,不过能令强壮的守天者立即致死的毒药却非常昂贵,而且很难找到获得的渠道,所以盗贼们常用的毒药一般都属於慢性毒药,主要是为了削弱对方的战斗力。 莫雷斯虽然尽量避免被盗贼首领的剑伤到,但他既要跟面前强大的敌人对决,又要应付不时扑上来趁火打劫的两名盗贼,加上盗贼首领的双剑的确非常狡猾。 在他踢开一名试图偷袭他的盗贼时,没法躲开盗贼首领的剑,腹部被拉出了一道血口,虽然并不致命,但毒药马上渗入身体,腹部一阵剧痛,明明不过是一道小口子,却像被恐狼的牙齿啃噬一样撕裂的疼痛。 而且伤口的血不会凝固,不住地往外流。 幸好这个时候阿罗德解决了两个巡逻的盗贼冲上来挡下了莫雷斯身边的那两名盗贼。 没有了sao扰,莫雷斯挥舞战剑直扑盗贼首领。 盗贼首领绝望地发现,这种曾经令无数难缠的对手陷入苦不堪言的困境,并立即丧失大半战斗力的毒药,对面前这个战士好像一点用处都没有,不止是这样,疼痛甚至令他的剑挥舞得更快、更猛! 就在魔族把两名盗贼击倒後,就听到一声“铿──”的响声,回头只来得及看到盗贼首领手中的双剑被莫雷斯的战剑强行敲断,而盗贼头子瞪大了不甘心的眼睛,缓缓倒下。 天族战士喘了口气,确定这队盗贼团的小队没有任何剩余之後,才低头瞧了瞧腹部的伤口,拿手一蹭,然後一龇牙。 够疼的。 阿罗德仔细看了看他腹部流血不止的伤口,马上明白是名叫“狼噬”的毒药。 他知道下世界的毒药可能对已经习惯这种恶劣环境的魔族来说不过是稀疏平常,顶多也就是疼一疼,但是对於没有抵抗力的天族来说,完全可能是致命的毒药。 “你觉得疼吗?” 魔族用手摁了摁伤口,伤口看上去并不深,而毒药也只是粘到在皮肤表面的地方。 莫雷斯控制住自己想要躲开的本能反应,咧嘴:“疼得都快麻木了。” 阿罗德掏出一瓶绿色的魔药往上面倒了一些,血止住了,但是伤口的颜色仍然没有改变,他皱眉说:“得快些找到兰斯多草才行。这样只能暂时止血,不解毒的话伤口一直都不能好,而且还会非常的疼。” 边说边把莫雷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