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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的眼睛猛地一睁,“世子!你不是不知琬娘与我家二少爷……” 淮阳王世子扫他一眼,将他的话逼停,“你倒是回去问问你家二少爷做了什么好事。近半年的时间,答应琬娘的事情可曾做到?因为他,琬娘险些被人沉河,他是要一具尸体,还是要活生生的琬娘?你一来,便又在这里说些污她清名的话,意欲何为?” 他没有加重语气,好似只是在陈述一件寻常的事情一般。 甘茂听出内里有隐情,心中不平却也不好对他多言,只得随他往里行去,有什么话,见到琬娘再说。 却不想,刚进淮阳王府的门,便见淮阳王世子妃杜曼如掩面而泣,疾行而来,语调哀泣,“世子,琬娘meimei她,投湖自尽了!” 淮阳王世子眸子猛地一缩,偏脸看她,“你说什么?” 他根本就不相信宓琬会自尽! 杜曼如简单而快速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琬娘meimei与我们在湖边闲话,尚姨娘和冉姨娘提到她在进府之前于胭脂铺里抛头露面,行为不检,提点了她两句。她一时想不开,便跳了湖。打捞上来之后已经断了气,连带着腹中的孩子,也……” 淮阳王世子没听完便让她带路,听到尚姨娘和冉姨娘提点她的话,眸光一冷,“什么时候府里的贱妾也能提点如夫人了?” 脚步略有急切。 甘茂紧随其后。 杜曼如的脚步一顿,眼中刚流露出一丝嫉恨,见世子回转头来看向自己,迅速将情绪遮掩好,上前带路。 偏生前边纷乱又起。一群人惊惶失措地朝这里跑来,冉姨娘花容失色,直呼:“如夫人诈尸了!” 不过片刻,淮阳王府内火光冲天,火起之处,正是淮阳王世子几人要去的宓琬的停尸之地。 甘茂性子耿直,脾气上来,谁人都敢骂,当下便指着淮阳王世子的鼻子骂道:“司空复!枉我家二少爷对你推心置腹,你竟这般待他!” 说完,也不停留,这般大火,隔得这么远都能闻到nongnong的火油味,分明是淮阳王府的一心想要宓琬性命的意思,连尸体都留不下。还说什么为了保住她的性命才将她纳入府中为妾,他是鬼使神差了才会信了他的话。 司空复脸色铁青,无暇去和甘茂计较。一面叫人去抢尸体,一面提审此事。但凡参与了此事的人,都将重惩。 其中有一鹅蛋脸丫鬟,在众人的哭嚎告饶间显得格格不入。正是宓琬拉出来的那个。 “禀世子,如夫人没死。” 杜氏斥道:“休要胡言!大夫分明说她已经没了气息,便是她腹中的孩子也已经胎死。” 司空复心情欠佳,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指着丫鬟道:“你再说一遍!” 有司空复的许可,丫鬟胆子大了些,“如夫人还活着,见这些人要将她烧死,便从后门跑了。她的手是温的,分明是活人的手。” 司空复追问:“她往哪里跑了?” 丫鬟想了想,“当时尚姨娘带人来放火,婢子吓坏了,如夫人走了才反应过来,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 杜氏见状,一咬牙,柔声道:“琬娘是淮阳本地人,若当真活着,定是回了娘家才对。不如我们着人去胭脂铺看看?” 司空复的齿缝里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呵”声。琬娘未婚先有孕,才不得不走进淮阳王府寻求庇护。她在胭脂铺里本就算是个外人,出了这样的事,早就回不去了,去哪里都不可能是胭脂铺。不过,整个淮阳都是淮阳王府的天下,马上封锁城门,只要她还在城中,必然能将她找出来! 目光冷冷地扫向冉姨娘等人,冷哼一声,大步离去。 回来再找这些人算账! 杜氏的手指绞皱了一方手帕,原本除掉宓琬又能借机除掉两个姨娘,还自己能得美名得司空复另眼相看的计划被这个丫鬟打破了,气不打一处来,缓步上前,朝丫头面上狠狠地掌了一耳刮子。 ……*…… 宓琬的力气一向不小,这具身体的力气也不算小,先前还能轻松地将棺材盖推开。可此时腹内痛得越发厉害,冷汗浸入原本就湿漉漉的衣裳,让她觉得全身都包裹在寒冷之中。 没有原主的记忆,她不知道这城里是否有她能落脚的地方。 见到一队人马前在大街上查人,有心想要上前求救,才走了两步,却晕了过去,歪斜软倒的身子撞到了一边的院门,不多时,一个圆脸女子透过门缝朝外看了看,打开门小心地看了看四周,才对身后的人道:“爹,是个身怀六甲的娘子晕在我们门口了。我们要管吗?” 一个四十岁左右,留着青须的男子疾步上前,抬起宓琬的手肘号了号脉,面色一沉,“快抬进去救人!” 门阖上之际,司空复的马停在街口,似有感应般朝街道里看去。可除了一滩水渍之外,什么也没有看到。 得到有人在城门处闹事的消息,司空复急急赶去,却是甘茂。 甘茂带着人骑在马上遥遥看他,“世子,二少爷还等着甘茂回去送信!” 司空复策马前行几步,目光从甘茂一行人身上扫过。 带着六个月身孕的女子身形很好辨认。没有看到宓琬,失望地收回目光,再看向甘茂的时候,已经让人看不出情绪,“告诉文渊,琬娘还活着。” 甘茂敷衍地应了一声,心道:“不论生死,都得告诉二少爷她死了。成了你的妾,还能再成为二少夫人不成?” 给甘茂一行人放行后,城门紧闭三天,依旧没有找到宓琬的下落,司空复终于停到了胭脂铺外,得到宓琬未归的结果并不意外,却有些无力。疲累地摆摆手,着下人继续搜寻,自己则回王府休息。命杜曼如将涉事的人,包括尚姨娘和冉姨娘在内,都发卖出去。 杜曼如心中大喜,虽没将宓琬杀掉,却除掉了两个姨娘,现在宓琬又离了府,司空复的后院里,便只有她一人了,倒也是不错的结果。 贴心地给司空复端来一盏茶,见他神色不愉,小心翼翼地安慰道:“她既有心逃离,世子何不放她离去?左右只是一个贵妾。” 见司空复似在认真听她说话,壮着胆子道:“更何况,妾听大夫说,她腹中的孩子已经有六个月,而她入府不到五个月,那孩子必是……” “闭嘴!”司空复将茶盏重重地放到桌上,“愚不可及的妇人之见!这样的话,不许再提!你只要知道她和那个孩子对于我来说极为重要便可,若将她寻回,你必须要将她好生照料,不得再出现半点意外。” 偏脸看向她,觉得自己的语气似乎过重了些,微微缓了缓,放柔了声音握着她的手道:“曼如,你要知道,你是世子妃,谁也不能取代你的位置,我们才是夫妻,才是一体的。我信任你,才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