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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抓他手示意不必再往下说,抬眼瞅着池羽,喟然而笑:“我知道,况且我没那么小气。倘若被这鬼精奚落几句就恼,将来的日子还过不过。你也不必替他求饶,名字都敢犯忌讳叫了,会怕几句话惹怒我么。” 池羽脸上神色松快不少,忙斟茶端杯往我面前送,知我心意他转色嬉皮开口:“你若唤次他名字,苏铁定高兴。他可恼你唯唯诺诺的样子了,却嗔怪自己造成的,不能冲你撒气。我的话是真是假,大可以问问苏。” 影没开口,只静默与我四目相对,片刻的对视便是千言。池羽话语不全然对,也算一语道中要点,倘使纵容影次能让他改去对我畏惧的态度,我自然乐意。久久等不到他开口,心中有些失意,笑笑作罢。 “苏……”影低声唤我,却迟迟说不说另一个字。 知他为难,我且笑道:“罢了,池羽不过是在逗你,何必当真。”嘴上大方心中多少有些失望,我明白应需要时间去改变曾经主仆的关系,纵然逼他也是无用。起身懒懒地坐在窗边,侧头望着窗外月朗星稀的景色,风光祥和宁静,我鼻息间仿佛仍能闻到方才浓重的血腥味,久而不散。 池羽何其伶俐,莞笑圆场:“谁让影在你面前总是正襟危坐的样子。” 颇带感激地斜睨了眼他,只瞧哈欠连连,想来奔波一日疲累不堪。我伸手拉他微启灵力,眨眼池羽颓然倒在我怀里,鼻息低缓。仔细将他抱上床,我坐在默声未语的影身旁,道:“池羽的话你不必放心上,早些去休息。你伤愈才不多久,还需要休息。” 将床让给影和池羽,我独自躺在贵妃榻闭目养神,耳侧时不时有侧翻声响起。影始终未眠,最后干脆起身朝我走来,觉察到身边有人,我睁眼侧身手掌轻拍榻床。两人睡在贵妃榻上确有些挤,倒也不难受。 “果真吗?”影似问非问,背对着我让人看不清他神情。 我没回答,只道:“你自己揣度。” 话语上影始终是不敢僭越的,他寻思半刻起身,本以为他打算回去睡不料俯身低吻我侧颊。一把拉下他容不得他再开口,肆意攻城略地领略番。待放开已是衣衫凌乱,小腹隐现□□无边。影紧张的用嘴努了努池羽的方向,羞赧的想将我推开。 指沾茶水些许,我用内力谈下厚重帷幔,含着他耳垂靡靡:“我设了眠咒,一时醒不过来。” “总不太好……嗯……苏。”手指抚过他敏感处,烽火燎原一路。 心起坏念,我轻笑道:“要放你可以,唤声我名字来听听。”话语间,手已抚进他小腹下方宽衣内。 纵是十分理智,现下也早溃不成军。□□难灭,星眸中早蒙上层迷堕,微启低吟的唇似诉说着不满。“苏……苏……璃。”只字如蚊吟,却也算满足我的要求。如诺缓从他小腹下抽出手,瞬得遭到他伸手反对。不用言说我亦明白他意思,俯身在他耳畔低语:“我不走。” 江柳镇的三月早春荒凉沉寂,风萧萧卷过夜凉如水,仍抵不住春光乍暖,一夜只闻低低的□□与喘息外,静谧无声。 池羽醒的依然很早,微熹的晨光透着竹帘子透入,光影疏离。影还眼眸轻闭安详睡着,大氅懒懒附在身上,氅下一览无余,只需一眼能看穿曾发生的事。 我帮着早起便只字未语的池羽做事,轻笑道:“生气了?” 池羽白我一眼,略幽怨道:“昨晚你有意弄昏我,原来另有所图。” “本是打算好生歇息的,怎料不遂人愿。” 懒得搭理我,他埋汰道:“就你理由多。” 忽闻身后轻啊声,影尴尬的起身忙穿戴梳洗,羞晕似彩霞。见此景色池羽更是醋意大增,低哼了声扯过我手中衣服往包袱里塞,仿佛他正揉捏的不是衣物而是我。 摇头抢过他手里包裹,扔给整装归来的影,我含笑开口:“闹性子也别虐自己,仔细手疼。” 影速速打理完手上的事,道:“我这就去后院把马车驶出来,苏和池羽在前门等我就好。既过了一夜,唐庆镇搜不到人,想来兴许会搜到这来。” 马车?我颇觉困惑,影孤身从神武来,不会大费周章驾车。江柳镇常年被山贼光顾,定是不会有驿站愿意设在此地,更别提准备车辆供异地往来。影走得急我来不及打探,只得先带着池羽在前门等候。不多会儿,影驾车现身停在客栈前门口。我瞧了眼心下已然有数,名驹宝骑奢华香车,镜月能大方供此的,我认识的除了轩弈尘还能有谁。想不出他借我马车的意思,也无意往坏处考虑,且当君子之交的出手相助。 扶着池羽上马车,我抬首正巧撞上车顶一角的流苏香囊,散着淡淡安神香的气味,不免引人遐想此车的主人,淡然幽谧令人倾心凝神。车内比想象的要朴素,软垫数个躺在檀木桌旁,角落有个一尺半高的柜子,做工精巧内藏暗阁,些许散银下压着百两银票与镜月手绘地图静静等着我拿起。不得不说,轩弈尘心思缜密细巧,仔细瞧地图路线,便知是出自他手,生怕仅留银子我们却找不着路,特意赶制出的。 马车疾驰出了江柳镇,一路疾驰。湘妃竹帘时不时透进清风徐徐,夹杂着安神香味,似无若有使人惬意。 第33章 镜月皇子 跟着地图路线疾驰半日,完全出了凌峰势力范围。自得悠闲,行速放慢不少,颠簸半日终能安心赏色。池羽赌气不愿与我交谈,我闷得慌干脆与影并坐。镜月以山多闻名,庄子大多依山傍水而建,阡陌轻烟、农桑处处。茶园亦是不少,佳品更数不过。 影平稳驾着马车,道:“苏甚爱饮茶,我去买些来。” “不必,想来惠安城都买的到。” 影听闻“噗嗤”轻笑,调侃:“出门时,我听寻思禅提起过镜月六皇子。前日相会,乍眼见到果然色如春晓之花,面若凝脂、眉清目朗、音容兼美,公子世无双。莫看他表面清冷与人疏远,实则古道热肠的很。” 池羽闻声,忙探出头来愤愤:“否则怎会有人日思夜想,只坐其车不见其人已然魂不守舍。” “胡说。”我断然否认,淡然道:“轩弈尘与我不过萍水相逢的交情。” “要是真如此,他何故一次又一次帮你。论在镜月的地位,凌峰可比他高,他仍为你甘愿冒险。明知我是逃犯,也敢借马车给你。少说违心话,分明是交了心的。”池羽俨然辩驳,令我哑口。 池羽的话我无从驳回,确实他做的太多了,已然不是那夜一面之缘的情分。只是与他相遇相处数次,我察觉不出他的心思,像雾里看花又似有层薄纱遮着,暧昧不明。省得越描越黑,我不再多做解释,心下隐隐有份情愫暗生。 约莫两日的时光,我们终到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