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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另一回事。 恒扬普通员工的心情还算平静,反正五十八层坐的是哪位,对他们而言都没有什么区别,这事最多也就让他们在茶余饭后,可以八卦一下新上任的段总年轻英俊还多金。 而恒扬的高层却因这封邮件,产生了极大的动荡。 坚决支持段晏的有,见风使舵来表忠心的有,拍桌子骂人的有,表面不语私底下却打小算盘的也有。 段晏眉头都懒得皱一下,只是用他惯例的手段,干净利落地一一处理完事。 剩下的则是与和恒扬有生意往来的公司进一步打好关系。 这其中免不了要参加不少饭局,有时连轴转起来,一晚上竟要赴两个局。 某天深夜,段晏走出会所,坐进车里后就靠着椅背休息了一会儿。 方晋见他不舒服,便没有急着开车,而是让会所的人送来热毛巾让他擦了擦脸,又喝了点热水,可脸色依旧没有好多少。 段晏到底还是个人,难免会有吃不消的时候。 寂静的夜里,月色如水一般照入车内。 他双目紧闭,眉头因为不适而拧紧。 方晋弯下腰,问:“段总,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不用。” 段晏声音还算平静,只是稍有些哑,“先回去吧。” 方晋点头,把导航目的地调成段晏家的地址。 车刚开动没多久,后排就传来段晏的声音:“明天还有哪些安排?” “上午要开董事会,下午去滨海视察工程进度,主要就是这两件事,接下来两天也没有安排其他应酬。” 段晏“嗯”了声,静了静又问:“交待你的事,都办好了么?” “办好了。”方晋顿了半拍,问,“需要安排剪彩仪式和媒体采访吗?” 段晏不知想到什么,眉间的沟壑竟也舒展开来,他笑了笑,淡声道:“不用。” · 又是一个周五来临。 沂城最近入夏成功,傍晚时分的暑气也不见消退。 盛恬从展馆回来,停在贩卖机前买了瓶冰矿泉水,顺便发消息给孟欣妍,报告周青的“群鸦”展的灯光布置已经完工。 孟欣妍照例夸了她几句,盛恬笑眯眯地收好手机,拧开瓶盖喝了几口冰水,才感觉舒服了不少。 手机又震了一下,她以为孟欣妍还有其他事要交待,就一手拿矿泉水瓶,一手从包里摸出手机来看。 结果这一看,吓得她从头到脚一阵透心凉。 段晏:【在哪儿?】 她用冰冰的矿泉水瓶贴着脸降温,慢吞吞打字回复:【在画廊上班呀。】 消息发出去后,她又原地转了个圈,心想段晏这么问,难道是要过来找她? 不知道现在开车逃跑还来不来得及。 下一秒,段晏用实际行动让她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我在艺术园区的出口等你,下了班直接过来。】 语气还挺霸道的,也不想万一人家不愿意见他该怎么办。 盛恬花了一分钟来平息心情,洗脑似的不断对自己说:“没事没事,段晏是个成熟的人,他不会当面给你难堪。” 十几分钟后,陆续有人开始刷卡出离开。 此间的员工由于工作的特殊性,不是每天上班都一定会来画廊,因此这里也没有固定的工位。 盛恬早上来的时候,就把东西放在了靠门的一张桌上。这会儿她忐忑地坐在门边,听着“滴滴滴”的刷卡声响起,总怀疑那就是自己的生命倒计时。 “恬恬,你还不走呀?”有个女孩好奇地问道。 盛恬愣愣地抬起头:“啊,走的走的。” 从画廊走到艺术园区的出口,步行需要五分钟。 但今天,盛恬磨蹭了快十分钟,才慢悠悠地晃了过去。 段晏常开的那辆宾利就停在路边,不时有路过的人与同伴指着那辆豪车议论。 盛恬捏紧包包的手柄,把心一横,径直走过去拉开车门。 车内的段晏稍稍抬眸,望向严肃得仿佛准备英勇就义的小姑娘:“来了?” 很平常的一句寒暄,让盛恬悬着的心微微回落。 她乖巧地笑了笑,坐进车后朝前面看了一眼,发现只有左护法方晋一个人在。 方晋转头向她问完好,然后也没问她的意见,就直接踩下油门把车开了出去。 盛恬一愣,扭头问:“我们是去吃饭吗?” “嗯。”段晏轻声回道,“本来该早点约你出来,但最近公司太忙走不开,才会拖到今天,没生气吧?” 盛恬也不清楚她是否生气。 她就是感觉段晏说的这番话,有种顺理成章的“家里安排相亲,我们就应该约出来吃饭”的感觉。 这让她很不好意思,又感到十分别扭。 段晏似乎是看穿她的想法:“盛叔叔和沈阿姨并不知道我今天会过来。”他侧过脸,看向一脸茫然的女孩,“你不用太紧张。” “我也没有紧张。” 盛恬咬了下嘴唇,不想表现得太怂,“不就跟你吃顿饭吗,我有什么可紧张的。” 段晏低下头,视线扫过快要被她捏变形的包柄。 盛恬留意到他的视线,赶紧松开手,把包包放到一边。 车内安静了几分钟。 盛恬有意无意地玩着新做的指甲,觉得段晏今天的态度还算不错,见面之后也没有提起那晚的尴尬。 难道她的心愿实现了?段晏真的失忆了? 然而就在此时,段晏忽然开口:“吃完饭再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段晏看向她的眼睛,缓慢且一字一顿地说:“去收养了很多流浪动物的庄园。” 然后好像怕她想不起来似的,又补充道,“你说,这算有爱心吗?” 盛恬:“……” 她说个鬼。 作者有话要说: 恬恬听了想跳车。 - 晋江又抽了,我刷不出评论,等恢复后再给大家发红包_(:з」∠)_ 明天早上会再更一章,小可爱们起床后可以提前来看~ ☆、第 18 章 盛恬只恨不能凭空变出一卷胶带, 当场把段晏的嘴给封住。 就你有嘴一天到晚叭叭叭的。 特别是他刚才说话的那状态, 咬字清晰、语调平缓, 声音里还夹杂一点细微的笑意, 摆明了就是故意在欺负她。 太可恶了。 不过转念一想, 盛恬承认, 是她低估了敌人的凶残。 好像上回她误会段晏嫌她娇气的时候也是这样。明知道她已经尴尬到不行了,他还非要故作正经地多问一句。 有些话不说出来是能憋死你还是怎么的? 真是个人模狗样的臭东西。 亏得她竟然天真地指望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