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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找到了,我一定会把这个全世界最值钱的秘密卖掉。”容璞眼睛眯了起来。张钧说:“你可是签过比赛保密协议的。”容璞将手中的刀叉放下,轻松的往后一仰,后背贴在了椅子靠背上,笑着说:“这种事情我又不是第一次做。” 张钧左右看了看,往前倾,说:“你还想过离开这艘船就到处被通缉的日子?” “如果他们有本事抓到我的话。” “容璞。”张钧说,“你不是这样的人的。” 容璞说:“当初是你说我功利。我想这样的我,应该做什么事儿都没什么意外的吧?” 张钧说:“你是在放纵你的才华。” “总比……”容璞说,“当一个凡夫俗子好吧。啊对了!” “什么?” “小郁倒是长进了不少,不亏是你的得意弟子。” “你曾经也是的。” 容璞顿了一下,说:“所以我们最终都离开了。,我有时候常常想,你会去那么做么?看着亲手铸造起来的世界被摧毁,有时候何尝不是一种快乐呢?” “容璞!” “好啦。”容璞说,“我只是开个玩笑。至于结果怎样,明天再说吧。我一会儿还要和小郁约会,再见。”他笑的狡黠,甚至对于张钧错愕的神情有些得逞。 容璞在甲板上等着郁琛。郁琛一看就是刚睡醒没多久的样子,眼睛一片朦胧,蓬松的头发被海风吹起来,整个人都懒的要死。容璞明知故问:“刚起?” “嗯。”郁琛说,“昨天晚上睡的晚。” “什么事情要拖到那么晚?”容璞说,“也就是现在仗着年轻罢了,老了可怎么办?” 郁琛问:“说什么呢?” “没什么。” “走吧,我们去逛逛。”容璞朝他伸手。郁琛站在原地不动,伸手在容璞手上拍了一下,马上又缩了回来,说道:“真的只是找我逛逛?” “不然呢?”容璞说,“你不愿意做的事情难道我还能强迫你?在你眼里我到底是有多不堪呀。” “师兄……” “得了得了。你中午想吃什么?这船上倒是有几家不一样的餐厅,每天在主办方的餐厅里是不是吃腻歪了?” 郁琛说:“没有,我不挑食,之前在公司食堂不是吃的也很好?” 容璞转了转眼睛,见转角处有一个小冰激凌车,他叫郁琛等了一会儿,而后举着两个甜筒回来了,将其中一个递给了郁琛。 “我不是小孩子了。”郁琛皱眉。 “给你你就拿着。”容璞执意要塞给郁琛。他舔了舔自己的,靠在栏杆上惬意地说:“好像上学的时候。” “上学的时候?”郁琛回忆,“我只记得在实验室里,永远有写不完的代码和看不完的书,我以为工作后就不那么麻烦了,但是没想到更累了。” “开发确实很累。但是开发成果问世的时候,却很快乐。”容璞说,“你应该理解吧。” 郁琛说:“还是不太一样的。” “我想想……应该是等一个回报的结果太慢了。”容璞说,“科学永远是躬着身体趴在地上的匍匐前进,也许任凭被荆棘划破rou体也无法走到彼岸。或者说,那条路根本没有彼岸,我们终其一生,只能累死在半路上,然后再由着后人从我们的尸体这里作为起点,朝着他们认为的终点再走一步。兴许有的人一辈子都看不到那个结果。这么想来,真是叫人莫名感伤。” “所以你选择离开?”郁琛说,“这是你要的结果么?” 容璞迎着光看向郁琛,刺眼的阳光叫他有些恍惚,突然张口说:“如果我有苦衷呢?” “那你为什么不说?” “有些话,可能当时说没什么用,事后再说,未免矫情吧。” “师兄,你到底发生了什么?”郁琛问道。他觉得今时今日再见到容璞,一切都充满着近乎诡异的气氛。当年的容璞意气风发,现在的容璞虽然成熟,但是总像是有一句话没有说完一样。郁琛不知道这中间发生过什么,容璞的言语也叫他十分好奇。 这可能根本不是个值得说道的故事,容璞离开的太过匆忙。也许他真的如他所讲,是有苦衷的呢?什么样的苦衷可以叫他泄露秘密,那样不光彩的离开呢?什么苦衷可以叫他隐姓埋名,过着虽然富足但是无法见光的日子呢? 容璞的目光渐渐收回,放在了自己的右手上,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角度,说:“什么都没发生过,我逗你的。” 郁琛说:“明天的比赛你有把握么?” “没有。”容璞老实说,“时间太短了。如果能给我一段安心研究的时间说不定可以,只是这是比赛……” “你……”郁琛犹豫要不要说出口。他直视容璞的双眼,脑中闪过了一万个念头,最终正色说,“你有没有入侵过NO.4的数据库?” “当然有啊。” 郁琛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容璞回答的如此简单直白。他追问:“你做了什么?” “你猜?”容璞笑道。他握住郁琛的一只手,手心向上摊开朝向自己,自己一根手指沾了沾融化的冰激凌,在郁琛掌心上仔仔细细的写了一行字。郁琛是倒着看的,等他读懂之后,心跳几乎都要停止了。 他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小声颤抖地问:“是你?” “除了我还有谁?” 郁琛见周围没人,更向容璞靠近了一步,逼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这不是人类科学!这是……这是……” “我知道,但是管它是什么。”容璞说。 “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那天被你发现了。”容璞从容地说,“我觉得既然迟早都会被你知道,不如早些告诉你,省的你这个小脑袋瓜杂七杂八的东西想太多,师兄对你好不好?还送了你小礼物。”他指的是在郁琛电脑里放的那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郁琛冷笑道:“你都说了这么多了,不如把后面的事情也告诉我吧,你……不,是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容璞慵懒的把头一歪,手指点在郁琛的额头上,笑道:“我想和你谈场恋爱呀。” “容璞!”郁琛烦躁的吼出了他的名字,抓着容璞的衣领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你知道有人因此而死掉了么?” 容璞还是保持着那副波澜不惊的笑意。 “我会告诉主办方,让他们停止明天的项目。”郁琛说,“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容璞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来这艘船上的么?以及你的那位朋友……他的身份可不一般呀。” “你威胁我?” “我没有。”容璞说,“小郁,我说过,有些话当时说其实是很没有必要的。为什么要阻止它发展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