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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护池羽时的细微动作一样没逃过鸨母的眼眸,特意换了素净男子来服侍。不知啼笑,我断然拒绝:“不必,东西既放下,就请出吧。” 仗着自己美姿颜,自以为和我口味,他闻言非但不愿无功而返,竟大胆的挤开池羽腻进我怀里。面前人肆意举动,我怒意油然而生即刻有掐断其喉的意思。幸得影出手,从后拉起其衣襟摔了出去。 影愤慨地开口:“找死么,叫你滚不懂吗。” 我面无神色瞧不出所以,掏出银票扔在他面前,口气冷如寒霜道:“死或是出去。” 屋内sao动不小,不久已引来不少伶人观看,还未等我开口,老鸨声扬起:“你们都在做什么,还不回去!”话音刚落人正出现在门外,乍然见我微愣,露骨的眼神像是要把我吞了般。她浅笑入屋,都不瞥倒在地上低泣的男子一眼,挥着团扇谄媚道:“院子里的不懂规矩,望客官勿动气。我这就让人抓他下去,好好惩治番。” 言罢突现两个镖头大汉,驾着那人便要走。池羽瞧了心一软,忙开口:“方才与他无关,无需罚他。” 鸨母与那二人像是没听到似得,丝毫没停下动作。池羽开口求饶,我自不会拂了他的面子,命令般开口:“叫你们放人是听不懂吗?” 鸨母自顾自斟酒,笑道:“不知事的欠教训,客官不必为他担心,生来都是皮糙rou厚的贱东西,还怕挨几记打吗?您不必放心上,我这就给你斟酒道歉。” “既然客人都说无事,你又顶撞什么。还不放开人做自己的事去,我何时教过你们在院内闹事了。” 我寻声望去,是先前酒楼那男子,面戴镂金面具挺拔玉立,身后鹅黄素衣少年胭红发丝随风扬起。鸨母闻言神色慌张冲两大汉使了个眼色,众人纷纷默声离开。院子的主人倒是丝毫没退下的意思。 待人散尽,那人客气开口:“不知苏王爷可愿挪步与我同饮,当是我为刚才的风波赔罪。” 我含笑答:“三皇子请的酒我定赏脸喝,只是何须那般麻烦,你差人端这来不更方便么。你我在这赏景等待,比在外吹冷风强。”话语看似轻描淡写平常,我心下惊异万分,醉香楼据查探也是他名下的产业,再算上兰艺阁其财富可想而知,何况除此外他似乎还有在暗中经营其他。 我的话令轩弃弥凌然一惊,吩咐身旁家奴数句,轻关上房门。卸下面具,果然一表人才。轩弈尘缓缓摘下面具,只言不语与我对视片刻忙躲开视线。 轩弃弥含笑问:“王爷是如何猜出我身份的。” 我微挑眉示意影与池羽在我身旁坐下,方缓缓道:“时常耳闻三皇子与六皇子形影不离,甚有同榻而眠的习惯。刚才瞧见六皇子,又见你威严贵气,做了个大胆结论而已。” 言语颇为露骨,轩弃弥听之不由微皱眉。轩弈尘顿时抬首,脸色青白极为屈辱。话语一出我心下懊悔不已,不过是想起下午的情景,竟不顾身份说出伤人的话。气氛霎时尴尬,我心虚视线垂得很低,怕对上那双起了薄雾的黑眸。 池羽淡笑道:“王爷意思是二位平日极为亲近,又相依成长的至亲兄弟,自是同榻而睡,无话不谈。” 我欣赏的看了眼池羽,舌灿莲花轻易就解去眼下的难。气氛兀然缓和不少,轩弃弥虽眸藏怀疑,神情松快不少,一口灌下杯中酒,浅笑道:“小王误会,自罚三杯望苏王爷别介意。” “是本王语带含糊才使人误会,若要罚我必是逃不过。”看似喝酒,实则我俩在较暗劲。 酒过三杯门缓缓被打开,精致菜肴被奴仆一一端上,半刻过后即是满桌。热气腾腾香味满屋,甚是使人开胃。自进镜月以来,绝对是最好的一顿。池羽久未碰佳肴,只顾饱口福,我倒是担忧他会撑着。而轩弈尘动筷极少,神色低落介怀着我错口的话。 第34章 湖畔交心 整顿饭几乎是无言用完的,酒足饭饱后屋内逐渐凝聚一丝紧张感。仆役陆续端进茶杯,接过端来的茶,漱了漱口。心中盘算着说服轩弃弥的理由,法子是好却难免会伤到轩弈尘。想到他数次出手相助,如今被我当成把柄,不免愧疚万分。 轩弈尘拨弄着玉戒,缓缓道:“不知苏王爷因何事来我国。” 根本是明知故问,我挑眉回击:“想来三皇子也有所耳闻,近日我国与翔云有些矛盾,虽不至于短兵相接但僵持许久。我来是想请镜月帮个小忙,当下和事老。把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轩弈尘只笑笑,摇头拒绝:“王爷太高估本小王的能力了,我爱莫能助。” “可殿下的父亲乃是镜月的国君,想来他可以做主。本王原想直接以出使的名义拜访你父亲,后来想起毕竟不是大事,犯不着劳师动众的。那样既会激化矛盾,又容易引诟病。才想请皇子帮忙游说。”言说间我一直在观察他的神色,果是时而轻蔑时而讥讽。适时瞟了眼轩弈尘,容色平缓瞧不出喜或悲。 轩弃弥喟叹道:“不瞒王爷,我虽说贵为贵胄皇子,实则并不如外界看到那般高贵。我和轩弈尘的母妃,出身低微而今又不得盛宠,世有母凭子贵之说,但忘了还有子凭母贵的说法。在父皇面前,我不过是普通的皇子,既不是他最喜爱的,如何能凭我一己之力说服父皇呢。” 算准他会来这套,自然不意外失望。我哑然看着龟鹤遐寿灯台中烛火摇曳,叹息如烛光忽隐忽灭。池羽瞧我犯难,刚想开口被影拦了下来。多年相处相知,影必然明白我定有对策,顾静静待我开口。 “本以为我费力替贵国除去颗毒瘤,更幸得六皇子相助,三皇子会因此帮忙。现下看来确是我太过天真。” 瓷杯破碎的声响,惊起在座众人。轩弈尘紧咬下唇,手用力搅着衣摆只字不言。与之相比,轩弃弥表露的极为淡定,只是神情是骗不了人的。我在他眼眸深处,看见转瞬即逝的慌乱与动摇。 忽觉左臂被人拧得微疼,我知道是池羽的责备。我承认利用轩弈尘的善心很卑鄙,可兵不厌诈。比起在意轩弈尘当下心境,我更在乎两国百姓与将士的性命。 意味深长的扫了眼轩弃弥,我淡淡开口:“皇子既然无法,我自然不好意思强求。也罢,我自己去皇城唐突造访便是,顺带请你父皇收回镜月在神武的产业。醉香楼虽说只是供人消遣的销金窟,终是在神武境内。夜晚每每入睡,想到那儿总觉如骨在喉,甚是难安眠。为求和气,我亦不愿出兵铲平。” 语音未落,轩弃弥猛然一振,嘴角的弧度终是挂不住了。沉默良久,他才开口:“苏王爷既为两国交情着想,纵然我能力甚微在父皇面前说不上话,也想助你一臂之力。” 话到这份上,我已然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