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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主子在哪?”陆忏拍拍手看向杜答。 “隔壁……隔壁的隔壁!” 陆忏哦了一声,“那你现在这等一会儿。” 两个人又从这个房间里退出去。 “怕不怕?”陆忏捏了一下祈尤的手掌心,“怕就到哥哥身后,哥哥保护你。” 祈尤脸上挂着“你怎么还不死”的神情,皮笑rou不笑地说:“求求阎王把你也一波带走吧。” “恐怕不行。”陆忏煞有其事地摇摇头,“谁都不能把我和我的珍宝拆散。” 祈尤已经站到了房间门口,还是忍不住说:“阴曹地府收不住你,就劳烦你去趟医院寻找家的温暖。”说罢拧开了门把手。 暖黄灯光倾斜浪漫,房间内鱼味馥郁,低沉的音乐流淌在一幅幅壁画之间准确无误灌进了祈尤的耳朵里。 听得他脸都绿了。 坐在巨大浴缸里的人脸也绿了。 他赤/裸着上身,下半身是长长的银色鱼尾,搭在鱼缸边缘。 门口两个不速之客,其中一个戴着口罩都掩不住嫌弃厌恶的神情。 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臭水沟里的狗。 鲛人:“……”不是,您们有事吗? “你就是杜答主子吧?”更高一点穿着黑色短外套的男人问。 鲛人摇了摇银白色的鱼尾,鱼鳞剐蹭时发出细微的声响,他哼了一声说:“别吵。耽误我听这么美妙的音乐……”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另一个戴口罩的徒手掰断了他的留声机。 鲛人:“……” 他被气得脸发紫,尖叫道:“我上个月新买的留声机!!!我杀了你!!!” 鲛人一族的声音穿透力不容小觑,这一嗓子河东狮吼能把人震晕了。 但下一秒他看见一个黑影嗖地一声穿过来,不等他辨清是什么东西,就直接飞进了嘴里。 用舌头细细辨认了一下,是他惨死的留声机的唱臂。 鲛人:“……” 祈尤又卸了留声机的喇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鲛人:“…………” 我不是天生坚强,我看是八成要凉。 他扔掉口中的唱臂,一张脸红一阵白一阵,简直就像是LED大灯泡。 大灯泡披上一旁的纱衣,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俩——尤其是祈尤,细长的指尖暴涨! 鱼尾一拍,浴缸里的水顿时化作根根流转的水柱! 陆忏下意识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小心,不做他想掀开左侧手腕的衣袖,一串血红的纹身猛地溅起化作他手中妖刀,杀气腾腾,锋芒毕露。 再看浴缸升起的细微水柱,在他面前简直小巫见大巫。 鲛人沉默一瞬,当机立断拧开了水龙头。 陆忏:“……” 而站在一边祈尤被满屋子浓郁的鱼腥味熏的想吐,压根没有跟鲛人打近战的准备。 手摸到颈部红痕,一把拉了下来。 红线一端亲昵地缠在他右手的小指上,另一端无限伸展开来,浮起点点余烬。 祈尤:“去,抓人。” 像是狗见骨头,红线嗖地一声冲了出去,然后缠上了…… 陆忏??? 陆忏看着莫名系到自己左手小指的红线,顺着看到系在那一头的祈尤。 “小朋友,现在秀恩爱……不太好吧?” 祈尤头一次衍生出想原地爆炸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要出去玩啦! 好久没有出去逛街了,开心~感谢在2020-08-13 11:56:10~2020-08-14 10:24: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狮子x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5章 对戒 那根红线一端系着陆忏,另一端系着祈尤。 本是削铁如泥的利器如今像是月老的姻缘锁。 祈尤的脸色那叫一个黑,如果不是有一半被蓝口罩遮着,远看上去就她妈跟个地雷一样。 他对面一鲛一凤的表情也挺玄妙。 打架时秀恩爱不要太sao好吧? 莫名其妙被贴了个“秀恩爱”标签的祈尤刚想训斥一句滚回来,岂料那根红线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渐渐透明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祈尤:“……” 陆忏抬起左手看着小指指根一圈极细的红痕,啧道:“我被打上你的印记啦。” “……”让我死,别救我。 立在浴缸里的鲛人不满地甩甩尾巴,斥道:“不要脸,打架的时候还玩情//趣,呸!” 他的尾鳍重重击在水面上,水柱化为棱锥突然刺了过来! “祈尤小朋友,到我身后去哦。”陆忏眼瞳微赤,抬腕挥刃将迎面棱刺拦腰斩断! 水珠挥溅的瞬间,祈尤凝神力于掌心,顿时化作一把奇特的刀,被过于浓郁的怨气包裹着让人看不太清晰。 只知细如箭矢,长似古剑。 与陆忏手中的妖刀大不相同,祈尤的刀刃更给人一种过刚易折的感觉。 脆弱与凌厉并存。 祈尤跃至浴缸外两步远,狰狞的怨气撕破蠢蠢欲动的水柱。 他眯了眯眼睛,手腕一转那柄诡刃已经指向鲛人喉间! 电光火石间只听铛一声响,陆忏以妖刀刀背格挡祈尤的来势汹汹与升腾杀意。 【十一,不要杀人。】 【十一……】 【到……光里去……】 刀刃锵然擦过,穿过迸射的火花祈尤在雪刃上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一如既往的阴暗,于欲/望孽火中生长。 祈尤沉沉地开口,“为什么拦我。”他这样问着,一双墨黑的眼眸却盯死了瘫软在浴缸里的鲛人。 “抱歉,一时忍不住——”陆忏扬着眉,“以刃代吻。” 祈尤:“……” 他那点杀心全被这句话转移过去了。 到底哪个造物主能造出陆忏这么个东西。 眼睛是有多瞎,手是有多抖。 被熏得脑仁疼的祈尤面无表情收刃站好,拉了拉口罩上沿试图阻止那股子鱼腥味往自己鼻子里灌。 他的杀意来得快去得也快,惹得憋憋屈屈窝在浴缸里的鲛人欲哭无泪地看着他俩。 “您俩……您俩来到底是干嘛啊……” 陆忏漫不经心把刀横在他颈间,声音慵懒低沉:“你就是杜答主子吧?嗯……怎么说,一年前把杜答从鱼市场买回去的那个人是吧?” 鲛人眼珠稍转,刚要开口先被陆忏截住:“想好了回答。我家的猫不喜欢鱼,为了不沾一身腥惹他嫌,最佳的解决办法是让这条鱼尽早死得远一点。” “……”呵呵。 他分外憋屈地说:“是我。” 陆忏哦了一声收了刀,转眼化作手腕上一道异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