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1
萧庆昱这皇令下得有些怪异,白谦身在工部,接待却是礼部之事。然而白谦未曾多言,领命谢恩。
两人继续讨论了一些大朝会的细节,一盏茶后贤妃求见,萧庆昱随手打发了。再一盏茶的功夫,白谦一并退下。
然而,当白谦走至门口,一小太监端着汤碗迎面而来,竟与白谦撞了个满怀,白谦凤眼一眯,瞬间接住离盘的汤碗,里面的热汤分毫未洒。
小太监连忙道歉,白谦颔首离去。
殿内,萧庆昱突然道:“此人身手如何,你们可能窥视一二?”屏风的另一端,段祺瑞与一鹤发童颜的老者走了出来。
“内力大增,在我之上。”段祺瑞沉声道。
那老者抚着白色的山羊胡子,颇带风骨道:“后生可畏,我倒想与他切磋切磋。”
“恭喜皇上得了一把好剑,只是……”
“真人但说无妨。”言语中透着几分敬意。
“此人武功不俗,心存沟壑,乃运筹帷幄之人,怕不好掌控,用得不好,恐伤及自身。”空了真人与天一大师同为奇才,两人俱武功高强,只是天一大师偏于功法与谋略,而他擅于窥测天机。
白谦此人煞气藏身,庭间一抹白,乃可正可邪之人。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白谦之才,弃之可惜。”白谦的机遇让他意外,只惜不是他与她的儿子,萧庆昱不是没有怀疑过,奈何真相如此。
“真人十五年前道阳安城无紫皇星,不知昨晚可曾窥见?”二十几年前,空了真人在昔日的臻王府上空寻得紫皇星,当场断言萧庆昱乃新皇,先帝心存怀疑,然而不久后先帝驾崩,传的正是自己这个“不显眼无大才”的皇子。
“紫皇星两年前重现阳安城,位于西北方向。”
“重现?”意思是这一代的紫皇星曾出现?
“重现。”
萧庆昱若有所思,西北方向乃四皇子府、三皇子府。萧庆昱道:“还请真人明示。”
然而,空了真人却摇头,道:“皇上不妨耐心等候。”
竟是不肯多说,萧庆昱也不恼,真人的规矩,哪怕帝皇也是要遵守的。
如此隐秘之事,旁边的段祺瑞听得一清二楚,然而他只敛眉肃立。
一盏茶后,一不显眼的小太监求见,空了真人与段祺瑞早已离开,只听那小太监禀告道:“奴才给皇上请安,奴才刚刚亲眼瞧着白大人出宫,只是……白大人出宫前路遇薛大人,奴才看他的神色原本以为他要上去打招呼的,不料竟直接出宫了。路上,白大人还碰见了玉妍公主,玉妍公主问了几句话后,白大人便出宫回了卫国公府。”
小太监已是人精,知道萧庆昱想了解什么,故直接把皇上想知道的结合自己亲眼见到的说了出来。
萧庆昱挥手让其退下,这时,林福海前来侍茶,小声道:“皇上,老奴听闻玉妍公主极为欣赏白大人。”玉妍公主的性子酷似先皇后,萧庆煜难免偏爱几分,然而偏不过满朝社稷。
自古以来,驸马一职有荣无权,白谦做驸马可惜了些。况且,驸马总归是皇亲国戚,他想要的是忠于国家的能臣,而非有可能危及国之根本的国戚。
对于白谦,他原就存了打压雕琢的心思,又怕伤及玉器与手腕,只是天助文澜,此人虽足智多谋却并非心无旁骛,既如此那便是可控的。
“皇上,明昕殿的丫鬟来报,道贤妃娘娘病了。”门外,守门太监顺子道。
“病了找太医。”
这是不管的意思。
原本他以为贤妃是个聪明的,只是后宫是吞噬人心的地方,身处越久,所求越多。
只除了一人。
他予她珍宝与荣宠,对方却弃之如敝屐。
许是天意,他们的儿子并无惊世之才,长得与她有几分相似的侄子却天纵奇才。白谦幼时她视若己出,因为文家,他无法毫无芥蒂宠信萧瑾璃,对白谦难免偏爱几分。如今,再偏爱几分又何妨?
冥思片刻,萧庆昱道:“听闻快要百花宴了,林福海,传德妃。”
“诺。”此次百花宴的主办方乃德妃娘家忠侯府,林福海伴君三十载,隐约明白皇上的意图。
贤妃前脚刚被拒见,皇上后脚传见德妃,期间还掺了一个白谦。百花宴乃贵千金为主贵公子为辅的宴会,思及前几日阳安城传得沸沸扬扬的卫国公府姐妹不和之事,林福海猜想皇上这是要借德妃之手抬举白家兄妹。
这阳安城,怕又是一阵风雨……
第47章 百花宴
如轩苑,白谦翻阅着桌面的画纸,红的绿的黄的,色彩纷呈,煞是好看。突然,一道黑影闪现,宛若鬼魅。
来人是潜伏在四皇子府的暗卫,回禀的正是近几日四皇子明里暗里的动作。也不知道暗卫说了什么,白谦听了脸色愈发俊冷,道:“传白林、墨十回阳安城。”
“是。”
暗卫眨眼消失,白棋拿着信件推门而入。无意间看到桌面的画卷,目光微闪。
“天一大师十日前现身北疆。”
北疆?白源此时恰在北疆,天一形踪诡异,异行必有因。白谦神色微凝,天一是他难以控制的存在,而他习惯掌控,难忍变数。
“派人盯着。”
“是。”
三日后,白雅与白湄前往忠侯府参加百花宴,白婳因意图加害姐妹,证据确凿,经的还是羽林军的手,可谓面子里子俱无,遂被老夫人贬至水月庵,归期未定。
这几日,萧惠仪阴沉得可怕,对奴才百般挑剔。白雅虽第一次参加百花宴,却没想过让萧惠仪提点,能倚仗的只有曾参与百花宴的白湄。
众人面前,萧惠仪笑得牵强,白婳被强行谴离,她一点儿也不想带着这两个白眼狼参加什么鬼百花宴!但她是嫡母,若真不去,那真真落人口舌。
白湄一袭云烟落霞双色云纹绣绫裙,体量苗条,婀娜窈窕,头戴红玫,步步飘香,一颦一笑,端庄又妩媚。
白湄鲜少穿得如此出众,送行的奴才频频注目。
白雅则素雅得多,难耐人比花娇。一袭蜜合色落花绫绣群,无暇的肌肤盈盈发亮,细腻如软玉,头上簇拥的含笑清颖脱俗,配以柳眉如画,氤氲大眼,若樱菱嘴,温婉中xiele一丝不自知的女儿媚。
萧惠仪瞧了,想到在水月庵吃苦的白婳,只恨不得把她们的衣物焚烧殆尽再把她们的脸划花。
白谦将目光抽回,翻身上马。此行,他是要一同的。
马车内,折腾了一早上的白雅觉得口舌干燥,忍不住轻舔下唇。白湄瞧了,笑道:“莫怪我时常见你不着口脂,原是被你吃了去。”
白雅砸了砸嘴,她涂的口脂用的是纯天然的食料,橘子、花蜜、蜂胶,闻之香甜,尝之可口。
“日后我让玉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