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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一定很难受吧?要不你哭出来吧, 哭出来就不难受了。”说话间她反倒强忍眼泪,下一秒那泪珠儿好似就能掉下来似的。 自打那天知道了陶桃的身世之后她就心疼的不得了, 这孩子从小就命苦, 能达到今天的成就吃过的苦她根本不敢想。也道孙家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亏得之前她还觉得孙景天这个男人肯吃苦还上进,而且十分的有能力,谁曾想竟然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一想到自己和这种人交付了真心,就觉得像是吃了死老鼠一般的恶心, 这么多天她没有出现也是在家中独自疗伤, 到底是真心喜爱过的人,不难受是不可能的。但是真要她忽略一切和对方在一起,抱歉,她真的做不到,毕竟她有羞耻心,实在是不能劝说自己忽略一切和这种可怕的人长相厮守。 再说了, 孙景天既然能抛弃自己的妻子一次,那就能抛弃第二次。孔绮云对于陶桃的认知只停留在现在,美丽、坚强而又独立,她自问没有人家这种本事,所以干脆就趁着一切都来得及,当断则断。 “我不难受。”陶桃垂眸,语气冰冷:“习惯了。”委托者对于这些漠视和无理取闹早就已经麻木,而她也早就预想到有这么一天,不过到底是委托者的亲身父母,教训一下以后不再见面也就罢了,所以她刚刚才会派大牛他们跟着,吕国青的神色一直不太对,她怕万一路上出点什么意外就不好了。虽然不想再有关系,但是好歹给了委托者生命,因果关系总归是要还清的。 她越是轻描淡写,孔绮云越是觉得心尖抽抽的疼,她自幼生活顺遂家庭幸福,虽然孔师长在外也有两房姨娘,但是并没有亏欠过对她这个女儿的疼爱。陶桃的经历对于她来说完全是不可想象的,竟然真的有人会因为那点钱而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卖了?现在全国各大主要城市思想先进,但是在偏僻的村子里,还有童养媳这种糟粕残留?关键是孙家人,她前几日见了赵香和孙自明就觉得心里边怪不得劲的,有些人还真的光看表面就就能看出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孙景天在经过最初的震惊之后,很快就想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感受着脸颊处传来的些微刺痛,黑眸微眯。孔绮云这巴掌打的倒不是多疼,对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再用力也没多大力气。最让他受不了的是,明明计划好的一切,现在好像都在渐渐脱离他的掌控。 迈开步子走到了孔绮云的面前,对方看着他略显阴沉的脸色,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深深的看了一眼孔绮云之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陶桃的身上,微微一笑不过笑意不达眼底:“陶团长,有些话可别乱说。” 陶桃也直视着他,神色微妙:“孙厅长说的话,我还真听不太明白。” “过去的事,是非曲直也不是陶团长自己一个人可以说了算的吧?”孙景天挑眉:“事情既已过去,我也不希望绮云从别人的嘴里了解到一些非事实,从而造成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误会。” 周围几个团长闻言,都竖起了耳朵,听着这话,陶团长似乎和孙厅长以前还有点社会么瓜葛? 吕国青倒是知道这些事儿,孙景天是他倚靠的左右手,所以他倒也不太希望对方的私事成为别人的谈资,是以挥着手将其余的人给带走了,很快大院中只剩下了台阶下的三个人,还有大门处原本当值的四名士兵。 “误会什么?”陶桃拦住了正欲开口的孔绮云。 孙景天眉头渐渐皱起:“是我孙家对你有恩,当初要不是我爷爷……” “当初要不是你爷爷,我兴许就被卖进了窑子里,早就日日都承欢于各种男人胯||下,没准染上一身的病,还岂能活到现在?”陶桃接口,语气微讽:“孙厅长说的这些,您母亲几年前每天都要提醒我,生怕我忘了报你们孙家的恩情。” “你……”孙景天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万不能表示赞同赵香的这一番话,要不然在孔绮云的心里就真的给他直接判了死刑了。 “孙厅长,不知令母跟没跟你提过,当初青峰寨土匪洗劫村子,当时的大当家的点名要带走的是令母,你猜猜最后为什么我去了?”陶桃诡异的笑了笑。 接收到孔绮云那愤怒到几乎实质的目光之后,孙景天有些慌张,他的的确确不知道这件事,赵香也并未和他提起。见到自己的儿子之后,好多话说都说不完,她又怎会特意提起那个不起眼的童养媳呢? “当初我跟青峰寨的土匪走的时候,就和令母说了,权当救她一命全了孙老爷子对我的恩情,一命换一命,我可还欠你们孙家什么?!” 面对陶桃的质问,男人陷入了十分被动的状态,若是他知晓这件事,兴许就不会说出刚刚那些话了。 “还是孙厅长觉得,您毫无消息消失的这么些年,家中的爹娘是靠着自己活着的?当初孙老爷子那几块大洋,我可早就还清了……”陶桃语气平缓:“所以孙厅长对我的指控,那我是万万不敢承认的,您觉得我说的哪句话是假的,家中田地全靠我一人打理是假的?”她说一句就向前迈出一步:“还是我没日没夜的cao持家里上下、侍奉公婆是假的,亦或是双手没一块好地方还要拼命编竹篮就为了给你爹打酒喝是假的?要不就是大雪封山,你娘为了过年能穿上新衣裳,逼着我去山中捡柴火,挖埋在雪地里的野菜,从而我不小心自半山腰摔到山下,落了终身的残疾和伤疤是假的?” 她步步逼迫,此时已经站到了孙景天的身前,看着对方那终于大变的神色,她笑得开怀:“孙厅长,我劝你不要再继续和我辩驳下去,要不然您在孔小姐心中的印象,可就破灭了。” 回应的是对方因为强压着怒气,而变得急促的呼吸声。 “哦,对了。”陶桃歪着头补充:“令母于我来说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我人生中所有的苦难都与她有关。您刚刚也瞧见了,自己个的亲娘我都下得去手,所以让令母离我远一些,毕竟我发起疯来自己都害怕。” “还有……当初要不是令母贪生怕死让我去了青峰寨,我兴许还未能有今日。而你去青峰寨更是遇不到我坏了你的好事,孙厅长,母债子偿的滋味,可好受?” 回应她的是孙景天那渐渐握紧的双手。 “呵呵……孙厅长嘴上总是说自己孝顺,在我看来却是未必吧。那么多年的时间你未曾想过回家看看家中的爹娘,甚至没有一封信,金钱上的帮助更是谈不上,您在外到底忙些什么?”陶桃回头看向孔绮云的方向,然后一挑眉:“忙着追求爱情?可真是伟大。” “所以,孙厅长,我不是你想象中的女人,我真的徒手拧下过别人的脑袋。”她笑得乖巧:“别惹我。” 言罢未曾多看一眼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