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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在一旁看着你。” 越重黎已经料到这个结果,只是默默哀叹一声,他皇兄对他管得不是一般的严厉,平时除了什么非得分开要做的事,否则两人总得黏在一起。他倒也不觉得厌烦,只是一想到还得看那些密密麻麻的书,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许多人觉得他平时不怎么出门,是个安静的皇子,其实只是听他皇兄的话躲在屋里罢了。 越明时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愿,脸色一沉,“怎么,你还嫌自己伤得不够重?” “不是不是。”越重黎摆摆手,“皇兄你猜我今天出去遇见了谁?” 越明时不悦,“难道是许多年前说要嫁给你的那个世家小姐?” 越重黎诧异,“什么世家小姐,皇兄你怎么还记得,我想说的是,我今天遇见九公主了。” “九公主?”越明时一窘,冷着脸思索片刻,“她过段时间不是要出嫁了,应该没有时间见到你才是。” 越重黎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笑道:“可不是嘛,我见到信悦那会儿,她正哭哭啼啼地窝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002 九公主名为信悦,母亲是皇上醉酒时宠幸的宫女,尚未来得及封个名分,便在生信悦时难产而死,陛下怜她年幼丧母,便将她过继给了皇后抚养。 信悦这年十七,就在不久前,她的亲事定了下来,对方是年纪六十三的夏远侯,有几位亡妻,可说是天生克妻命。 越明时立即领会了弟弟的意思,“她对你说了什么?” 越重黎换上寝衣,而后熟练地从柜子里取出另一套寝衣,这一套寝衣尺寸比他的稍小,是属于越明时的,他站到自家皇兄身后,一边服侍他换上寝衣,一边好笑着说道:“无非是求我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亲事将近,若是让人知道她与另一个男人偷情,无论是信悦还是她的那位小情人,都得性命不保,夏远侯指不定还会冲你母亲大发一场脾气。” 越明时点点头,转过身将弟弟牵到偏殿,“你打算怎么做?” 侍人宫女已经退去,瑞泽西宫近乎无人,静得几欲只听得见这对兄弟的低声私语。 偏殿有一暗室,里头有一床榻,越重黎仔细关了暗室的门,回头见皇兄已经展开被褥斜躺上去,烛光荧荧,越明时眉头舒展,唯有对待弟弟时才会面容柔和,此时更是平添了几分暖色。 “过来。”越明时往后稍挪,为弟弟让出一块位置。 越重黎低笑一声,“我们都长大不少,这床容不下我们了。” 说罢,他蜷着身体躺在外侧,越明时伸手将他往里揽,闻言,眉头微皱,“谁知你小时那么小一丁点,长大了却比皇兄还高了。改日我寻几个口风严实的人,让他们再做一张比这更大的。” “还是我来吧。”越重黎握着皇兄的手转过身,越明时顺势将他搂住,两人自幼便相拥而卧,倒也不觉姿势别扭。弟弟亲昵地用下颚蹭了蹭哥哥的肩,叹息一声:“这到底是西宫,我行事也方便一些,否则消息走漏出去,那两位母亲知道我们为了躲避她们派来的此刻做成这样,可不得气死。”停下来思索片刻,“至于信悦那事,虽说关系算不上你我这样好,却还是meimei,十七岁的年纪嫁给六十三岁的夏远侯,确实是委屈她了。夏远侯中立这么多年,既不投靠你的母亲那边的人,也不支持我母亲这边,信悦不过是你母亲掷出去讨好夏远侯的棋子,可怜的牺牲品。” 越明时手指无意识地圈绕着弟弟的发梢,有些出神,“长公主十五岁便出嫁,信悦的今天,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我命不由我,再过不久,无论是你,还是我,都将迎娶他们为我们选择的妻子。” 顿了顿,他说道:“可你若不将这事揭露出去,夏远侯选择拥护我做太子,这对你,不好。” 越重黎摇头,“现在朝廷的三拨势力,一派是你母亲的权势,一派是我母亲身后那群娘家人,还有一派中立多年,夏远侯中了这么多年,到最后他愿不愿接下你母亲的好意,也难说,毕竟,败了之后便只有死路一条。况且,我倒不觉得信悦会真的安安静静嫁给夏远侯。” 越明时眸光一沉,额头相抵,认真地对弟弟说道:“重黎,我不会让任何人害你。” 越重黎眼带笑意,“皇兄为了我已经做了够多,过去我母亲一族势力尚弱无法保护我,你同我睡在一起是怕我沉眠之时遭刺客暗杀无人知晓,吃在一起是忧我食物之中有毒,凡是都要自己先试,不让我出去是恐我遇上一些人为的意外致死,皇兄对我细心如此,几乎将我惯得比娇生惯养的公主更甚,可我们总有分离的一天,他日你我其中一人登基,必有一人得迁出京都前往封地。” “难不成你厌烦了?”越明时不悦道。 “若是厌烦早该厌了,皇兄你又不是不知,我有多讨厌看那些诗书礼法,而你一旦将我留在宫里,就是要我看这些东西。”越重黎埋怨地念了一句,面上却全无责怪之意,“只怕到时皇嫂要对我生气了,哪有兄弟亲密成这样的。” 越明时将弟弟的脑袋按到自己怀里,阖上双目,“那就不要什么皇嫂了,我与你一起长大,自然比寻常人要亲近,再怎么也不可能对别人有对你一半好,与其祸害其它女子,不如一推再推,等到我们掌了权,谁敢多说半字,便斩了他们。” 说罢他低下头,蹙眉望着越重黎,语气略微严厉:“至于你的妻子,我会为你找,你母亲那边你就装作什么也不知,要听皇兄的话,知道吗?” 以皇兄的性子,估计他这辈子都得孤身一人了。 越重黎暗笑,点点头:“傻皇兄。” 越明时没有计较傻皇兄这三字,只觉得心里放下一桩大事,其实他不久前收到风声,说是弟弟的母亲已经开始为他物色妻子,他看着亲信呈上来的画像,左翻右翻,面露不悦,弟弟的母亲也不知怎么想的,可供选择的女子那么多,竟没有一个能入眼的。他越想越觉得不高兴,就怕他那个傻弟弟一时犯傻,听了他母亲的话,从这里面随意选一个。 终身大事,岂能如此儿戏。 他娇惯着宠大的弟弟,自然要选最好的女人。 越重黎对他皇兄的想法了解得一清二楚,却也没有多说。 兄弟俩相处多年,许多地方多少也有些相似,与他皇兄一样,他也不希望皇兄听从上面的安排,只不过他的掌控欲没有他皇兄那么强烈,没有说出来罢了。 至于他自己—— 越重黎眸色微冷,眼下的局势显然是他母亲鸢叶夫人这边稍弱一筹,到时父皇病逝,那两个女人斗了几十年,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若是他母亲胜了,他倒还可以保住皇兄一命。 若是皇后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