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0
书迷正在阅读:公子装逼记、龙劫、叶青、与野兽在伊甸园(H)、村子里的那些事(H)、地铁上的手(H)、怎样都喜欢、入骨相思知不知、一只乌鸦在沙漠、林公子的故事
届时,朕的太子之位还能保得住吗?那个时候,我是逼不得已。可如今情况自然不同,朕是皇帝,朕若执意立你为后,谁敢阻拦?” 看着他几近疯狂的样子,漪宁连连后退。她真是没料到,他当初居然是为了太子之位刻意伪装的。 岑璋却没再说什么,而是径自出了潮汐阁。 漪宁呆愣在原地好一会儿,直到身体凉得早已没了知觉觉,方才默默走出去。 外面的佟迎急急忙忙迎上来:“陛下都出来那么久了,公主怎么才出来?”说着,将方才回去取的狐裘给她披上。 可尽管如此,漪宁还是冻得瑟瑟发抖,眼眶微红,楚楚可怜:“佟迎,我,我好冷……” “郡主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病了?”佟迎关切地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却并未曾发烧。 漪宁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冷。”亦不知是心上的还是身上的,这狐裘竟是怎么也捂不热。 “那奴婢扶郡主回去吧,再传了御医来瞧瞧,这大冷天儿的,冻着了只怕不好。”佟迎道。 漪宁却再次摇头,语气坚定几分:“不,我还有事。”说着,她疾步又去往御书房。 岑璋回到御书房之后,便命元寿关了门,谁也不见。 “公主,这回陛下特意吩咐了,公主也不见,您还是先回去吧。”元寿着急地道。 漪宁却没理他,只目光望着那紧闭的殿门,倏然跪了下去,字字铿锵:“臣妹请皇兄收回成命,否则,愿长跪不起!” 话语刚落,里面传来重重的瓷器摔在地上的声音,门外的元寿倒抽一口凉气。 漪宁却跪的笔直,再不曾说过一句话。 天渐渐暗了下来,周遭掌上了宫灯,昏黄的光线挥洒在四周,本是暖暖的色调,可落在漪宁眼里,却冷的刺目…… 眼看着主子要支撑不住,里面的陛下仍是没有动静,佟迎情急之下,去了长乐宫禀报太后。 太后赶来后,在殿内与陛下争执了许久,却仍是没个结果。太后气急,给了陛下一个耳光,大骂他不孝。而岑璋仍固执己见,此次非要立漪宁为后不可。 太后从御书房出来时,漪宁已经跪的支撑不住了,身子冻得瑟瑟发抖,眼帘垂下去,似乎要睁不开似的,面色惨白得吓人。 太后亲自弯腰搀扶她:“陛下执拗,你如此跪着也不是办法,先随我回宫去,明日再说可好?” 漪宁却并未起身,只虚弱地抬头,待瞧见太后那张慈善的面容时,她心上升起nongnong的委屈,哭着扑进了她怀里:“岑伯母,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她从没像现在这般无助过,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如若立后的诏书下了,她和邵哥哥就再没机会了。 太后心疼地抚着她的后背:“先别急,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哀家召了邵恪之进宫再想办法。这大冷天儿的,我听佟迎说你白日里已经跪了一天了,身子如何吃得消,先回去。” 语罢,她示意金嬷嬷和银嬷嬷过来帮忙。 这次漪宁没再拒绝,由二人搀扶着回长乐宫。 到了落樱阁,金嬷嬷煮了姜汤给她喝下,太后又让人多添了几条棉被,生怕她就此损了身子。 可尽管如此,太后仍是不放心:“你跪了那么久,还是得让御医过来瞧瞧才是。” 漪宁却拦下来:“岑伯母,我无碍的,只是觉得有些困,睡一觉便好了。” 太后在床沿坐着,抬手拢了拢她背上的墨发:“怎么会无碍,只是你如今心事重重的没在意,还是让御医诊一下脉才好。” 漪宁摇头,眼里含着水雾:“岑伯母,明日吧,我想静静。” 太后叹了口气,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道:“也罢,我让金嬷嬷留下来侍奉你,你若是不舒服了便叫她。” “不必了,我有佟迎侍奉着便可,何况外面还有宫人太监们守着,有事我会让他们去禀报的。”她乖巧道。 “也好,那你自己好生休息。” 太后离开后,佟迎侍奉漪宁睡下,自己在外室候着,仔细听了许久,见里面不曾有任何动静,便以为是睡着了,她这才放了心,蜷缩在火炉边睡下。 佟迎不过打了个盹儿,天便已经亮了。 她伸了个拦腰站起来,小心翼翼入了内殿想看看自家主子可醒了。谁知掀开床幔,里面竟是空无一人。 佟迎神色一惊,匆忙奔了出去。 而御书房外,漪宁仍笔直地跪在那儿,任凭周遭雪虐风噬,却佁然不动。 御书房内,岑璋在窗边站着,望着外面那瘦弱的身影,他眼底有心疼,有愤怒,也有嫉妒。 突然,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岑璋阔步走出来:“你昨日跪了一天,夜里也不肯休息,身体如何吃得消?难道为了嫁给他,你连自己的性命都全然不顾?” 漪宁笔直地看着前方,连半分目光都不想施舍给他。 岑璋被她的神情刺到,禁不住讽刺道:“你已经跪了一天一夜,邵恪之在做什么?他此刻可有半点为你感到心痛。” 漪宁依旧一语不发。 岑璋一时没了脾气,转身回了御书房。 这时,有一件雪白色的氅衣落在她身上,随之她手上也被塞了一个手炉。 漪宁诧异地回头,却是穆妧。 她着了件杏色袄裙,外罩红色氅衣,墨发高绾,眉目如画,只目光看向漪宁时,沉静中透着几分复杂。 她的小腹微微隆起,站在那儿时整个人显得有些笨拙,此时由宫人们搀扶着。 “阿宁,回去吧。”她道。 漪宁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让阿妧嫁给岑璋,或许根本就是害了她。 “对不起……”她突然不知该对穆妧说些什么。 穆妧却笑了:“你自己都这样了,还对不起我什么呢?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 命中注定吗,可她偏不信命! 她收回自己的目光,继续笔直地跪在那儿。 穆妧则是越过她进了御书房。 岑璋看见她时,面上不见半分波澜,只转身回道龙案前坐下:“你来做什么?” 穆妧站在大殿中央,举目望着他:“陛下对阿宁,当真有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