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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道:“他疯了。他想把咱们都杀了!” “难道咱们就干站着让他杀吗?虽然他的修为最高,但我们几人联手,难道还比不过他吗?” 一直站在旁边静观其变的李老看到此处,低头附在小飞僵耳边说了句什么,小飞僵便弯下腰将他背到身上,转头退进了西山墓园。 小院之中,妙芜正举着盏油灯,在厨房之中翻箱倒柜,寻找糯米。 柳悦容站在窗边,仰首看见天色变化,不由摇了摇头,发出一声轻叹。 这血月杀阵竟真叫那徐偃布成了,此人倒也是个人物。 妙芜翻找半天,总算在柜子深处翻出一小袋糯米来。她立刻将油灯往上一放,添柴升火,刷锅烧水,准备煮锅糯米汤给谢荀灌下。 柳悦容见此,出言提醒道:“你那兄长中毒颇深,又几次强行催动灵力,糯米汤效用不够,你得给他磨碗生糯米浆灌下去。” 妙芜闻言,在厨房内又找了一圈,找出一只药钵。 她便将用水泡过的糯米放入药钵,以药杵捣烂,半个时辰后,才终于捣出一碗生糯米浆。 她捧着这碗生糯米浆匆匆往卧房走,柳悦容负手跟在她身后,慢悠悠地问道:“天色突变,血月悬空。你小小年纪,倒是镇定。” 他说完,倚柱而立,没有再跟上来。 妙芜回头白了他一眼。 早知道剧情,能不淡定吗? 既然这杀阵还是无可避免地开启了,就证明小段jiejie那里出了岔子。妙芜忧心她的安危,但她也知道,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帮谢荀解毒才是当务之急。 事已至此,唯有看一步行一步了。 希望小段jiejie无性命之忧,否则她…… 妙芜不敢再往下想。 进了屋,将油灯放到桌上。妙芜坐到榻边,把碗放在榻沿上,一手绕过谢荀颈下将人扶起,让谢荀半靠在自己怀中,这才端起糯米浆,微微倾斜碗身,往谢荀口中灌去。 万幸谢荀只是半昏半醒,并非全无知觉,尚知吞咽。因此妙芜这一碗糯米浆喂得还算顺利。 待喂完糯米浆,妙芜便靠坐在床边,用意识唤出系统。 “段红昭她……还活着吗?” 系统反问道:“宿主想用功德值兑换某个角色的状态信息?” “嗯。” “好的,兑换完毕。道具角色段红昭,此刻状态为:活跃。” 妙芜垂下眼睫,只觉心口大石终于落下,几乎要喜极而泣。 月光透窗而入,照射到床榻上,勾勒出榻上人年轻而英俊的面庞。 这血月像是能够扰人心智。 妙芜坐在榻边陪了谢荀一会,见他还没有醒转的迹象,渐觉心气浮躁,从心底生出一股隐秘的,想要破坏什么,撕毁什么的欲望。 “嘶……” 她忽然抬手捂上右眼。 右眼隐隐作疼,隔着薄薄一层白纱眼罩,可以清楚地感知到掌心下的眼珠跳动。 妙芜又抬眼看向榻上躺着的人。 血色的月光勾勒出少年下颌的轮廓,是一条极为干净利落的弧线。从下颌到脖颈的线条完美而流畅,中间微微鼓起,那是男性才有的喉结。 妙芜的眼神落到那喉结上,渐渐地目光便无法移转开来。 她心跳如擂,额上生出一层薄汗。 有个似真似幻声音在她耳边雀跃地鼓动道:“去啊。你不是最恨他吗?你不是恨他害你瞎了一只眼睛吗?去啊。趁他此刻全无反抗之力,杀了他呀。去呀。” 妙芜模糊地想着:我为什么要杀谢荀?这个声音是谁? 然而身体却不听使唤。 她爬到榻上,单手支起身子,一手拔下簪在发间的簪子,尖端朝下,俯身看着身下的人。 在她耳膜中鼓荡的那个声音愈发兴奋。 “去啊,杀了他!废了他的金丹,夺了他的灵力!” 妙芜晃了晃脑袋,手中的簪子猛然落下! 谢荀就是在这时睁开眼来。 冰冷的金属尖端贴着他的鬓角刺入被褥之中,而后眼前陡然一暗。悬空伏在他身上的少女忽然垂下头颅,毛绒绒的脑袋骤然拱近他脖颈间。 他还来不及作出什么反应,便听见少女轻声呢喃:“闭嘴啊。” 湿热的呼吸喷薄在他颈间,有些痒。 随后颈间皮肤上突然落下令人全身颤栗的触碰。有什么温暖而濡湿的东西贴着他凸起的喉结滑过,继而便是令人措手不及的刺痛。 妙芜银牙微张,在谢荀颈侧重重咬了一口。 那一刻谢荀心中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 这哪像属猪的,这怕不是属狗?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小天使们手下留情,哪怕这个故事后面不合心意,也还是不要轻易打负分哈。我想作者在创作这个故事时是不是认真的,是不是用了心的,读者自有评判。写文真地令人头秃,我比较玻璃心,看见负分怎么说,挺受打击的。 当然,打负分是你们的权力,但是还是希望小天使们将心比心,慎重打负呀~~~ 我可以接受有理有据的负分,比如我要是写崩了,这种你打负分,我是完全没有意见的。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rou包咂、祐祐 5瓶;王凯莉小可爱 3瓶;九悦、妖小熙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愤怒与羞耻 这小毒物两排细小的牙齿深深地嵌入他的肌肤之中, 下了死劲,恐怕已咬出血来。 谢荀的思绪有一瞬间放空,似乎超然于身体之外, 又似乎将所有的感觉都汇聚到她呼吸喷薄之处, 就连心跳也渐渐变得与她的呼吸节奏一致。 咚、咚、咚。 剧烈的心跳声在这寂静的暗室中听来格外明显。 因着尸毒的缘故,他的身体一时还无法动弹,似乎就连感知也比平时迟钝了些。 就在他短暂的神游之际, 妙芜不知何时已经松开牙齿, 舌尖微卷,轻柔而又爱怜地舔了舔他的伤口。 就这么一点蜻蜓点水似的触碰。 谢荀脑中那根紧绷的弦骤然断裂。 一种难以言喻的颤栗席卷全身, 半边身子如入熔炉, 半边身子如坠冰窖。 妙芜还在轻舔他的伤口,像是猫崽为同类清理皮毛,然而每一下于他而言都是令人沉醉的酷刑。 浑身的肌rou紧绷到极致, 热血翻涌,他完全无法克制身体某一处的本能反应。 一种复杂的情绪包裹了他,他觉得骇然、震惊、又迷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