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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右手微动,挂在屏风上的棉帕很快被吸在手里,不待她挣扎,已不甚温柔地将她打捞并固在怀里。棉帕披头而下。
白雅既气又羞还带了一点恼,手肘使劲往前推,奈何他就像一块巨石,一动不动。
“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他何曾如此不可理喻?白雅忙去捞头上的棉帕,奈何棉帕被他抓在手里。
他在帮她擦拭。
棉帕被丢在一旁,他将她压向自己怀里,她那一丁点力气当真不够看,整个人实实地贴在他的胸前,丝绸冰凉的触感袭来,她整个人都懵了,直到他将她拦腰抱起走向主卧,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
白雅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不让他撒手,自己正处于真空,没有棉帕挡着一撒手什么隐私都没了,她感到羞耻!
“萧瑾谦你敢!”
他在羞辱她!
萧瑾谦脚步一顿,她还是第一次对他大吼大叫,奇怪的是他非但不恼,怒气竟散了几分。然而,瞧着她身上的痕迹,他的心重新裹上了冰霜。
一个时辰之前,暗卫与她失联了近半个时辰,种种迹象显示乃安王余孽所为。期间她换了一身衣服,这本无碍,但那身衣服布料不比寻常,非市面所有,所配的饰物亦然。安排得如此精巧难免让他心生怀疑,直到惊见她雪白的腕子以及臂上和肩膀上的淤青,阴翳一发不可收。
她见的是谁,不言而喻,安王余孽不过是一个幌子!
他狠心将她推离,使了巧劲将她按在床上,慌乱中胸前的风景一览无遗。白雅忙捞起被子抵在胸前,他此时的模样实在可怖,比之那天她说“两人作罢”分毫不逊。
粉色的棉被把刚出浴的肌肤衬得晶莹白嫩,雪白的娇躯一颤一颤,怒火添了□□,黑眸越显深邃,白雅不察。
惊后便是委屈,下唇被咬出了血,心里却死怄着一股气,为他不问缘由的不信任。越想越难受,琉璃眼缀满了眼泪,白雅干脆将头并身子狠狠地埋进被子里,来个眼不见为净。
全然抗拒的姿态让萧瑾谦寻回了一丝理智,看着被子鼓起的一团,黑眸水光流转,并沉默不语。这是他开始谋划的一贯动作,他不能让床上的人儿对他心生惧意,惧意促使逃离,逃离催生暴戾……
半晌,床上的人儿似平静了些,只听床边的人似在轻叹:“是我鲁莽……”却也只是似乎。白雅并未搭理,一抽一啜的,好不可怜。
“我无意侵犯你,只是有些在意。”
何止有些,简直像被激怒的暴龙!
脑袋耸了耸,仍躲在被窝里,只露了一只雪白又纤巧的脚丫,让人忍不住攥在手心里把玩。然后又是一室寂静。
白雅等了一会儿,再无声响,想着对高高在上的四皇子而言,软话已是不易,道歉是不可能的,遂闷声道:“你不信我,怀疑我。”
便是外面那么多人给他塞美人她也没怀疑过,他怎么就先怀疑自己呢?明明她整日在府里!
白雅看不见他的表情,心知他在意守宫砂一事,遂闷声主动解释:“那守宫砂原本就是在桃花村的时候被点上去,既不知用料也不知时效,突然消失了我也解释不清。”她总不能说据现代科学发现,以守宫砂辨贞洁乃封建迷信,做不得准。
“至于我身上的伤……我险些被一个叫由纳的人劫走,幸而玉寇舍身救了我,只是她临死前捉着我的肩膀,许是因为痛极所以用的力猛了些。还有的就是……我起身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桌椅……”至于段祺瑞,对方一腔热诚,再不喜她也不能将他往火坑里推,潜意识里她不希望两人对上,不然她就该要内疚了。
然而,她自以为善意的谎言漏洞百出,白雅显然低估了他对她的掌控欲。
如此解释让萧瑾谦的心如坠冰窖。他却低头轻笑,尔雅道:“我信你。”
——
得知段祺瑞遇刺已是十日后,白雅正准备去永恩候府,途中被段诗韵堵了个正着,对方显然怒极,礼仪怠失。
“我哥从小到大,克己守礼,从未冲动,但凡你怜悯他几分,他也不必屡受无妄之灾。你臻和郡主高高在上,我们端王府高攀不起。还请臻和郡主与四皇子好生解释,莫让他为了你寻我哥开刀。我端王府不过我哥一根独苗,若因风花雪月被折,我段诗韵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白雅安静地听着,便是玉竹和玉音欲理论也被她唤住了。待段诗韵似无话可说方道:“我与端世子清清白白,还请惠阳郡主慎言。”原本她是想当做没这回事的,也全了段祺瑞的脸面。
段诗韵冷笑道:“但愿如此,四皇子手段非凡,我哥无以比拟,还请臻和郡主好生守着你的四皇子,莫让不知好歹的人挤了去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玉竹被气得杏眼直瞪,这惠阳郡主当真行若其母,说话携针带刺,听着就刺耳。近日小姐原就心情不佳,再听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如何使得?
“谢惠阳郡主提醒。”
段诗韵只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很不得劲,也亏得白雅客气,她出了一口恶气后也不纠结,带着丫鬟扬长而去。徒留玉音与玉竹两人面面相觑。
见拦路者走远了,玉竹赶紧吩咐南叔启程,眼角看见满香楼露出一抹鲜红的衣角,那个轮廓熟悉极了,玉竹给南叔使了个眼色,南叔赶忙将马掉头,绕了另一条路去永恩候府。
于是,白雅在未知情的前提下被“落荒而逃”。
“公主……”见要堵的人走远了,婢女桑拉提醒道。
琳琅公主晃着手里的酒杯,桃花眼似醉未醉,勾得抬头窥视的行人神不守舍,不乏因美色相撞自诩风流的贵公子。
说来可笑,那些自命不凡的正派人士,一边鄙夷她的出身嫌她肮脏,一边垂涎她的美色,虚伪得让人作呕
“东西可曾送出去?”声音媚如丝绸。
“送出去了,只是……”
“嗯?”琳琅公主半直着身子,桃花眼轻眯。
桑拉将头深埋:“只是被四皇子截了去。”
琳琅公主复躺下轻松道:“就怕他不截,截了才好。”
桑拉听得一头雾水,却不敢多问。琳琅公主不喜话多之人,她身边的侍女换了一轮又一轮,好些被逐出府门,不好的……尸骨无存。
——
白湄怀有身孕,永恩候夫人借此屡次给自己递帖子,未免后面她为难白湄,白雅只得邀约上门,美名其曰赏花。
然而,从进门至今,花没见几朵,人倒是见了一箩筐,姚是她脾气再好也厌烦。开口闭口都是四皇子,如意算盘打得噼啪响。据她所知,薛凌浩未出人头地之前薛夫人和薛老夫人待他并不好,甚至是刻薄。
“这是我们卉姐儿,最是懂事听话。郡主受礼那天她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