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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的模样,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乐向晚也不是非要断人家生路的性格,见她真心实意地向自己的奶奶道歉了,还是买了两三双鞋子才离开了。 一直到坐在了江南宴的包厢里,乐向晚才开始有一个头两个大的感觉。 奶奶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一脸的要她解释给说法的表情,傅随从刚刚就握着她的手不放。 是的,在最开始介绍傅随的时候,为了表现得更真切一点,乐向晚主动地拉过傅随的手,脸红通通的,低着脑袋,不太敢去看老太太,小声的开口。 “奶奶,这是我男朋友傅随。” 那副样子,活像犯错了等着挨罚的小学生。 老太太出身书香世家,也算是一辈子教书育人,脑袋记的知识多,就算年纪大了,头脑也很灵活,很快地就反应过来,用带着对未来孙女婿的审视眼光看着傅随。 白皙细嫩的指尖攀着自己的手,哪怕知道老太太正在打量着自己,可能还带着点判断的喜好,傅随还是没能忍住,伸出手指反扣住乐向晚的手指。 乐家的餐桌礼仪是手肘一定不能放在餐桌上,用餐不能吧唧嘴,然而现在是在外面,饭菜也还没有被端上来,乐向晚因为紧张,坐姿像小学生上课一样,很乖又可爱。 端端正正的,双手还要交叠放在一起,一本正经的,眼神直直地看着前方,也就是坐在对面的老太太。 到了后来,她去拉傅随的手,也是直接抓着放上了餐桌边缘,是以所有的动作都是摆在明面上的。 老太太将他们的动作尽收眼底,默不作声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边开口问道,“傅随是吧,你对向晚是怎么打算的。” 渺渺才二十岁,还在上大学,她看得出来傅随有一定的社会阅历,可能事业做的还挺大的,这种关系的结合,先不说婚后地位是否会平等,她也不知道傅随对她的孙女是奔着结婚去的交往还是别的什么。 傅随微微一笑,接过话,“我对渺渺自然是真心的。事实上,我昨晚刚刚和她求婚,她答应了。” 他说着,转头看了乐向晚一眼,“渺渺似乎并不准备开口说这件事,但我觉得您作为渺渺的家人,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情。” “傅随。” 乐向晚原本坐在旁边,听着他天花乱坠地开口,脸还有些红。 虽然有些话知道做不得数的,但那些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字眼仿佛带着蜜一般,绕过耳尖,一阵甜蜜蜜的。 只是不容她多想,冷不丁地就听到傅随对奶奶自爆他们的婚约。 她原本是不打算说的。 毕竟以后要是出现什么事情,比如傅随要是遇上了真爱要和她离婚的话,她的家人还是不知情的。 可是傅随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直接就开口了。 乐向晚的小名只有几个亲近的人才会知道。 早在傅随开口的时候,老太太在心里就为他们的关系重新下了判断,加上看到自家孙女这副模样,倒是有点像是男方比较在意的样子。 周围不是没有幼时定下婚约,二十岁出头就扯证的年轻人,是以听到了乐向晚答应求婚的消息,老太太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相反,她觉得这是一种保证。更何况,傅随对渺渺的态度不像作假,能多一个人爱乐向晚,她甚至觉得很好。 老太太后来又挑了几个问题,也没问家世问交往时长什么的,反而都是围绕着乐向晚的喜好,乐向晚在一旁听得胆战心惊,生怕被看出了点什么。 可见傅随气定神闲的,一个个都回答上来了,她还有些诧异。 傅随将她的反应看在眼底,只是浅笑着,手指拍了拍她的。 而在后来,看着傅随在餐桌上处处体贴照顾,老太太更满意了。 等到饭后结束,自然是由傅随开车送他们回去。 乐向晚坐在副驾驶上,边打电话给家里的司机,让他不用过来。 司机那边不知道提到了什么,就听乐向晚说了句不用,也不会再开几次。 电话一挂,傅随一边注意着路况,一边开口,状似无意而又漫不经心地问,“怎么了?” 乐向晚本想照常摇头说没事,想到夫妻间最重要的是信任,最不应该隐瞒,哪怕在她看来这似乎只是一件小事,她还是开了口。 “我有辆兰博基尼蹭漆了,”她笑了下,“之后要去学校,反正也不会开几次,放着就行。” 傅随听了倒是没说话,眼睛一眯不知道想些什么。 等到家了,老太太倒是先下车了,把独处的时间留给小年轻。 事实上,傅随也没来得及做什么,在老太太下车后,乐向晚倒是有点紧张,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要坐着还是下车,只是突然想起了点什么,让傅随在车里等着,她上去拿个东西就下来。 老太太正坐在沙发上,还有些诧异乐向晚怎么这么快进来,小情侣一般不都依依不舍嘛,谁知道没几秒,就见乐向晚急匆匆地又出门了。 难道之前碍着她在,现在要约会了? 想着,老太太也顾不上自己一向的端庄,冲着乐向晚的背影喊道,“渺渺,你还小,记得做好措施啊。” 什么嘛! 乐向晚脚步一顿,在看到单向车窗的时候,脸蛋烧得guntang。 傅随坐在里面,不知道有没有正看着她,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奶奶的话。 像是听到了乐向晚的心声,紧闭着的车窗不紧不慢地降下来,正对上傅随一双冷淡中喊着淡淡笑意的眼眸,看着她有点似笑非笑的感觉。 乐向晚快步地走向他,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她的手上,拿着准备还给他的金丝雀钻袖扣。 对上他的眼睛,她有些燥热,又有些无措。 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提起那晚。 倒是傅随,盯着她低头露出的发旋,眼神慢慢落在她手上,笑了一下,“原来它在你这。” 他收回自己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极快地接下自己佩戴的袖扣,几百万一副的白银袖扣便被扔到了一旁,而后朝乐向晚伸手。 “帮我戴上。” 乐向晚勾着手指,扫了一眼,他刚松开的袖子,拿起袖扣,不紧不慢地帮他佩戴。 傅随看着她白皙近在咫尺的脸,眼神暗了下来,没忍住伸手摸了摸。 乐向晚动作一顿,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就是耳尖泛红。 “有妻子的男人,一般都会让妻子帮忙佩戴袖扣。” 安静的车内环境,响起傅随意味不明的话,“我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 妻子。 乐向晚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等两只袖口都戴好,傅随收手的同时,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眼底蔓延着笑意。 “你戴的,我回去都有些舍不得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