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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骂我们‘傻逼’,说反正没人相信。” “他其实人很好的。” 顾雁倾还在的时候,几个人是真心服他,这时候被提起,也是真心实意地吹彩虹屁。 莫西干头偷看了一眼顾宴清平静的脸色,自觉很识趣地插嘴道:“但大哥你也很棒,你还多了一个优点,你成绩好!老师都愿意相信你,我们跟着你不吃亏。你们几个说,是吧?” “是是是!” 周围一片附和声。 烧烤摊的烟火气在小桌边弥漫,顾宴清面前不知什么时候被倒满了一整杯冰可乐,他端起杯子朝众人比了个干杯的手势:“既然相信我,我也不会让你们吃亏。” 莫西干头一阵感动:“大哥!” 顾宴清啧了一声,直接打断:“戏少一点。下周开始,把上网的时间腾出来。” 胖子兴奋地凑上来:“要干吗去?称霸南滨高中?” “补课。”顾宴清从嗓子眼发出一声短促的轻呵,“不都说了么,对你们负责,不让你们吃亏。” “……” 作者有话要说: 顾宴清:当我的小弟,都得年级前十 第二十二章 (二更) 梁溪到家没多久就收到了顾宴清的短信。 【到家了,早点休息。】 美好的周五,这么早休息岂不是浪费光阴? 梁溪回复完“晚安”,把手机丢在茶几上,趴在沙发上一前一后晃着小脚丫:“爸,您刚说什么来着?” “小小年纪就健忘啦?”梁大伟觑了她一眼,把面前的果盘推到她面前,“来,再吃点。可真给爸爸争气,你看这成绩比初中那会儿好多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妈在家的时候,没有老爸在家管用。” 梁溪习惯性无视了后半句,撑着下巴看他:“好多了是考了多少呀?” “喏,自己看看。” 梁大伟从公文包里取出薄薄一张成绩单,顺着茶几的边缘推了过去。 梁溪也没拿起来细看,就趴在沙发上伸长脖子望了一眼。 语数外、政史地、物化生、俗称老九门。 说是摸底考,涉及的知识面还是偏向高一新学的那些新知识,这么一看也就偏文科类的还凑合过得去吧。 她在明德的三年,有一半时间是荒废了的,初二新增物理,初三又多了门化学,这些基础都没打夯实,一碰到摸底考就原形毕露了。 最惨的是物理,也就考了卷面分的一半。 亏得她爸能大言不惭地说有进步,这美化滤镜厚得已经超出想象。 梁溪还在想着分数的事儿,就听梁大伟继续感叹道:“二中真是个好学校啊,你们班主任还挺严格。散了大会非拉着我开小会……” 梁溪扶额:“您还开小会了?” “可不是,你们张老师非说你肯定退步了,原话怎么说来着,哦,对!” 梁大伟直起身子,伸出食指假意推了推根本不存在的眼镜边,惟妙惟肖地模仿道:“梁溪这孩子,不该只考这么点。是不是还不适应二中的教学方法,还是家里给她太大压力了?梁溪爸爸啊,你这个回去得多和孩子交流交流,配合咱们学校一同找出原因来。” 说完他咳了一声,恢复自己的样子:“我就寻思着,考的这分我也挺满意啊。二中到底是严格,你要天天和你们这帮子同学老师在一起,绝对进步。” “那您说我原来还没这么多分了么?” “那哪儿能说。”梁大伟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梁溪,“哪有自己揭短的。” 梁溪轻吁了口气,一想到自己信口开河在顾宴清面前吹破牛皮说什么清华北大的,还有张有德给她的莫名信心就觉得头疼。 叼着半截车厘子思索了一会儿:“爸,要不……您给我找个补课老师吧?” 梁溪说着索性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掰着手指计算:“要理科的,最好还是从初中的内容开始补起来。文科暂时就不用找吧,我自己先背着,别花这个冤枉钱。” 大半夜说要补课把梁大伟吓得不轻,他忍不住用手背贴了贴小姑娘的额头。 怎么突然转性了? 还记得之前成绩直往下掉的时候,他和陈洁为了离婚的事忙得焦头烂额。 一看家校联系的app发来成绩就说要给她补课,结果梁溪任性惯了,跟狮子似的瞬间炸毛,在沙发上跳来跳去喊着口号,“爸爸,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了开心最重要吗!我就喜欢玩儿,我不要补课!补课我就不快乐了!” 当时梁大伟就想,行行行,别太差就行。到时候爸爸有钱把你送出去镀金。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这次是梁溪自己主动提出了补课。 “没问题!完全没问题!”梁大伟拍案而起,“老爸给你找个金牌班,名师一对一,你想怎么补怎么补,别给爸爸省钱!咱们家砸锅卖铁,也得供你上学!” “……” 梁溪无奈地抽了抽嘴角,“爸,我真的劝您。少看电视剧。” *** 一涉及到梁溪的事情,梁大伟办事效率高得出乎想象。 周末两天他虽然在外忙得脚不沾地,还是吩咐了秘书把全城的金牌补习班挑出了个花儿来。 梁溪大周日的哪儿也没去,被迫跟个领导似的待在家里面试补习老师。 此时家里除了梁溪和周秘书,沙发那头还坐着个不修边幅的秃顶老头。 这是一早上她见的不知道第多少个补习教师了,梁溪撑着脑袋困得几乎头点地。 好不容易等对方自我介绍完,周秘书用笔头不着痕迹地戳了戳梁溪的胳膊肘:“小溪,你觉得张老师怎么样?” ——不怎么样。 虽然人家还没展露过真实水平,但光是一张看着就昏昏欲睡的脸,就提不起半点儿兴趣来。 尤其是怎么从他进来起,总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老烟枪味儿,实在是无法想象近距离相处对她来说是种什么折磨。 一闻到令人不适的烟臭味,不知道为什么,就很难不想起顾宴清外套上清浅的皂角味。 闻着很舒服,想一头埋进去吸个氧。 两相对比起来,此时此刻的鼻子就越发难受起来。 但梁大伟时常耳提面命的“尊重长辈”这项基本原则在脑海中萦绕,梁溪偷偷撇了撇嘴:“周叔叔,您决定就好。” 周秘书不仅是梁大伟的私人秘书,在老板和老板娘离婚之后,还担待了不少照顾小孩的任务。对梁溪细枝末节的小动作也算了解个七七八八。 一听她说都听自己安排,周秘书基本心下了然。 合上笔记本露出公式化的浅笑:“那我先送张老师下去,等孩子确定要补课后再跟您联系。” 再回到楼上,果然见梁溪小脸垮了下来,可怜巴巴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