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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妙就变成了左撇子;比如平日里经常经过的路段或出入的建筑,莫名其妙就会搞错方向而走反;再比如……常常会发现他们两眼无神,若是没人告诉他们要做什么,就会在原地发呆。 冉玚听了这些,顿时皱起眉头,看了简双珏一眼,两人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同一件事。 镜像。 那次在北京的拍卖会上,出现的诡异镜像。 上一次有杨砾的身影,这一次,也少不了他参与其中。 虽然冉玚到现在也不能确定,那些镜像是如何制造出来的,但就目前的情况看,制造镜像的人应该确是杨砾无疑。能够有这样的手段,又偏偏是个普通人,冉玚实在是想不明白。 如果能够再次找到他,一定要查个清楚。 又过了两天,警方依旧没有找到段昱,便在朔望彷徨无助之际,却突然收到了一条署名杨砾的短信。 这条短信证实了段昱确实是被绑架,短信的内容是这样写的: 明晚九点,长江大桥。想段昱活命就来,只你一人。 收到短信的时候朔望正在玉缘喝酒,冉玚自然也看到了短信的内容,看完之后微微眯起双眼,道:“长江大桥?段昱的公司离这可远着,千里迢迢跑到长江大桥来做什么?而且他竟没有威胁你不准报警,看样子,倒像是向我们挑衅了。” 朔望攥起拳头,没吭声。 两人立刻将此事告知了警方,警方开始去追查那个电话号码,同时准备在长江大桥附近部署警力。 然而事情的进展,并没有想象中顺利。 当晚8点40分,朔望又收到了一条短信。 这一次依旧是杨砾发来的,但号码已经换了另外一个,短信上依然只有一句话: 二十分钟之内赶到长江大桥,段昱的死活掌握在你手中。 他竟将日期生生提前了一整天,很明显是想在警方的部署完成之前,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朔望看到那条短信,愣了两秒,竟想也没想,便猛地朝门外冲去。 玉缘距离长江大桥还是有相当的距离,二十分钟内赶到几乎是不可能的,可冉玚还没能来得及阻拦他,便见他已经骑上停在门外的摩托,没有丝毫犹豫地绝尘而去。 “老板,我们怎么办?” 冉玚看了一眼简双珏,略一思忖,拿起手机第一时间通知了警方,而后道:“你在这里呆着,我追上去看看。” 他说罢,披上大衣便欲去追,却被简双珏拽住了胳膊:“老板,我们……真的要管吗?” 冉玚有些意外地回头,又听他道:“你已经很累了,这次的事情,既然警方已经介入,我们真的还要再插手吗?” 冉玚看着他眼中的低落,心里竟有些愧疚。将手搭在他的肩头,叹口气,“话虽这么说,可现在通知估计已是晚了。事已至此,想抽身而退又谈何容易,何况段昱跟我交情不浅,知道我的秘密也不少,这次的事情,十有八九会和我们有关。” “所以,意思就是一定要管吗?” “……双珏,你怎么了?按你的性格,不应该会阻止我才对啊。” 简双珏垂下眼,低声道:“没什么,只是上一次帮张琰学长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跟你相处了这么久,早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实在不忍心再看你一次次牺牲自己去帮别人了。” 冉玚愣了愣,忽而便轻笑出声,目光柔和下来,揉了揉他的头发,“放心吧,我去去就来,能不插手,就尽量不去插手。” 又附在他耳边:“你在家里等我回来。” 简双珏知道再劝不动,点了点头,看着他即将远去的背影,又突然大声喊道:“老板!” “怎么?” “你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 冉玚一怔,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却只回以一抹微笑: “好,我答应你。” 长江大桥。 寒夜的冷风从耳边呼啸而过。 段昱站在大桥护栏的外侧,背后紧紧抵着栏杆,双手被绑在身后,脚下几乎不到一足之地,再往前一步,便是滚滚的江水。 目前的长江大桥,还处在封桥修整的阶段,没有车辆通行,又不是施工时间,很难有人发现他们。 他微微仰头,可就算不去看,江水奔涌的声音依然清晰地响在耳畔。 “害怕吗?” 不远处的男人负手而立,黑色风衣被风扬起衣角。他驻足远眺,唇边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勾起的唇角亦像是在嘲讽。 脱下那袭经理的外衣,杨砾与杨经理,几乎判若两人。 “你究竟想要得到什么?” 段昱皱着眉,呼啸的寒风也吹不去他脸上的憔悴。比起恐惧,更多的,也许是绝望与凄然。 “我已经把什么都给你了,钱、地位?两千万,够你用到死了吧?你究竟还想要什么?” “钱又算什么。”杨砾目光一暗,表情阴沉起来,“不过是肮脏的粪土,只有你们这些愚昧无知的人,才会在乎钱。” 他冷笑一声,又重新挑起眉梢:“相比那些,我倒是更乐意去看,你们痛苦的样子。”他将胳膊搭在护栏上,一手托着下巴,“你说,他会不会来救你呢?” “你放过他!”段昱自然知道他所说何人,突然一声怒喝,“他根本是个局外人,你为什么要把他牵扯进来?!” “局外人?”杨砾再次冷笑,“这世上,谁身在局中,谁又身在局外,又有谁分得清呢?” 他忽然低头看了一眼手表,“8点59了,再过一分钟,你便去这长江里,和鱼虾作伴吧。” “会有人惩治你的。”段昱低声道,“就算我死,也不能改变什么,只会让你罪加一等罢了。” 杨砾没有接他的话,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手表,看着分针和秒针一点点重合,唇边的笑意也逐渐加深。 “9点了呢。” 段昱缓缓闭上眼,反而放空了心绪,像是临死前的平静,在远离尘嚣的寂静夜空里,融入被人遗忘的黑暗。 甘心吗? 已别无选择了吧。 就这样死了,最对不起的,还是他啊。 朔望。 何苦纠缠这么多年,若退一万步,你与我,又何必到今天这般田地。 然而便在此时,像是得到了内心的共鸣般—— 摩托的轰鸣,突然由远及近,响彻而起。 段昱猛然睁眼,扭头望去,只见远远的一束灯光,从大桥尽头向这边照来。朔望驾驶着摩托,径直飞越过施工放置的隔离墩,在桥面上摆放的钢材空隙中高速穿行。 “你来干什么——?!”段昱朝他大喊,可双手被绑缚,脚下又不敢移动分毫,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接近。 朔望一直将摩托骑到了离段昱十米之距,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