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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以后有人进入过实验楼,可以推断侵入者并不是从正门进入的。 随后他又调出实验楼周边区域的录像,和队员们一份一份仔细检查,终于在实验楼后墙附近的一个安保摄像头中发现了拍到一男一女深夜翻墙侵入实验楼的景象。 那摄像头是装在对面一栋教学楼门前的,原本是为了拍摄校道十字路的路况,只在一角扫到了实验楼西墙,偏偏就是这么个角度刁钻的摄像头,拍到了至关重要的证据。 那段录像只有短短几十秒,分辨率不高,而且距离又远,即使把图像放大到最大,也看不清两人的长相。但唐柔心细,记忆力也好,他仔细看了片刻,忽然低声“啊”了一声,指着画面右上角那个半寸长的女性背影说道:“这裙子,ZUCCA的新款,我记得曾经有人穿回实验室……” 有了这条线索,调查顿时变得简单了起来。兴欣是分子生物学的理科实验室,女性成员的数量相对偏少,一个个排查下来,很快锁定了留在学校过年的工读生金香。 金香调查起来倒是相当的合作。毕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人以前也算本分,平生第一次做这种违法勾当,看到公安上门已经吓得脚软,一问话就绷不住竹筒倒豆子了。 她是从BZ大学来的交换生,有人给她搭了线,承诺给她一笔钱和以后出国的前程,原本只是要求她混入实验室,监视兴欣目前的课题进度。当得知课题已经临近结题之后,对方又让她想法弄来实验室的钥匙,偷空移开沿路的监视摄像头,配合他安排的人,一同搞出了初四晚上的那一场破坏。 至于那个被她放入实验室的陌生男人,金香摇着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只说言行谈吐不像是本校的学生,更像街头的流氓混混,那人撬开叶修的抽屉以后,看到叶修的笔记本,原本打算跟外面的电脑一样砸掉的,但后来又说这手提看着挺贵的,就收进包里带走了。 当得知自己的笔记本还没毁掉的时候,叶修一下子跳了起来,伸手一拍脑门,大声叫道:“我想起来了,我那笔记本上好像还装了个定位系统!” 叶修一年多前曾经在黄少天的住处留宿,结果把他的这台笔记本落在了人家家里,第二天又急着讲课,害得黄少天还特地打了个车大老远的给他送来。 当时黄少天一边哼哼唧唧地抱怨着,一边在他的手提上又是拆螺丝又是掀底板倒腾了半天,等摆弄妥当,才把电脑还给他:“呵呵,我给你的小黑装了个定位设备和监视软件,保证你下次想丢都丢不了!” 听了叶修的回忆,韩文清皱起眉头问:“你的电脑关机了也能定位吗?” 叶修诚实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得找那位‘专家’问问。” 于是身上寄托着所有人的期待的“专家”黄少天飒爽登场了,众星拱月地坐在人堆的包围中,打开软件开始搜索自己装在叶修电脑上的定位系统发出的信号。 “像我这么英明神威的人,怎么可能犯那种关了机就没信号的BUG?再说了哪有电脑丢了的时候还开着机的?我那定位器,只要小黑的电池里还有电,对方也没把电池拆掉就行——我说叶修你总不会把小黑整得连电池电量都耗尽了吧?” 叶修连忙摇头:“丢的时候电池是满的。” 黄少天的技术真不是盖的,说着话的时候已经锁定了叶修手提上装的定位设备的位置:“哪,找到了!”他用鼠标点着屏幕,“XX路104号,呦~是座电脑城呢!” “销赃。”一旁的韩文清袖着手,冷着脸说道,“你这定位的误差范围有多大?” 黄少天挑起眉:“老韩你这是啥意思?信不过我还是咋的?告诉你这定位能精确到一个WiFi的覆盖区域大小,难不成你们在那点范围还找不回叶修的手提吗?” 韩文清听完点了点头,也不继续听黄少天的碎碎念,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拿起衣服大步往门外走去,叶修连忙起身,小跑两步跟上韩文清:“我也一起去,我见过那贼的样子,一眼就能认出来!” “不用。”韩文清猛地回身,拦住叶修的脚步,“这是我们警方的事,保证会帮你把手提找回来,你在这儿安心等……”说着他顿了顿,感受到手心触到得隔着薄薄的外套传来的温度,突兀地改口:“你身上怎么这么烫?发烧了?” “啊?”叶修一愣,眨了眨眼,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摸自己的额头,他手心冷,和额头上guntang的温度形成鲜明的对比,简直就像摸到块火炭似的,让他连否认的余地都没有。 听说叶修发烧了,陈果、唐柔、黄少天几个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连拖带拽要把叶修弄去坐下。 陈果把热水塞进叶修手里,耐着焦急的心情,笑着劝道:“放心交给韩队长吧,你先躺会儿,我去给你拿退烧药。”说完把温度计从装满酒精碗盘里取出来,不由分说地塞进叶修嘴里。 叶修含着温度计,没法清楚说话,嘴里呜呜几声,两眼可怜巴巴地瞅着韩文清。 韩文清冷哼一声,甩下一句“等着”,疾步走出门去了。 那家电脑城离RY大学挺远,驱车路况顺利也要差不多一个小时。众人百无聊赖,只能坐在实验室里干等着,只有黄少天时不时看一眼定位系统的坐标,确定叶修的小黑没有再被转移到其他地方去。 等到安静地坐下来之后,叶修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况有多不妙。 体温计上显示的刻度是39.5℃,已经毫无疑问是高烧了。他顾忌着肚子里的球球,不敢吃退烧药,借着仰头喝水的机会把小胶囊揣在手里,又偷偷塞进口袋,只吃了两颗维生素C,然后裹着张毯子不停地喝着水,指望着能靠出汗把体温降下去。 房间里只剩下黄少天叽里呱啦的说话声和陈果几人偶尔答几句的声音,叶修靠在沙发上,烧得整个人像一株脱水的菜苗,昏昏沉沉的。他觉得眼皮越来越重,人也慢慢地滑下来,头靠在扶手上,渐渐失去了意识。 药液被推进肌rou里,在微凉的刺疼中,叶修缓缓睁开眼睛。 “啊,你醒了,”护士伸手按着病人的肩膀,以免他因为疼痛而挣扎,柔声说道,“别动,在给你打针呢。” 叶修迟钝地转了转眼球,看到雪白的被褥和床旁的输液架,又看了看身上套着的蓝条纹病号服,顿时明白自己这是在哪里了。“麻烦你了……”他干哑地道了声谢,顿了顿又问道:“请问现在几点了?” 护士笑着回答:“中午十一点多。你睡得挺久的,查房打针换药都弄不醒你。” 叶修眯了眯眼,感受到从敞开的窗户里透进来的明媚的阳光,心想原来自己已经睡了十六个小时。 他还想继续问护士问题,这时门被推开了,陈果和黄少天手里提着几个饭盒,风风火火地走进病房。 一眼看到床上的叶修正歪着头看着他们,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