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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服对方达成合作双赢的友好合作模式。 跑瘫了不知几匹马,最终在乞巧节这天城门落锁之前,冲进了城里。先是进宫和皇帝问了安,皇帝看出了他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气笑了挥手让他赶紧滚,他就滚来了望月楼下,连衣裳都没来及回府更换。 然而在见到倚靠在三楼窗口的少女的那一刻,祁肃之整个人就奇异的安定了下来,是与不是变得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人是她就好。 陶桃抿了抿唇,看着月光下的男人,努力控制着嘴角的上扬。她其实早在皇帝将圣旨发出之后,就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想象着这人接到圣旨那一瞬间懵逼的样子,心中万分遗憾不能亲眼所见。不过……此时此刻的感觉也不错,想到这里,终究是再也控制不住,轻笑了一下,随即立刻扭过身去,走到了裕亲王妃身边。 裕亲王妃挑眉看她了一眼,也觉得颇为好笑,这京中众人甚至于祁国公都未收到祁肃之回京的半点消息,这也就罢了,怎的连回府报平安的功夫都没有,就巴巴的跑到这儿来了。她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祁国公吹胡子瞪眼气鼓鼓的模样,无奈扶额,本来刚刚得知皇上下赐婚圣旨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拒绝的,因为祁肃之严格来说,还算她的孙子辈。当时甚至觉得皇帝是不是在趁机打压国公府的势力,后来见过祁国公,对方才告知这也是祁肃之的意思。 本来不信,这会儿却是觉得那祁国公说的怕是还嘴下留情了。 在陶桃从窗边消失了之后,祁肃之便也不见了人影,望月楼中原本伸长脖子看着的小姐们也觉得甚是没趣儿,再次三三两两的散开,各自说着体己话去了。今晚她们之间的话题注定离不开怀化将军被赐婚这件事,不过因着裕亲王妃刚刚的态度,没有人敢大声嚷嚷。 躲在角落里的阮巧巧松了一口气,祁肃之的突然出现算是助她逃过一劫,她眼珠子转了转,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溜了。 紧接着裕亲王妃便提议下去放花灯,望月楼下着实热闹了好一会儿,那江上的船舫见状也都往这边靠过来,小姐们虽是看起来羞涩,却也都大大方方的让人相看。 等到裕亲王妃露出疲色回府之后,陶桃便也没有继续停留,上了马车也准备返回家中。陶府在城的另一头,中间是要经过十分热闹的几条街,那里人头攒动,被灯火映的亮如白昼。到底是一年到头难得的消遣时间,未到夜深,不会轻易散去。 待回到陶府之后,收拾妥当,陶桃挥手让红玉先下去休息,然后自己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穿着浅青色绣着花的掐腰襦裙,推开了窗子坐在了短榻上。夜风轻柔而又凉爽,还隐约夹杂着月季花的清香。 过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她微微摇头,然后捏了捏眉心:“我竟不知,小将军有蹲在树上看别人家睡觉的爱好。” 话音刚落,院中的那颗大柳树树枝哗哗作响,一个黑影利落的从上面跳了下来。对方身上已经换下了那身盔甲,穿着深蓝色的长袍,脸看起来也是经过精心打理的,没有方才见到的沧桑之感,反而显得神采奕奕。 两个人这么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陶桃率先笑了笑:“还未恭喜小将军嘉堂关大捷。” 祁肃之心里有些迟疑,拱手谢过之后,到底还是状似无意的问出了口:“赐婚一事……” 陶桃挑眉,看来祁国公还没有把那些事情告知于他,又或许是压根没想跟他说,所以她眼神微闪,干脆整个人趴在了窗框上:“小将军不知?这门婚事可是我几乎掏空了整个裕盛堂才换来了,抱歉没有通知您,毕竟我只是一个卑鄙又无耻的商贾,要利用国公府这座大靠山成大事的。” 祁肃之先是皱眉,接着眉目很快又舒展开来。皱眉是因为不喜她这么说自己,就算明知道是打趣,听着也有些刺耳。眉目舒展则是因为赐婚是她所愿,利用又如何,他有这个资本被她利用,心中可是欢喜的很。今夜前来也只是为了确认这一件事,接着他深深的看了窗边趴着的少女一眼:“夜深露重,陶小姐还是早些歇下吧!”说完再次拱手,一个提气,人便消失不见了。 啧。 陶桃垂头,唇角微微翘起。连为何利用都不问,不是个傻的,就是个呆的。 …… 次日上朝,皇帝对从嘉堂关归来的怀化将军大肆夸赞,后又赏了一处宅院做将军府,明眼人都看出来这许是为怀化将军成亲做准备呢。许多朝臣上来恭喜,但是真正替其高兴的不知才有几个,多数人心中是有些幸灾乐祸的吧。大多都想着,骁勇善战又如何?忠心为国又如何?以祁国公和祁肃之两个人在军中的掌控力到底还是惹了皇帝的猜疑,不然也不会为其配了一个那种身份的正妻,还不是怕他妻族若是强盛,兴许会生出异心? 没人知道祁肃之那微笑着回应,此番却是无比的真心实意。 祁国公半眯着眼在一旁看着,心中对自己这个快要乐傻了的孙子感到无比的绝望,他就知道自己做的是对的,要是换这小子自己,这辈子怕是都搞不定那小丫头!别看陶桃年纪小,那女娃娃可是精的很,想到这里祁国公长长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注定是……夫纲不振,夫纲不振啊……” 振不振的起来暂且不说,同一时间裕盛堂内二楼,红玉正在房间一面泡着茶,却是全神戒备的一直盯着对面的两个人,神色更是不善,一脸便秘的模样。 此时阮炀和陶桃正相对坐在那里,相顾无言。 最终在红玉将茶水分别摆在二人面前的时候,阮炀开了口:“昨日偶然听闻皇上竟然给表妹和怀化将军赐了婚……”说到这里,他似乎面带苦涩:“还未来得及恭喜,只是不知,表妹内心是否真的欢喜。” “阮公子这话说的有趣儿,外人都道是我高攀了,岂能不欢喜?” 阮炀见她神色恹恹,顿时来了点精神:“以前你我二人之间多有误会,今日我便在这里正式的向表妹赔个不是,还望表妹原谅则个。” 陶桃表情带着点愕然,回过神之后微微一笑,脸颊的酒窝若隐若现:“过去的事儿,就不必再提了吧?” 见她态度缓和,阮炀本想着趁胜追击,他原本的打算也的确和陶桃估摸的**不离十,无非就是想证明一下自己的魅力之后果断的抽身走人。可惜好好的计划被突如其来的赐婚给弄得七零八落,他懊恼之余又生一计,若是对方带着御赐的婚约偏又不守妇道的勾三搭四,被皇帝知晓了,不仅仅是她,连带着裕盛堂都要跟着一起遭殃! 他这边是设想的挺好,可还没等下一句话说出口,房门就被一个小厮慌慌张张的撞了开。 “少……少爷!”小厮不是他今天带来的那个,脸色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