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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也恍若未见,就在流霜郡主蹲得膝盖发颤的时候,才作恍然大悟状,起身把白猫放在一旁,任侍女容柔给自己拭手。
“郡主莫怪,本宫刚刚想事情想得出神了些。”说罢,恹恹地接过宫婢手中的茶杯,呷了一口又放下,继续逗弄着怀里的白猫。
流霜郡主心里堵着一团气,贤妃还是第一次如此毫不客气地对着她自称本宫,也是第一次递脸色给自己瞧。
“娘娘的猫儿瞧着颜色纯正,模样乖巧,不愧是皇上御赐。”为了禁足在安王府的安王妃,流霜郡主不得不低声下气暗中讨好。
“再纯正再乖巧也不过是个宠物,比不得子孙,郡主以为呢?”
流霜郡主脸色微正,母亲道她可以面露愧意,但不能心虚,不然贤妃只会蹭鼻子上梁。
“说来母亲也甚是惭愧,常埋怨自己监管不力,不然也不会让邪物钻了空子。”
听罢,贤妃发难,怒声道:“安王妃确实辜负了本宫的信任,本宫怎么也想不到害得本宫痛失孙儿的竟会是她!”
流霜郡主忙跪在地上:“娘娘息怒,说来母亲也是一番好意,只是弄巧成拙……”
“谁稀罕她的好意!若不是她,瑜儿何苦至今无后!”戴着护甲的玉手一挥,茶杯尽落,惊得怀里的白猫弹跳起身,爪子没轻没重地在贤妃手背划过。
贤妃将白猫狠狠地甩在地上,怒道:“容柔!这畜生胆冒犯本宫,还不将它拿下去!”
容柔匆忙上前把躁动的白猫抱在怀里。
“在本宫的手痊愈之前,不准它吃喝!”
“诺。”容柔一边安抚白猫一边下去,一旁的容昕拿了热帕轻轻地擦拭着贤妃手背上不甚明显的痕迹。
见流霜郡主似被吓到了,知她城府不深,贤妃复懒洋洋地歪在榻上,也不拐弯抹角:“兄长平日待瑜儿如亲子,虽嫂子让我痛失长孙,但我不忍拂了兄长的情面。瑜儿与安王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此番道理想必你也是懂的。然而瑜儿得陛下看重,王妃那也早已降罚,圣上口谕重如山,便是我心里不怪罪,也无可奈何。”
“姑母得陛下宠信,若您不怪罪,皇上自然依您。”流霜郡主不以为然。
“依我?”贤妃冷笑:“今三皇子远在边疆,四皇子如日中天,因慈善堂救人一举赚足了民心。瑜儿因原先中毒流言缠身,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子嗣却被你们作没了,流言一事必然再起!毒马之事关乎陛下颜面,百姓常议之不就是把陛下的颜面搁在地上踩吗?你们让陛下没脸,还让本宫去求情,莫不是想让我也遭陛下厌弃?”
流霜郡主听了香汗淋漓,只跪在地上不语。
贤妃眼皮轻撩,声音淡凉如水:“郡主回去罢,我虽是瑜儿的母妃,却不好轻易替他做主,且战场刀剑无眼,他原就举步艰难,若我再拿这些糟心事烦他,岂不是推他去死?”
流霜郡主握了握拳头,牵强道:“姑母莫恼,父亲吩咐下了,表哥痛失嫡孙他甚是愧疚,特拨了五十名暗卫任他差遣,只望他早日凯旋。关于表哥的安全,姑母只管放宽心。”
贤妃板着的脸总算有了一丝松动,漫不经心道:“亏得你父亲挂念,说起来嫂子也是一番好意。我不是铁石心肠之人,既她是无意的,总归狠不下心来。只是陛下之命便连我也违背不得,你父亲这足不禁也得禁,我只能劝着瑜儿,好歹惦记着他舅舅和舅母的好,莫要离心才是。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姑母说得极是。”流霜郡主一字一句道,心里牙龈咬碎了一地。
“罢了,你回去罢,我乏了。”俨然没把流霜郡主看在眼里。
流霜郡主见事情谈妥了,也不欲多留,省得憋着一肚子的火自焚。
“郡主,娘娘这是不会怪罪的意思吗?”流霜郡主的贴身丫鬟小心问。
流霜郡主讥讽道:“她哪能怪罪?现怕是高兴还来不及!”
丫鬟噤言,她们隐约听到了暗卫两字,只是这话不是她们一个小小的丫鬟能打听的。
“哼!”不过一个皇家妾,竟敢打她们安王府暗卫的主意,因着南梵国使臣的到来,皇上原本就不会大动干戈,贤妃这如强盗般的姿态着实难看!
安王府私养暗卫一百余人,俱是武功不凡,此事是她早年听母亲说的。父亲疼爱,她与兄长各得了五人,只是她们从未见过,只知暗中有人。母亲说早年贤妃便曾狮子大张口,打起安王府暗卫的主意,只是被父亲四两拨千斤搪塞了过去,没想到……
就为了一个不知男女的子嗣,父亲将近一半的势力给了表哥。那本该是属于她与兄长的,竟就这样拱手让人,她怎能不气!
受安王妃影响,流霜郡主对贤妃一脉又爱又恨。爱她早年给安王府带来的荣耀,并把郡主的头衔让给自己,恨她的贪得无厌,将安王府当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私库,先是钱银,后是势力。简直自私到了极点!
若三皇子登上那个位置还好,若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白赔
“你们两个附耳过来!”
丫鬟依言往前迈了两步,站在流霜郡主身侧。
“今日入宫一事,若父亲或母亲问起,你们便说我受委屈了,在门外候着的时候宫里的丫鬟和太监几度怠慢,还听到了责骂之声,出来的时候我哭得不能自已,可听明白了?”
丫鬟面面相觑,不敢多言,只得齐齐应诺。
——
“主子。”白棋肃着一张脸进来,在白谦耳边低语。白雅侧首看着他两没说话。
白棋似得到了白谦的首肯,点头后离去。
白雅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手中的琴弦,一勾一弄,调子平平。
白谦俯身,清脆的声音如流水缓缓泄出,时急时缓,显然是大师级别。
“不学了!”她突然赌气道:“我想出去!”困在府里几天了,她觉得脑袋在冒蘑菇,贺倾晴等人几度上门也被清水打发了出去。
白谦没有言语,就像早前下令不许她外出不让外人进来的不是他一样。
“哥哥认识南梵国的人?”
白谦抬眼:“早年有过交集。”
“难不成南梵国公主心悦哥哥?”不然怎的一听说南梵国公主入城就禁她足,怎的会那么巧?只是禁足可以理解,为什么还不让找她的人进来?
白谦不再执着弹琴,似是默认:“她恐怕会对你不利。”
白雅神色恹恹,心道:原来是情敌。然而情敌两字刚过脑,心里一个“咯噔”,紧张外泄。
白谦瞧了,凤眼微眯,轻轻地将下颚搭在她的头顶,白雅身子微僵。
第89章 亲近
北临湖畔,波光粼粼,竹影绰绰。突然,纷落的竹叶疾驰而来,白棋冷眼拔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