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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提一提我的亲事,还是早早跟邵二哥把亲事定下来的好。”她这般说着,心里已经在幻想日后嫁给邵二哥的美好情景了。 能嫁给邵二哥那样的人度过余生 ,岑锦玉想想就觉得自己以后会很幸福很幸福的。 —— 眨眼间又过去三日,冀州那边还是没什么消息回来,朝中也在议论纷纷,有人说只怕邵侍郎已经遭遇什么不测,建议陛下重新派人前去赈灾。 漪宁一颗心越发凌乱了。 这日晚上,她躺在榻上辗转难眠,后来好容易睡着了去,不想却做了噩梦。 她梦到邵恪之被塌陷的房屋压住了身子,浑身都是血,看到她时伸着胳膊想让自己救她,一声一声唤着自己阿宁。她见此情形急急忙忙的过去用力搬着那一片废墟,想把他从里面解救出来。 就在这时,周遭又是一阵山崩地裂,地上突然蜿蜒开一条裂缝,邵恪之就那么掉进缝隙里,身影一点点变小。 周遭是他的尖叫声,一声盖过一声。 她猛地从榻上坐起来,看了看四周,这才反应过来一切都只是梦。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她看向外面,此时仍是深夜,周遭静悄悄的,大家似乎都已经睡熟了。 经此一梦,漪宁却实在是有些睡不着了,索性披了外衣开门出来。 皎洁的月光将南苑的一切都照的十分亮堂,她独自一人自南苑出来,湖边设有宫灯,倒也并不黑暗,她便缓缓走过去,在湖边的石头上坐下来。 今夜无风,湖面平静的好似一面镜子。 望着湖面,她突然看到有黑影朝着自己缓缓靠近,整个人身形一滞,下意识回头,却是愣住:“狄青?” 狄青对着她拱了拱手:“属下听到外面有动静,故而出来看看,原来是郡主。更深露珠,郡主因何一个人坐在这儿?” 看到是他漪宁放下心来,又转过身去望着湖面:“做了个噩梦,睡不着。” 狄青凝视着她娇小的背影,没有说话。 看他不走,漪宁道:“我在这儿没事,你去睡吧。” 狄青却执意站在那儿,神色平静:“保护郡主,是属下的职责。何况如此深夜,有属下在身边郡主也会安心些。” “那你陪我说说话吧。”漪宁索性又转过身来,仰脸看着他。 他在一顶宫灯前站着,身材高大,一身侍卫服装,平平的五官因为那不苟言笑的表情而多了一份别样的气质,竟也格外赏心悦目。 他对着漪宁颔首:“郡主想说什么?” 漪宁倒是被他问得一时语塞,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拧着眉头想了想,突然问:“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一。” “哦,那你比邵哥哥长了两岁呢。”话一出口,漪宁自己都愣住了。问个狄青的年纪,怎还想到邵恪之了呢? 她一时间心情怪怪的,竟是不知再说什么才好。 狄青看向她:“冀州地震,郡主在担心邵侍郎吗?” 漪宁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应。到底还是姑娘家,她脸皮还是比较薄的,何况狄青素来不多话,当着他的面说这等事,她就愈发觉得不自在了。 好一会儿才笑了笑,佯装十分自然地笑道:“是啊,我与邵哥哥自幼一起长大,他也一直待我极好,自然是不希望他出什么事的。何况,他若是出事了,邵稀得多伤心啊。” 狄青想了想,突然道:“冀州那边一直没什么动静,郡主若实在放心不下,属下可以代替郡主去冀州走一遭。” 漪宁没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十分惊诧地看着他:“这怎么行呢?” “属下被太后赐给郡主,贴身保护郡主安全,也自当为郡主分忧。”他说话似乎从来不带什么感情,但不知怎的,却让漪宁觉得暖暖的。 这个侍卫,没想到对自己竟然如此忠心。 只是…… “冀州离长安路途遥远,还是不必去了,何况你再去也不安全,更无法向岑伯父和岑伯母交代。”一番深思熟虑,漪宁这般说道。 她虽然真的很想知道邵哥哥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但还是不要再惹出什么麻烦比较好。 狄青张了张嘴,本想再说什么,却突然抬头看向天空,神色警惕。 漪宁不解地顺着他的目光抬头:“怎么了?” 话音刚落,便瞧见头顶有什么东西往这边飞过来,仔细定睛一看,漪宁惊诧道:“是鸽子!” 鸽子扑闪着翅膀,最后落在了漪宁的肩头。 “是信鸽。”狄青道。 信鸽?漪宁侧首看着落在自己肩上的那只鸽子,仔细一瞧,还真在它的腿上看到了书信。 她没养过鸽子,这鸽子怎么会找到自己呢? 她还在困惑,又听狄青道:“鸽子认人,想必这书信是写给郡主的。” “给我?”漪宁有些不敢相信,谁会千里迢迢给她飞鸽传书呢? 恍惚间,她似乎想起了邵稀之前说的话。她说一直跟邵恪之通过鸽子有书信往来,可这几日却一直没收到书信。 莫非…… 她迫不及待地抓起那信鸽,取下上面的书信展开来看,当真是邵哥哥的字迹: “冀州灾情严重,恐一时不得回京,好生照顾自己。这信鸽乃我所养,曾让稀儿暗中带它认过宫里的路,恐你挂念,便让信鸽传了书信于你,勿牵勿挂,一切安好。(恪之字)” 读完了书信,漪宁盘绕在心田的云雾和担忧总算是一扫而光,又想到他竟第一时间想到给自己传消息,心上也是一甜。 “邵哥哥说他没事。”她迫切地想跟别人分享这份喜悦,这般对着狄青说道。 狄青道:“邵侍郎吉人自有天相,必然逢凶化吉。” 漪宁笑着点头:“一定会的。” 总算有了邵恪之的消息,漪宁心情终于变好了,她回到房里躺在榻上,心里觉得格外踏实。 鸽子的速度比马要快些,今晚自己有了邵哥哥的消息,想必这两日冀州的公文也会递上来,岑伯父到时候也就知道了。她觉得自己还是莫要多嘴去跟岑伯父禀报了,以免到时候被岑伯父追问,她也不好解释。 不过,明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