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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便捂嘴咳嗽起来。任羲翎立时便明白他可能又不舒服了,容澜每咳一声,他的心尖就揪紧一分。 任桓听完容澜的回答,眉头压低了几分,他显然也发现了少年此时身体状况不佳,却仍是不依不饶地继续盘问着。 “你在检查青龙真玉的时候,可有动过它?” 容澜一怔,轻声道:“门主,我……绝没有做过这等事。” 他勉力压制住自己喉间的不适,声音沙哑着,面色则是愈发苍白了几分。 任桓低头用锐利的目光紧锁着他,没有说话,但是那种居高临下的气场令人望而生畏。容澜低喘了一口气,没有任何瑟缩的举动,直直与他对视。 久之,任桓用严厉的声音道:“你说你没有动过,可照你方才的说辞,岂不是根本就没人能为你证明了!” 容澜的身体猛然晃了晃,瞳孔不敢置信地缩紧起来,他的双腿好像有些发软,竟趔趄着后退了一步。 任羲翎的颅内轰然炸响。 他完全无法相信,也不愿相信这个摆在眼前的“事实”。就算容澜平日里再怎么胡闹,也绝无可能会做出这种违背门规之事! “我没有!门主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动青龙真玉,我怎么可能会去动它?!” 容澜双拳紧握,激动地嘶喊出声,那是他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过的样子,他的声音猛烈抖颤,含着撕心裂肺一般的苦楚与不甘。在场的人听了,却全是冷眼以对。 他平生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被人误解,可此刻已经不仅仅是误解了,是比误解更加无情可怖的怀疑。 “容澜……” 任羲翎嗫嚅着,如今的他只能作为旁观者,尽管他拼命地想去为这名友人辩护,却什么都做不到。 因为他也没有证据啊! “澜君?!” 殿中蓦然响起了贾遇高亢洪亮的声音,随着人群中的一阵sao动,几瞬之间他已经拨开人们冲了出去,任桓双目一瞪,拉住他的领口将他一把拽了回来。 “哥……哥哥?”跟在他身边的女孩花容失色,用手捂住嘴唇,惊得声音都变了。 任羲翎心叫一声该死,怎么容湘也来了? 容湘不顾人群的推搡,硬是冲进殿内,牢牢挽住了满面震惊的容澜的胳膊,死活都不肯放开。 “阿湘,放手。”容澜迟钝地低声说了一句。 “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在这里,为什么你也在这里?”容湘的声音带着哭腔。 任桓脸色黑了下来,怒声道:“你们两个来瞎搅和什么,给我滚回去!” 容湘的眼泪都要下来了,当即顶撞道:“我不走!他是我哥哥呀!!!” 贾遇跟着她悲痛欲死地嚎了一声:“我偏不走!他是我澜君呀!!!” 在场众人:“……” 好不容易才酝酿出来的气氛,每次都能被这小子转瞬就毁得分毫不剩。 任羲羽忽然很冷静地开口道:“爹,他们若不肯走就让他们留下吧,大家一起好好看看容澜究竟干了些什么。” 任羲翎和容澜闻言,当即犹如五雷轰顶。 “任羲羽!我和你有仇是吗?你就这么想归咎于我?!”容澜甩开容湘怒吼出声。 欲盖弥彰。 任羲羽面色冷峻,根本没看他,反而转向了自己的兄弟。 “任羲翎,方才我在后园叫醒你的时候,你还提到过容澜的名对吧。” 他的声音不算洪亮,但也绝对足够让所有人听得分明了,瞬时人们的视线齐齐聚集在了任羲翎身上。任羲翎被这种尖锐到足以将他洞穿的视线盯得头皮发麻,却也不得不如实回答。 “是,原本他是与我待在一起的。” “那在你醒来的时候,为何他却不在,他干什么去了?” “我不知道。” 任羲翎的脊背一阵发凉,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下去了。 “不知道?你原本同他在一处的会不知道?!” 另一个师兄喊了一句出来,那语气里尽是责问和不信任,令他心乱如麻。随着这个声音的出现,他的四周逐渐被窃窃私语所包围,耳边糅杂着各种各样的质疑与叫嚣,终于将他逼上了绝路。 “你们问我管什么用!容澜他早就把我给打晕了!” 任羲翎爆发出了一句崩溃般的叫喊,殿内登时鸦雀无声,容澜更是愣在那里,面色刷白。 “任羲翎你……说的是什么话?” “好了!无需多言,”任桓回头眯起眼睛看向容澜,语气中含着极度的沉重与失望,“你打晕他,是不是就是为了你能够方便行事?” 容澜在众目睽睽之下,垂首不语。过了许久,人们终于隐隐听到他发出了一声极低的冷笑,这多年未曾伴随他的笑声,令闻者汗毛倒竖。 “的确无需多言,因为我没干这事。不过既然门主不信,容澜悉听尊便。” 容澜冷冷地抬眼回看着任桓,嘴角徐徐扬起一丝恶劣的嘲弄。 第27章 篇十 溯洄(四) 在两名看守弟子略带鄙夷的注目之中,任羲翎的手指扶在禁室已经打开的门锁上,却是迟迟没有气力去将那两扇沉重的木门推开。 侧耳凝听时,里面一片寂静,可任羲翎很清楚,人就在里面。 他耗费许多心力恳求任桓才允许他来这里一会儿,然而当他真的来到门口,却又不知应当怎样面对里面的人,要怎样同他说话了。有时两个人越是熟识,到这个时候反而愈觉有种难以打破的距离。 “为什么不进来,你不就是为了来见我的么。” 屋内传出了那个熟悉的音色,如同五行宝殿那日一般镇定清冷,往日里的轻快与戏谑已然被洗脱得一干二净。任羲翎顿了顿,终是鼓足勇气推开了那扇两人之间的阻隔。 阴暗房间的角落中,装束仍然一丝不乱的容澜正静静地闭目盘腿打坐,其实到了这个时候,是否打坐修炼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这仅仅是他长年造就的习惯而已。门外光线渗进来的时候,他漫不经心地睁开双眼,目送着任羲翎逐渐靠近,又将那在他身后闭门的沉闷之声清晰地听在了耳中。 禁室中很快再度恢复了完全的黑暗,两名少年相对而坐,仅仅有轻微的呼吸声在墙面上懒散地回响着。 阴暗将容澜的双目衬托得更加明亮,任羲翎只感到自己被牢牢锁在了他的视野中,一动也不敢动。这种压迫性的注视让他感到有些呼吸困难,那目光中所蕴含的情感太过复杂了,根本辨不清他究竟想表达什么。 容澜沉默地望了他一会儿便垂下了眼睛,面容冷漠得有些木然。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容澜……”任羲翎喉咙发干,开口有些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