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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排云台偏殿专门留给他,拨了念恩等人周到殷勤的侍候……甚至因着齐小公子,对念恩等人也有着好脸色。 可惜好景不长,一切温情都在此次射猎之行中渐渐化为乌有。 射猎之行过后,雍炽对原主日渐隔阂冷淡,直到有一日又撞见原主和萧朗吟在宫墙外谈话,二话不说打断了原主的腿…… 这为期二十天的射猎之行,发生了太多事,雍炽遇刺,赵王恰好及时救驾,萧朗吟对原主正式表露心迹,夜深时的逃亡…… 一桩桩一件件都令齐宥不寒而栗,虽然他穿书后和萧朗吟刻意保持了距离,感情进展陷入迟缓,但齐宥也不敢保证射猎的一路上都会平稳度过…… 齐宥不敢赌,他怕射猎之行时雍炽的爆发,也怕自己的命运最终和原主的一样。 更别说此次还有赵王救驾之事,雍炽在此事后,对同母弟弟赵王软了几分心肠,没过多久就把此人从囚禁处放出来,让他重新回到封地,赵王回到封地,没多久便起兵造反,若是没他这一出,雍炽也根本不可能惨死宫中。 齐宥叹口气,他不愿掺合到处处是雷点,日日惊心动魄的射猎中,但是……他是唯一知道雍炽将要遇刺的人,也是唯一可以让赵王“救驾”失败的人。 若这次射猎他袖手旁观,岂不是眼睁睁看着雍炽去送死? 但转念一想雍炽的所作所为,齐宥又释然几分,只是个臭屁自大,逼男人为妃的暴君罢了,前几日还让他穿羞耻到自闭的亵裤……暴君丢掉江山丢掉性命,关自己屁事? 当然还是选择远远观望,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齐宥放下毛笔,犹豫半晌,还是没有在报名册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一回家,齐贞言也找齐宥说此事:“再过几个月,我要陪陛下去京郊射猎,你们国子监也有名额,你报个名儿,我们一起去。” 齐宥没直接否掉,从善如流的点点头:“好啊。” “太后的寿诞也要到了,虽说我们是前朝臣子,此事也不能疏忽。”齐鸣泰道:“我看陛下的意思,也是想把此事大cao大办起来。” 齐宥一噎:“爹,你确定猜对陛下心思了么?我听外头的言语,都是说陛下和太后母子失和的……” 齐宥觉得自家爹脑子有泡,要是自己有这么个偏心眼到不顾自己死活的妈,自己一个眼神都不会给她,更别说想给她办个风风光光的寿诞了。 “你们小孩子懂什么?”齐鸣泰叹口气:“陛下要是真的像表面那般冷漠,倒是最好的,可惜啊!我看查山之变的大亏,陛下是白吃了。” 齐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听出了老爹是在说暴君有人情味。 齐宥懵了:“爹,他都几次三番羞辱你,还把您儿子直接绑到排云台了,您还能为他说话呢?” 齐鸣泰刁钻奇特的洗白角度超过了人类理解的极限,齐宥不想试图理解,直想敲开老爹脑壳看看里面装了啥。 “我也是先帝的顾命大臣,算起来也是看着陛下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齐鸣泰摇摇头:“自诩冷漠,却最为多情,我至今记得陛下从蒙古回来,顶着飞雪跑到我面前,揪着我的衣襟,带着哭腔质问我从京城到蒙古的那些大臣真的是母后派去的么?真的是母后不要他了么?” “那时陛下刚从蒙古杀回京城,尚且发着高烧,事后他解释说当时情绪激动才说了那几句胡话,但我却觉得那几句话才是他最想问的。” 最想问的不是谁执掌了天下,不是京城的局势如何,是母亲到底有没有不顾自己的生死,是母亲为何会那般冷漠的对待自己…… 毕竟当时的所谓陛下,也只有十几岁罢了。 可惜问前者,尚且有人侃侃而谈给予答案。问后者,等到的只能是无尽的沉默和叹息。 齐鸣泰陷入追忆,惘然道:“我还记得,当时我提醒陛下及时进宫去给太后请安报平安,他当时还不愿去,说是自己在蒙古黑了糙了许多,将养几日再进宫不迟,可惜后来接风宴上,太后的眼睛里还是只有赵王,根本没过问陛下几句,陛下究竟是黑了还是瘦了,太后根本不关心。” 齐鸣泰喝口茶,缓缓道:“只可惜到了如今,陛下也难放下对太后的执念和期待。” “陛下从赵王手里夺回皇位,囚禁废帝赵王后,太后便一气之下去了莫愁山吃斋念佛,算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在宫中过生辰。”齐贞言也道:“陛下定是想要用心,也想让太后开心的。” 齐宥听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想起书里的场景,心竟然开始隐隐作痛:“照您这么说,太后有什么心愿,陛下为了让她老人家开心,定会竭力满足的?” 齐贞言点点头:“再说陛下贵为一国之主,也没什么心愿是他不能完成的吧?” 齐宥缓缓抬头,轻声道:“若是……太后想放出赵王呢?” 齐鸣泰和齐贞言皆是一怔,不可置信的望向齐宥。 第28章 太后 没过几日就到了太后寿诞, 齐宥一早就被雍炽宣进宫陪宴。 齐宥看着满是喜庆的宫闱,忧心忡忡地撅嘴道:“我现在是国子监的学生,参加太后生辰于理不合吧。” 雍炽一脸理所当然:“你是朕的人, 太后寿诞自然要露面。” 齐宥哼一声, 瞧瞧这宛如霸总的语录,这不是明明白白的道德绑架么? 齐宥虽是局外人, 也能看出雍炽对太后生辰真的很在意,从选寿礼到拟定出席名单, 事事亲历亲为,知晓太后喜欢西城的戏班子,特地命人寻了来给太后惊喜。 雍炽对在意的人, 可真是用心的紧。 “想什么呢?”齐宥一抬眸, 看到雍炽拿着玉带对他摆手, 才从沉思里回过神, 认命地走过去接过带子给他系上。 自从上次在国子监里齐宥给雍炽系了带子, 雍炽便一发不可收拾, 只要齐宥在场, 系带的活儿准会牢牢地落在他头上。 如果只是系带子这般简单, 齐宥也不说什么了,只可惜每次他一上前,雍炽便如狼似虎的借机抱住,齐宥系带子又不熟练, 每次都会便宜雍炽抱个半晌。 雍炽弯唇,好整以暇的望着环住自己腰身的齐宥, 谁知这次还未等到他来得及做什么,玉带的系扣便咔哒响起。齐宥有点小雀跃的声音随即传来:“陛下,臣系好了。” ??? 雍炽抱着齐宥, 闷闷道:“你这次好快。” 这次只是手巧,但齐宥有自认完美的现成理由:“重臣贵眷都在外头等陛下主持大典,臣自然不敢拖延。” 雍炽闷闷不乐地放开他:“朕都不急,你急什么?” 说罢,雍炽心思急转,望着齐宥半晌,面上忽然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