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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一些与原主相关的背景来。 原主年幼丧母,只剩一个父亲和哥哥。父亲是谢家的二当家,传闻极为亲善达明,是整个姑苏地界有名的女儿奴。 而哥哥因为年纪在谢家本家的同辈子弟中最为年长,故而家中人皆称之为“大公子”。许是受父亲影响,这位兄长妹控的名声也是远播在外。 现在这父子二人都有事务在外,也因此这次才由谢荀到南疆接原主。虽则谢荀与原主不太对付,但怎么说他也是谢家子弟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人。由他接人,安全方面自是无虞。 本来二人一路相安无事,虽有些小打小闹,但倒也不过分。谁知快到苏州时,竟遇上一只蜘蛛精。原主要那蛛妖吐丝给她。可那蛛妖身怀六甲,若要吐丝给她,必然于胎儿有损,因此不肯。 原主被激怒,着人拿住蛛妖,硬要逼她吐丝。谢荀看不惯原主欺辱孕妇,遂出手阻止,谁知无意中失手伤了她。 谢荀动手打伤原主的事情一传回谢家,当即引得家主雷霆震怒。家主谢涟对独子本就极为严苛,原主又得家中长辈偏疼,这才有了后来祠堂罚跪,家法责罚的这一出。 妙芜这么打听了一番下来,真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原主在谢家几乎可以说是人人捧着,忧的则是原主和那谢荀从小到大,也不知积下了多少梁子。她现在接过这烂摊子,要得谢荀信任便不知需要花费几多功夫,更别谈说阻止他黑化了。 剧情信息不全,系统又不顶事。妙芜现在可以说是毫无头绪,愁到头秃。 总之,先和谢荀把关系搞好,总是不会错的吧? 她捧着一本书,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摇摇晃晃,一会唉声,一会叹气,便听到宝翠咋咋呼呼地从院外奔了进来。 “姑娘,姑娘,我打听到了……” 妙芜放下书,朝她招了招手:“你近前来说。” 宝翠忙提着裙子走到躺椅边蹲下,靠在她耳边悄声道:“姑娘,我听说那谢琢玉昨日回去便倒下了,这会正躺着呢。他那院里本没几个人,这会儿估计连个能伺候喝水的都没有。” 妙芜惊讶:“他好歹是少主,竟没人照顾他吗?” 宝翠撇嘴道:“据闻他这两年新添了个毛病,女使不要,只要小厮伺候。三娘子不待见他,自然懒得费心往他院里派得用的小厮。就两个粗手粗脚的大男人,哪懂得照顾人呢。” 妙芜心下表示有点同情,一家少主混到这份上…… 啧,惨,真惨。 既然他现下这么惨,她这会过去卖个好,能不能刷点好感度上去? 唉,万事开头难,唯有头铁上。 她啪地一下合上书页:“宝翠,你去街上买点精致的小食,咱们且过去看看这落水狗的惨状。” 宝翠有点不解:“姑娘,咱们既是去奚落他的,为何要给他带吃的?” 妙芜屈指轻轻刮了下宝翠的鼻尖,笑道:“傻宝翠,没有咱们这边的好,怎么突显出他的落魄呢?言语之争算得什么,这种无形的对比才最扎心呐。” “哦。”宝翠摸了摸鼻尖,憨憨地点了点头。 虽然一时被姑娘说服了,但不晓得为何,她心里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过了午时,主仆二人带上准备好的吃食,一路往谢荀所住的清溪院去了。 这谢家本家屋宅占地极广,到处遍植碧桃,各处院子的规制又都差不了许多。这主仆二人久居南疆,刚刚回来,居然在自己家里迷了路。 其实主要是宝翠迷了路,妙芜压根不知道往哪里走。 主仆二人提着食盒,站在一片碧桃林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同时出声。 “你(您)知道往哪边走吗?” 妙芜轻咳了一声,掩饰道:“嗨呀,果然是在外祖家住了太久,我竟有些记不得了呢。” 宝翠则是气道:“都怪那个谢琢玉,谁叫他住得那么偏僻!” 妙芜随手指了一个方向:“我听见那边好像有人声,不然咱们过去问个路?” 宝翠苦着脸,有些不乐意。 “在自己家里问路,好丢脸。” 妙芜拖着她往前走,安慰道:“非也非也。须知,不耻下问也是很可贵的精神啊。” 主仆二人往人声之处寻去,全然没注意到在这一片碧桃花林中,不知何时从桃树上垂下许多银色的蛛丝,接着,一只只棋子大小的蜘蛛顺着蛛丝飞快地滑落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宝翠:姑娘的嘴,骗人的鬼。 ☆、真香的兄长 主仆二人往前走了一段,出了这片碧桃林,就看见一个半露天的校场,外围一圈用红木栅栏围起来,里头有不少年轻子弟正在练剑。 宝翠走到校场外拍了拍栅栏,招过一个谢家弟子。 “喂,你知道,往清溪院怎么走吗?” “清溪院往……”那小弟子一抬头,看见站在宝翠身后的妙芜,剩下的回答顿时就卡在喉咙眼里出不来了。 谢家锦衣,眼罩…… 这位莫非就是那位传说中的独眼九姑娘,少主的死对头? 宝翠见他犹豫,又拍了拍栅栏,没好气道:“说呀,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不知道我去问别人了。” 妙芜看着那小弟子,微微一笑,眼睛弯如新月。 可这笑落在小弟子眼中,怎么看都觉得不怀好意。 怎么办? 保命还是保少主?保命还是保少主?保命还是保少主? 那当然还是——保命了! 少主得罪不起,这位更开罪不起…… 小弟子迅速作出决断,以手指了个方向:“从这条路过去,再穿过一片碧桃林和假山园子,沿着清溪渠一直走到底,就是清溪院了。” 妙芜朝他点头致谢:“多谢告知。” 小弟子连说“不敢不敢”,站在瑟瑟春风之中,目送主仆二人渐行渐远,心中泪流满面:少主啊,您自个儿保重了…… 主仆二人依小弟子之言穿过碧桃花林和假山园子,果然看到一条清浅的溪渠从小桥下蜿蜒而出,溪中流水落花,游鱼嬉戏。 二人沿渠而行,不多时便走到尽头,只见一道院墙截去溪渠去路,渠水从院墙下所开的石洞流入,在院内汇聚成池。 妙芜二人绕到院墙另一边,见院门虚掩,宝翠便径自推开了门在前引路。 妙芜越往里走,越觉这小院规制清简,冷冷清清,与她那边的女儿香闺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到了主屋前,见廊下垂下半卷竹帘,竹帘后置了一张小桌,两把凳子。两个小厮对坐桌前,正在下棋,许是太过入神,竟然没有发觉有外人到来。 宝翠掐着嗓子清咳一声。 两个小厮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