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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匆忙。 “再见。”夏行歌站在原地目送他向火车站那边走,看他高高的个子穿行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白色短袖,蓝色牛仔裤,走远了还有点显眼。 等人看不见了小夏同学也得走了,还要带俩烧饼回去哄余老师呢。 他看了看时间,五点多,估计余老师已经被剧组的人接去参加活动了,大概两个小时后才能结束。他也不急着回去了,放慢了步子,找了个手机店随便买了副耳机用。随后戴着一只耳机边听歌边往小巷子走,看看有没有卖小吃的地方。 他一个人想想刚刚发生的事情还有点想笑,大概可以去网上回答一下“说说你遇到的那些神奇的路人”之类的问题。但是他说不清哪一点更神奇,是对方因为强迫症帮他扎头发?还是他为了救急拿偶像的签名专辑换一百块钱?好像都有点意思。 话说回来,他既然愿意拿五百块钱买那张专辑其实也可以完全不扣下人家的专辑,直接借他钱。那人看着不像骗子,专辑也不像假的,而且他是郦云端的粉丝,直接给他一百块钱也不算什么,就算被骗也没多大损失。但是夏行歌还是接过了他的专辑,还计划带着它去旅游。 就像打游戏一样,留下道具才会有后续故事发生啊。 夏行歌也没想太多,就是想再听听那个人的声音。他声控晚期,药石无医,只有听好听的声音才能活下去。云端jiejie的专辑就是获得声音福利的重要道具,必须留下来! 但是五分钟后他就不这么想了。 他被抢劫了。 晚上八点,余音回到之前入住的酒店。进了大厅一眼就看见自家孩子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垂着头。这个小王八蛋不接她电话,不给她买好吃的回去哄她,现在还在这里装深沉。余音踩着高跟鞋哒哒走过去,食指穿进他低垂的发丝,抵在他额头,轻轻晃了晃他脑袋。 “在这儿窝着干嘛?不知道开个房间去休息?” 夏行歌抬起头,一脸伤心。“妈——”他哑着嗓子说,“我被抢劫了。” 余音心里一紧张,马上拨开他散乱的头发捏着他的脸仔细检查,发现没毁容之后松了口气。“吉他丢了?不心疼哈,妈回头再给你买一把。” 吉他丢了是小事,重点是把别人的东西弄丢了,夏行歌内疚死了。他十分低落地讲述了整件事,完全不知道怎么跟人家交代。 余音拉儿子起来,带他上楼回房间。“不慌,家里还有云端的签名专辑,我有一整套的,等咱们回去了多送他几张就行了。” “天啦我竟然没想到!”俩人进了电梯,夏行歌拍拍胸口,“太好了太好了……我都要急哭了!” 被抢之后他沉浸在内疚的情绪中无法自拔,自责到崩溃,根本没想到这个解救方案。 “你傻呗。”余音瞪了他一眼,“屁大点事儿就慌慌张张的,你能不能像个男子汉一样坚强一点?” “我很坚强了。”夏行歌没好气地说,“我没扑到活动现场找你嘤嘤嘤就不错了。” 电梯门打开,余音在前面走出去,拿房卡开门。顺便说了句,“那粉丝叫什么名字?回头我给他写张明信片什么的给他一个惊喜好了。” 夏行歌说,“叫应长情,好听的名字。不过万一人家不粉你呢?” 余音回头,“叫啥?” 夏行歌轻轻挑眉,“应长情啊,应该的应那个字,yīng。” “哦。”余音淡淡地说,“长什么样儿?多高?” 夏行歌仔细回忆,认真作答:“目测183是有的,低音炮,帅帅哒。” 余音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给夏行歌看,“是这样吗?” 照片上的人是在火车上,他靠着车窗睡觉,被人拍下好看的睡颜。 夏行歌两眼放光,“是他,就是他!你认识?” “不认识。”余音走进房间在床上坐下,“梁宵认识,说是云端的弟弟,他费很大劲从人老家给带出来的,但是两人在车站走散了,他正着急呢。你有没有他联系方式?” “没有。”夏行歌摇摇头,“他没带手机,但是我给了他钱,他去上海了。不过云端jiejie什么时候多了个弟弟啊?我怎么不知道?” “一直都有的,还是亲的,只是没带给我们认识。”余音说,“你给梁宵发短信说一下吧,叫他不要担心了。” “我手机被抢了。”夏行歌去洗脸,“你自己打吧。” 余音在他身后说,“不想跟他讲话,你打。” “咦?梁叔叔又惹你不高兴了?”夏行歌嗅到了一丝八卦的气息,洗完脸回来在床边坐下,冲他mama嘿嘿笑。 余音抢过枕头打他,怒道:“不许笑!我都要气死了!!那个梁宵实在太不要脸了,非说你是我给他生的儿子!老娘都解释十多年了,领养证明都给他看了他愣是不信!回回见到了都要说说说,说个不停!今天要不是王导劝着我非要抡起高跟鞋抽死他不可!讲道理,你说他这样有意思吗?” “没意思没意思。”虽然有点想笑,但是为了不惹事夏行歌还是忍住了笑意。他赶紧拿起手机给梁叔叔打电话,跟他报告云端jiejie的弟弟的去向。 电话打完他把手机还给mama,对她说,“把刚刚的照片发我一下呗。” “哦。”余音接了手机,点开图库,飞快地删掉了照片。 夏行歌一口血涌到喉头,“你干什么呀?” 余音一记眼刀子杀过去,声音比他高了一个八度,“你干什么呀?” 这两个人还在飙高音的时候应长情已经到达目的地了。还好他要找的人不是住在什么特别高档的小区,否则他没带手机,又没有人家号码,很难联系到对方。他跟着逛超市回来的老奶奶进了楼,坐电梯上第19层。 他找到了1904室,抬手敲门。敲了五次,没人出来。 走廊里的灯坏了,忽明忽暗的,这道门下面没有漏出一丝光线。应长情把耳朵贴在门上,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他想了想,而后对着门缝大声喊,“郦小姐在吗?快递——收快递了——” 很快,拖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门开了。 那人没开灯,浓烈的黑暗从门里涌出来,还夹杂着一股子天然气的味道。 应长情松了口气,还好赶上了。 他对门里的人笑笑,用尽量轻松的口吻说,“婵姐在做饭啊?我刚好肚子饿了。” 那人手搭在门把手上,维持那个动作大概有一分多钟才出声,“嗯,对。我给你煮面吧,要加个荷包蛋吗?” 应长情跟着她进门,“要的。” 应长情来找的这个人叫叶婵,是jiejie生前的经纪人,也是她临终前最牵挂的人。她嘱托梁宵给弟弟带几句话,第一句就是希望他可以帮忙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