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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挺奇怪,千晓声的集体荣耀感挺强,平时班级集体活动就爱冲在最前面,现在哪怕是对八中这个烂到骨髓的高中,也多了几分别人没有的情怀。
只是她这点情怀,颇有点一厢情愿。
周围的围观人群:“……”
廖雨诗:“……”
廖雨诗翻个白眼:“你醒醒,那大概率路人也只会说他在八中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学习还能考上B大可太有定力太牛逼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千晓声:“……”
她轻咳一声,“总之,都先给我回去,不准打扰人家好好学习。”
廖雨诗在旁边给她添油加醋地帮腔道:“千姐的意思听明白没?想追他,先掂量一下自己能考几分再说。”
千晓声:“诶,我可没……”
有人打趣她:“千姐,你怎么还学上了我们班主任这套唯成绩论呢?”
千晓声也不生气,摆摆手:“行了行了早自修时间都快过了,都给我回去上课吧。”
女孩子们拖着长音,嘻嘻哈哈笑着说是,簇拥着离开了。
千晓声是最后一个走的,她离开前的时候往回望了一眼。
恰好窗里的人好巧不巧地侧头往外扫了一眼,她心里猛地一惊,唯恐自己偷窥的恶劣行径被发现,抓着廖雨诗手臂催促道:“快快快走,别回头看。”
廖雨诗:“?”
—
坦白来说。
千晓声是喜欢帅哥的。
这人嘛,都有欣赏美的天性,也不是什么大过。
但比较神奇的是,千晓声这两年以来,除了当年一进校门就把调戏她的前校霸打趴下这一桩事之外,也从来没传出过什么别的绯闻。
其实追她的人也不少,男生女生都有,但千晓声全部都给轻松打发了,无一幸免。
原因很简单。
千晓声虽然喜欢帅哥,但更喜欢学习好的人。
而这林海八中从建校以来出过的大学生都屈指可数,更别提来追她的那些,都是些能稳稳当当拿下毕业证她就谢天谢地了的典型学渣。
千晓声对于学习这东西要靠天赋这一句话是深有体会的。
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但千晓声抬脚,正准备往学习那条路走,一看,嚯,塌方了。
这十八年过去了,路也没通。
千晓声对于自己学习好不好,能不能考上大学这件事情倒没什么太大的执念。
毕竟这十几年苦学下来,她对于自己的水平也有估量。
但这人嘛,越是没有的东西就越是想得到。
所以对于那一类学习好,能轻而易举算出她看都看不懂的奇怪数字符号的人,千晓声或多或少都都带着一点崇拜敬仰的心情看待他们。
千晓声趴在课桌上,把课本又翻了一页,顺口问廖雨诗:“我们今年复读的有几个,还有别的名校落榜的人吗?”
“怎么可能还有,这一个就够八中吹一辈子了,这再来几个我看我们校长能开心到脑溢血。”
廖雨诗语气相当夸张,凑近她,压着声音神神秘秘道,“我刚刚看了一眼十四班里的人,保守估计也就二十来个人吧,还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是来混日子的。”
她一顿,又补充道,“说实话,就算这位秦……诶,他叫什么来着?”
千晓声:“秦七韶。”
“对,秦七韶。就算他真的努力,真能考上B大的几率也很少,这身边环境太乱了。我是不太相信他真能在这种环境下安静下来读书的。”
廖雨诗皱皱眉,突然“诶”了一声,“不对,千姐,你怎么知道他名字的,你不是不认识他吗?”
千晓声面色平静道:“刚刚回来的时候听她们说的。”
她略略一顿,又换了异常肯定的口吻道,“我觉得他能考上。”
“我得帮他。”
廖雨诗:“?”
廖雨诗看了一眼台上讲话又慢又拖的语文老师,又看着睡倒了大半也没人管的班级,伸手去探千晓声的额头,“你发烧了?”
千晓声:“……”
千晓声挑眉:“有问题吗?”
“不是,这问题大了,你怎么帮啊?”
廖雨诗道,“你难道要帮他补习啊?”
千晓声丢给她一个眼刀。
廖雨诗往回缩了缩,“也是,人家给你补习还差不多。”
“那你打算怎么做啊?”
“尽量给他保持一个清净的环境。”
千晓声语气坚定道,“帮他把身边奇奇怪怪的人都赶走。”
“我们学校就这一个好苗子了,我绝对不允许他和身边的人同流合污。”
—
秦七韶没想到,开学的第一天,就能遇到这么多麻烦事儿。
先不说他在上早自修的时候就被一群小女孩围观,就连课间也有不少人借着路过十四班的机会明目张胆地打量他,更有甚者在这刚见不久就托了人过来给他塞小纸条,小纸条上写着一串十一位的号码,个中意味相当明显。
秦七韶一边把小纸条扔掉,一边叹了口气。
说真的,他有点想念一中的学习环境了。
林海八中里,胆子大的女孩子不少。
秦七韶这种长得好,成绩好,偏偏又是个高岭之花的类型,最能激起女孩子们在暗中相互较劲,看是谁能先把他钓到手。
而秦七韶的应对方式也相当简单粗暴。
中午,他还没进食堂门,就被人拦住。
“同学你好,你能不能帮我……”
秦七韶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不能。”
排队打饭的时候,有小女孩欲引起他的注意,故意插队到他面前。
秦七韶退后两步,也不生气,面对眼前女孩三番五次的挑衅,干脆出了队伍,绕到队伍最后开始重新排队,气得人家小姑娘牙痒又无可奈何。
等到买完饭选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坐下,又有女生来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问:“同学你旁边有人吗?”
秦七韶抬头看她一眼:“没人。”
这位同学相当受宠若惊道:“谢谢。”
等她落座,秦七韶非常干脆地端着餐盘离开了。
同学:“……”
秦七韶以为自己表现出来的已经足够骄矜冷漠,但凡识趣一点的人,就不会再一而再再而三地往上撞。
可惜他不知道高岭之花越是清冷出尘,越有人想把它折下据为己有。
他刚换了个地方没多久,一个打着耳钉,烫了金色卷发的女孩坐到他身边,笑吟吟问:“秦同学,你旁边没人吧。”
没等他开口,那女孩挥了挥手,周围一群小姑娘过来围住他。
耳钉少女弯着眼,笑得很甜:“秦同学,先别急着走嘛。反正你走到哪儿,我们姐妹几个就跟到哪儿。”
她凑近秦七韶一点,暧昧地眨眨眼,“我的要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