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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家姑娘,就说我在外头等她,等到她睡饱为止!” “!!!” 大老爷差点没跌倒! 没搞错吧! 四大侍卫,一个个掩面,真心没脸看。 主子不要脸起来,比凌云钧有过之而无不及。 晚晴皮笑rou不笑,“那就随太傅意了……” 说完这话,小丫头咔嚓把门给关了。 真是爽的不行。 现在凌云钧和王慧纶都是姑娘裙下之臣,她简直可以在京城横着走了! 大老爷不可能真的让王慧纶在门口等,他给安排了最近的一处花厅,那花厅后门正对着云碧院门口,王慧纶很满意。 屋子里炉子都是现成的,丫头端来茶点,倒也是暖和。 王慧纶披着一件披风,站在窗口,直直望着裴晏的居处。 他脸上挂着甜甜的笑。 这一次,他绝不会放手。 他要守着她。 没多久天便亮了,风更急,雪更大。 王慧纶能赖在裴府等裴晏,这该是多喜欢啊,婚事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了。 大老爷笑的合不拢嘴,将大夫人喊起来,派人鞍前马后的伺候着。 王慧纶等了一个上午,也不见裴晏出来,略略吃了午膳,就睡在了躺椅上。 王岩和崔晓可是急了,这还有多少事等着他去处理啊。 真没想到,主子任性起来,真是不管不顾了。 他们是不知道,以前王慧纶了无牵挂,全部心思扑在政事上,现在有了主心骨,忽然间就不想顾忌那么多了。 很多大臣奔去太傅府问王慧纶示下。 都被王岩给拦住了,说是把折子留下,有消息会派人回复的。 后来,王岩留在太傅府,崔晓径直把折子都送来了裴府。 有眼尖的看到王家的四大金刚往裴府跑,觉得不对劲,派人打听了一番,再加上裴府这边,下人议论纷纷,没瞒住,消息传了出去,满城震惊。 前脚才取消婚约,后脚王慧纶就上杆子去讨好裴晏!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可是高高在上如山间云雾的王慧纶啊! 没人觉得是事实。 京城炸开锅了。 王家大老爷快气死了,都恨不得去裴府把王慧纶给拉回来,可太夫人却拦住了。 她相信自己儿子,他这么做肯定有这么做的理由。 王慧纶下午处理了一下午的政事,可是裴晏还是没出门。 他回头看了一眼坐在火炉边,啃瓜子的东川,“东川,去敲门!” 东川一个激灵赶忙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应了一声,立马沿着长廊去了对面的云碧院。 敲了好久的门,才看到晚晴懒洋洋地开了门。 “晚晴姑娘,我家主子要见三小姐呢,你快通报一声!”东川陪着笑。 晚晴溜了他一眼,冷冷一笑。 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当初连东川都是不可高攀的存在,更别提如神邸的王慧纶。 现在人家屁颠屁颠在门口等着,晚晴莫名觉得很爽。 “等着哈,我去问问。” 东川笑了笑,等到门被关上,笑容立马消失,心里顿时骂了一句娘。 主子追求姑娘,连带他们也不受待见啊。 想当年,公主见到他都不敢这么嚣张啊。 东川那个叫气啊,却偏偏半个字都不敢吭。 没多久,晚晴再次出来了,声音带着几分跋扈和慵懒, “我家小姐在书房,让太傅进来吧。” “诶!”东川应了一声,立马去回话。 虽然堂堂太傅进入女子闺房,实在是有点跌份,可是门总算开了,人总算能见了。 他喜滋滋地告诉王慧纶,王慧纶唇角笑意顿时溢开,有如春暖花开。 他立马正了正色,问李彦遐道:“你瞧瞧,我这身还合适吧?” 一贯严肃的李彦遐都有些哭笑不得。 主子里头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袍,披了一件银白色的披风,身姿盎然,如松如竹,再配上那清隽的相貌,还真是没的说的。 “合适得紧!”李彦遐由衷道。 “好,那我去了。”王慧纶心情紧张,仿佛当年赶考似的。 他带着东川往里头走。 门口晚晴行了一礼,领着进了云碧院,沿着长廊来到了裴晏的书房。 裴晏的书房在云碧院东边,前面是个竹林,后面是个小湖泊,景色极为优美,现在大雪压在竹林上,别有一番风味。 晚晴和东川很识趣地推到了转角处,二人搓着手望竹林上的雪。 雪压在长廊边沿,打湿了王慧纶的青白靴,他站在廊下,望着门口,心情七上八下。 湿漉漉的冷气拍打在他脸上,他觉得鼻子有些酸,也不知道是昨夜着了凉还是怎的,额头竟是有些发烫。 不过,比起砚砚,什么都不重要了。 想起前世,他跟砚砚青梅竹马,相濡以沫,可不曾有一句逾矩的话,她美如画,他秀逸绝伦。 而现在的砚砚,可是口口声声喊着要做他的妻子,他居然还气着了她。 该怎么跟她说话,该说些什么。 拿以前的砚砚,跟裴晏比,王慧纶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到底该怎么对她才好。 一时,心里乱乱的。 步子迈了进去。 进去是一个矮的博古架,放着一些花盆,还好看的古董。 绕过去,便看到硕大的书案后坐着一位女子。 只见她身着浅色绣碎花的袄子,一个简单额随云髻,额间发丝黑亮柔顺,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那长长的黑睫毛在眼下投上一层阴影,白皙的面容皎洁如玉,让人忍不住想抚摸上去。 这个念头一起,王慧纶心里有些不自在。 这样温婉淡雅的女子,不是砚砚又是谁? 以前,他的砚砚就是这样埋头写字的。 窗口打开一条缝,似有冷风灌进来,书案下摆着一个火盆,倒也不冷。 裴晏听到脚步声,也不抬头,只淡声道:“来啦?” 王慧纶听见她的声音,只觉得胸膛似乎燃着一团火,“嗯……”声音沙哑地要命。 哪里还有平日那太傅的威严。 裴晏暗暗一笑,就知道他这德性,知道她是舒砚后,一点架子都不敢摆了。 王慧纶心里紧张得要命,想想自己前阵子作死,现在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砚砚都答应嫁给他了,他何苦发神经说什么继室的事,如果不说,此刻二人是不是坐在一块议论婚事,依着母亲那急性子,没准一个月后就能把她娶进门。 现在……哎,都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砚砚肯定憋了火,要治他呢, 她就是这样的性子。 瞧瞧,放下了笔,那举止神态潇洒随意的很,站起身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