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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门板被断,另外一块正可怜巴巴的吊在门框上。 ……所幸,我还有六块门板是完美的。 我的心肝……我的钱呀!!~~~~~ “呦,黄瓜大总管,奴家这边还没有碰到你呢,你躲那么远做什么?” 未曾见佳人,先闻燕语莺声。 我只感觉狗尾巴花凤晓笙就站在天井当院,一边说一边慢慢走进来。 诶,忘了嘱咐黄瓜了。 他在大内跟着近卫军学的那一招半式,花拳绣腿的,在凤晓笙面前就是鲁班门前弄大斧,关公面前耍大刀! 简直不堪一击。 凤家是颠大勺,切rou片鱼的出身,他们家祖传的刀工,能把鱼活剐了还让它继续喘气,这一手功夫,就算是进入江湖高手排名也能挤进前一百名去。 凤狗尾巴花趾高气扬的继续说,“祈王殿下,臣下奉命伺候您的膳食,让您多吃几个烧饼几碗白粥都是臣的职责。这青天白日的,您把黄瓜放在门口挡人出入,您到底是看我不顺眼,还是看我做的东西不顺眼?您要是看我不顺眼那没关系,反正整个雍京城,全天下都知道您断袖,看不上女人,我凤晓笙又不是什么倾世佳人,不入您的眼自然没有什么可害臊的。可是如果您看不上我做的东西,那么凤某可要当面请教了。” “我凤家几代人的基业,虽然不能做出的东西独步天下,可至少也能排在三鼎甲之内,您就这么看不上我的手艺?中午的时候把我让人端过来的平桥豆腐偷偷倒了,您自己躲起来吃后面的小街巷中买回来的包子,您说您,要是吃什么龙肝凤胆,我没处给您找去也就算了,一个包子有什么难做的,您还自己眯起来吃独食,您……” 那种仿若蹦豆子的声音顷刻之间鸦雀无声。 然后…… “殿下。” 她似乎顷刻之间就换了一个人。 凤晓笙恭恭敬敬的对着文湛施了宫礼,口中念念有词,“不知殿下驾临,微臣出言无状,望殿下恕罪。” 酸。 真酸。 这话说的就好像三伏天儿放了四天的人参鸡汤。 酸的我牙根都倒了。 我刚想要嘲笑她,可是后脖子被端正坐在旁边的文湛用手指压着,就好像是泰山压顶一般,我比孙猴子还倒霉,窝在那里动弹不得。 我就像一只被钉在这里的乌龟,只有脑袋壳子和四爪才能自由动弹。 文湛眼睛瞄了凤晓笙一下,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装死的黄瓜,黄瓜连忙爬起来,冲着文湛躬了一下腰,连忙出去了。 文湛这才说,“没事。你下去煮点东西给祈王,挑些他爱吃的做,做好了之后用白瓷坛子装好,放在食盒里。” 凤晓笙问,“敢问殿下,那食盒是送到大内吗?” 文湛不看她,却在看着我。 他的声音很轻,似乎不想说话,却绝对没有疲惫,“晓笙,父皇吩咐你做什么,你也这样问他?” …… “殿下息怒,微臣这就去做。” 凤晓笙施礼之后,就后退,想要离开这里。她刻板肃穆,全然没有平时的机灵样,活像是后山破庙中的木雕泥塑的女菩萨。 我连忙高喊,“凤姑娘,再给我买点桂发祥的麻花,六心居的八宝酱菜,还有明前楼的……啊!!——” 太子用力按住我的后脖子,我感觉自己气血上涌,差点背过气去。 凤晓笙看我的眼神简直就如同她做的佛跳墙,荤的,素的,贵价海鲜,外加各种调味料,杂乱不堪,什么都有。 我握着脑袋呻吟道,“凤姑娘,可不可以再给我来份rou末烧饼?” “闭嘴!”太子发飙,“这些都留着自己出去吃吧。” “凤卿?” 太子眉头微微一动看着凤晓笙,似乎有些责备的眼神。 凤晓笙深施礼,连忙退出去了。 “诶!” 我叹气。 “殿下应该对凤姑娘好一些。” 我的后脖子终于被太子松开了,可是他按住我的后背。 太子说,“我对她一直很好。” 我又叹气,“她很喜欢你的。” 太子说,“……我也不讨厌她。” “可是。”我抓了抓头发,“太子似乎没有把凤姑娘当女人那样喜欢。” 太子怒,“她是臣子。猥亵近臣,是为不详!” 我听着抓了抓耳朵。 不知道是谁定的规矩。 一般人家极其宠爱有很能干的婢女,后宫各个妃嫔身边最得力的女官,还有国之栋梁,肱骨之臣,这些人都是兔子的窝边草,秃子头顶的黑发,长兄的正妻——不能吃,不能碰,不能随意勾搭。 可是…… 我忽然捂住脑袋,准备好挨揍的架势忽然说,“可是!——可是我是你亲哥哥,你总这么吓唬我,也没见有什么不详?!——” …… 这次太子到没有说话,也没有打我,他只是按着我的后背,不让我抬头看他,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的脸色是什么模样的。就是感觉他的手劲似乎越来越重,差点把我的排骨压散架。 我忽然很后悔。 想起来当年不应该口不择言,说他还没登基就对兄弟下手,对我又打又骂的,那现在,他还不得真的把我宰了? 我忽然呻吟道,“哎呦,肚子疼……我……我可能要死了……好疼哦……” “别装了承怡,黄瓜刚才告诉我了,你中午吃了八个包子,给撑着了。你到大内守几天陵,饿上几天消化消化,什么病都好了。” 黄瓜这个叛徒!! 我恨的牙根痒痒。 又是他在太子面前乱嚼舌头,等我得空非把他踢到天桥外面卖大力丸去!! 太子没有看我的咬牙切齿,他忽然放开我,他平静心神,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祈王,你死不了。” 太子临走时候最后一句话。 ——人死了就只能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活着才能升大罗生天!! 这是我爹时常叨咕的一句话。 还挺有半句文采。 其实我爹也挺不容易的。 他六岁登基,十六岁干挺当年的司礼监掌印大太监王瑾,把原来能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在朝臣的奏折上随意批红的内廷大总管轰到吉壤烤地瓜去了。 然后我爹二十二岁废掉摄政王,让那个曾经坐拥半壁江山的摄政王到寿春游历去了,这说是游历,可是谁都知道那里是一千年前楚国遗地,沼泽连着沼泽,荒草外面都是荒草,蚊子都他娘的有人脑袋那么大,还都会咬人,所以摄政王没游历半年,就吹灯拔蜡了。 接下来,我爹在二十七岁气死内阁宰辅裴东岳——当然,大家都说是这位年轻的阁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过要是做首辅做到整天看我爹不顺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