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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石碑上的积雪清理干净,廖温桐还是笑的那样甜,我吻了吻他,道了一声早安。 接下来的几天,气温就开始回升了,我挑了太阳最大最亮的一天,又去了我和廖温桐旅游的那个小镇。 小镇的年味气氛正浓,到处都是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我还是寻着记忆中的路爬上了那个土坡,那里还是有着写祈福牌的摊子。 我又买了一个,但是不知道写什么,就写了廖温桐的名字然后把左手上的其中一枚戒指摘下来系在了上面。 又突然想起来廖温桐写的那个牌子,我在红绸间翻翻看看,还真让我找到了廖温桐不让我看的那一份。 上面只写四个字。 心悦君兮。 我愣了愣,然后咧开嘴角。 傻瓜,我知道。 —— 然后我摆好牌子,向那个塔前进,走了没几步又折回来,把那个戒指取回来,带在左手无名指上,与中指上的戒指紧紧挨在一起。 我当然舍不得他。 —— 我爬上了那座塔,爬到了最高层,风光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好。大概是没有开发,四周的山区都显的十分荒凉。 我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心里想着,我带你一起上来了啊。 虽然风光没有耐看,但远处的湖很和我心意。 阳光撒在水里不融化,波光粼粼的闪着暖光,与天际一相接,好像通往天堂的大道一样。 能看到廖温桐从里面缓缓走出来,对我微笑着,我也对他微笑,向他走过去。 —— “我这么喜欢你,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在一起啊?” “……要!” —— 傻瓜,我在呢。 ———————Bad End———————— 第30章 happy end 又一次醒来只剩自己一个人。 魏佑东走到水龙头前,给自己洗把脸。 小时候每次魏佑东和别人打架脸上挂了不少彩的时候,小温桐都不许他自己碰,都是带着惩罚意味,狠狠地揉搓着魏佑东的脸,疼的他嗷嗷叫的时候又给他把脸擦干净上药。 那时候他几岁,十六七吧,不太记得了。 魏佑东是十岁见到廖温桐的,那一年廖温桐七岁,整个人软软糯糯的。 是廖父带着廖温桐去孤儿院送补助的资金。 廖温桐的mama生前一直在做些慈善事,魏佑东是他资助的第一个孤儿。 十岁的魏佑东已经是上六年级的人了,而且他也知道廖父不是来领养小孩的人,所以他没有像其他小孩一样看到孤儿院来了的陌生人就往前凑。 不过他也没有看不起那些孩子,像他们这种生而为孤的人,谁不渴望拥有一个家呢。 他在午饭过后就躲在大柳树下看会书,看累了,就倚着树迷迷糊糊的小憩一会儿。 觉得鼻子痒痒的,醒来就看见这个小人儿拿着根枯草在逗弄他,还把他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啊,他们在分蛋糕了,你也去啊。” “啊,这个,小王子,我也看过……你喜欢玫瑰还是狐狸呢?” 魏佑东不说话看看把他书拿走的小孩,心里嗤笑着,这小屁孩怎么能读懂这其中的含义。 当时怎么想的呢, 这小孩儿,真烦。 不会游泳的人被人推入冷潭中,只有无谓的挣扎和刺心的绝望。 可推你下水的人是你最爱的人,能怎么办,我甘愿沉溺。 爱你和生命对等。 医生宣布抢救无效。 噗通。 魏佑东被廖温桐推入深潭。 连带着翰宇。 许翰宇跌坐在了地上。 魏佑东瞬间像到了时间的□□,拉扯着医生大吼大叫,给自己的情绪找一个寄托。 反比翰宇的沉默。 不对,他没有沉默。 他什么也不说,从地上撑着身子起来,去抱抱已经盖住白布的温桐,然后把他手上的戒指脱下来。 他什么也不说,眼泪也不停,可他的动作却在无声的哭喊着。 哭喊着这个灵魂现在。 很难过。 不止一个难过能形容的,这个灵魂,因为巨大的绝望和失去爱人的残酷,正在迅速的剥离本身。 —— 魏佑东是真的很烦,自打从孤儿院沾上这个小鬼之后,就甩不掉了。 廖温桐已经是数不清第几次来孤儿院找他了,他看起来很闲嘛? “你怎么老是来找我啊?”魏佑东提高音量吼着一点一点靠近他的小孩儿。 明明院里的小朋友那么多。 “我没有朋友……” 小孩儿委屈的皱起小脸儿,魏佑东该死的心虚了。 “那那就跟着我吧……” —— 这一跟,就跟进了心里。 然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身边又多了许翰宇。 “佑东哥,这是翰宇。” 认识许翰宇,魏佑东才重新定义闹腾这个词汇,发觉廖温桐怎么会无比的可爱。 “许翰宇你给我从树上下来……带着温桐一起下来!” “许翰宇你不准偷看温桐的题本!” “许翰宇!给我把你的脏爪从温桐脸上拿下来!” …… “温桐,你怎么不给我带早餐呢……只有翰宇有……” “因为哥的高中部离我有点远嘛!” 那时候心里酸酸的东西,魏佑东还不懂是什么,等明白过来的时候,就做了错事。 “许叔,您放心,这只股没什么问题,而且汇丰项目的汇款不是还没上报嘛,先暂时坐支,等回款了再塞回来就行……您不是一直想从廖叔那儿分出来嘛……” —— “你可是会给自己找清闲啊。” 佑东坐在许翰宇对面,看着他签一沓的转让书。 “那哥你就忙点吧!” 魏佑东一愣,翰宇抬起头,与他相视一笑。 翰宇走的时候,拍拍佑东的肩膀。 恩仇全泯。 —— “魏总,您也喝了不少,帮您叫个车?” 魏佑东心里揶揄着,还不都是你灌的。 艹,真他妈的狠,为了几百万光白酒他就生生的接了一斤多,但能出口的只能是鬼话,“不用了,这儿离我家不远,我溜达回去就成,李总,合作愉快啊!” 寒暄着送走了那厮,魏佑东开始慢慢往家走。 他确实是醉了,但他酒品很好,除了泛红的双颊和双眼,自主意识还是很不错的。 夜里的寒风很凉,清冷的街道只剩周遭写字楼里还亮着的灯才能昭显点烟火气。 魏佑东又去便利店买了瓶酒,他不希望自己还这么清醒。 一边和一边走,时间长了,脚下就不稳了。 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像小孩子得不到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