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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入迷,竟不知不觉写下这些天的困惑。楚尘抬头望着太阳已经升到头顶,回家吃饭。
程夫子和楚尘擦肩而过,这人是父亲的夫子,楚尘是尊敬的。楚尘恭敬的问好,才离去。
程夫子对楚尘感官一直很好,这个孩子是他见过最懂事的农家子,人笨了些,胜在知礼孝顺。他也听了村里人议论楚尘,有些可惜,被自己亲人抹黑。程夫子坐在楚尘坐过的地方,他没事的时候喜欢到小河边听着轻灵的溪流,放松心神。
他弯身、伸手感知溪流,清凉的溪流通过手掌传达到他的四肢,不由喟叹。他低头想要离水更近,没想到一下子滑到水里,仓皇站起,想要爬上岸,手指摸到坑坑洼洼有规则的东西,他定神一看,一排整齐工整的字映入他眼睛里,他顺着河流一直往下游走,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一簇字,好多都是叠加在一起,一些字已经被磨平,还是能看到影子。
程夫子爬上岸,对着明显是刚刚写的字发呆,随后笑了笑,觉得自己异想天开。他教的众多学生里面,字迹与地上的字不同,难道真的那个小娃子写的。想到小娃子处境,脑补小娃子想学习,只能偷偷躲在村尾、人烟稀少的地方习字。
楚尘回到家,爹娘之间气氛更加和谐。
“你奶奶老了,脑子有些糊涂,以后你尽量不要往她身边凑。”楚玦见儿子从外边回来,猜想儿子已经知道娘说他的事,礼法就是如此,做晚辈的,哪有说长辈不是的?他是为了儿子好,不能反抗你,我躲着你总可以。
“没事,爷奶,小叔一家不喜欢我,我从小到大都习惯了。”楚尘不在意说道。
俩人听了,愧对儿子,是他们没有尽好做父母的责任。
“今天二哥偷了一块绿豆糕给我吃,”楚尘做出很馋的样子,“只有过年的时候到二伯爷家才能吃到,听二哥说今天他们家又做了rou。”楚尘有些不解,“爹娘,小叔、婶娘老是来我们家借钱,应该比我们家都穷,为什么他们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吃大鱼大rou,我们家一年只能吃上一两次。”
楚玦不知道怎么回答儿子,按理说小弟家应该很穷,只要阿富待在家里,他们家吃饭比村里所有人都好。
“我们家野菜、萝卜、窝窝头,小叔家大鱼大rou,爷奶到小叔家吃也好。”楚尘一副我明白的样子,“平常小叔家没rou的时候,爷奶在我们家吃;小叔家有rou的时候,爷奶到小叔家吃。只怪我们家太穷了,爷奶都不喜欢我们家。”
荀氏弹着儿子额头,谁说儿子傻,心里门清着呢。“你爷奶不是嫌贫爱富的人,到你小叔家吃饭不是因为rou,想看你大哥。”
楚尘揉着脑门,哀怨看着母亲,低头吃饭不说话。
荀氏被儿子这么说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养老人,俩家人的事,当初说好了,轮换着养。一年里,俩位老人一直在她家里吃喝,有好东西,拿去给小叔子吃;算起来,公婆在小叔子家吃饭天数加起来不超过一月。
“好了,别说了,你爷奶……”楚玦想要把这个话题掠过。
“爷奶在我们家吃、我们家睡,其他时间到小叔家帮忙干活。”楚尘还没有说完,就被父亲踢一脚。
楚玦示意儿子别说了,没看到娘子脸色越来越差。
“娘,不生气,儿子帮你干活,我们不靠别人,活的自在。”楚尘在父亲眼神逼迫中,终于绕过爷奶的话题。他把爹娘心里的火点燃,看小叔和爷奶怎么闹腾。爹看着还是以前温和的样子,心里肯定不痛快。
一顿饭楚尘吃的欢快,夫妻俩脸上挂着笑容,心里特别委屈。
楚二伯吃完饭找到三弟,正巧楚玮家刚吃完饭,大骨头、鸡骨头一堆,仔细一看,除了楚贵,其他人面色红润,嘴上油乎乎。
楚贵含着泪吃饭,他就偷吃两块糕点,娘追着他打,棍子都打断了。爹娘永远不会想到给他□□贵的东西,不偷吃,永远都吃不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哥碗里都是rou,他碗里全是骨头,告诫自己,自己比小弟幸福多了。楚贵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笑着啃骨头。
楚富擦干嘴上的油渍,端着一副书生样,“二伯爷,我到书房温习,你和爷他们聊。”
面对孩子,楚二伯还是宽容的,他活这么大岁数,心里明白,阿富以后走什么路,还真说不准。
楚贵暗地里翻白眼,大哥越来越会装,其实村里人,大哥都看不上。
“二伯,快进屋里坐。”楚玮憨厚笑着,热情招待楚二伯。
婆媳俩收拾残局,吃的太好了,不好开口借钱。
第288章 过继子8
楚二伯看着慌忙收拾残局的婆媳俩, 没有进去, 叫三弟到一旁说话。他一个老爷们, 在一个妇人面前嚼舌根, 张不开口。
“二哥,我家阿富……”
楚二伯没时间听三弟夸赞阿富, “三弟, 你真是糊涂。”
楚爷爷不明所以, “二哥, 你这是说什么?”
“孩子都已经分家,你和弟妹就不要跟着搅和。”楚二伯认为自己话说的够直白, “二房的孩子不能老让大房养着,弟妹在外说尘儿如何不孝,这不是打我们老楚家的脸。尘儿不好, 阿富这个做兄长的也会受到影响。”
“二哥, 这是我们家的事,希望你不要插手。”楚爷爷这么大把年纪,还被人训斥, 下不了台, 笑意连连的脸立刻绷起来,俩家早就分家多年,二哥管的未免太宽。
楚二伯摇头,他这是讨人厌了,想到一家人吃的菜比谁都好,看样子没有穷到山穷水尽, 只是想在占别人便宜。楚二伯将银两重新放回袖中,转身离去,以后老三家的事他再也不管了。
楚尘现在特别懵,程夫子来他家,不怀好意对着他笑。他走到哪里,程夫子眼睛就转到哪里。
“夫子?”楚玦对夫子到来很激动,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夫子,夫子身体还是这样硬朗。
夫子含笑点头,这个娃子不简单,被他这样盯着,还能面不改色。他的学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这个孩子比他父亲还要聪明,“你每日都会教导孩子习字?”
“并无。”楚玦回答道,他不想儿子重复他以前的老路。
这就奇怪了,程夫子朝着楚尘招手。
有父亲在身边盯着,楚尘乖巧懂事走夫子面前,心中预感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程夫子眼神具有压迫性盯着楚尘,“你在河边写的字虽刻板,不失灵气,能告诉夫子,这是谁教你的?”
楚尘皮一紧,不由转身看父亲。楚玦十分震惊,家中的书全被他烧了,眼神复杂看着儿子。
程夫子将两人表情看在眼里,喝口茶,眯着眼打量楚尘。
两面夹击,楚尘暗想这么解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