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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妇人双手叉腰,唾沫四溅。 瞧着就不是个好相与的。 “眉心郁郁,眼中浑浊,出口浊气污秽,有血光之灾啊。”周言词在后边嘀嘀咕咕。瞧着就要倒霉的相呢。 好想抄个家…… “你污蔑,这街坊谁人不知,这事一直是我相公在做,怎会突然换人!”杨氏面色苍白,气得满身发抖。 “老周家的,你们赶紧走吧。这……这真是换人了。你家老周,被撤了……被那老管家,撤了呢。”一同做工的汉子纷纷劝解,眼神看了眼杨氏。 老管家与你杨家大哥熟悉,那新进门的媳妇又是老管家干女儿。 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明眼人都知道。 杨氏声音戛然而止,握着老周双手冰凉带着乌青,心都凉了。 周二郎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周言词,眉头一皱,隐隐有几分不悦。 “你们赶紧走,在这闹什么,这新房子见了血没找你们都是仁慈!”周家正要闹腾打人者,便见那老管家推门而进。 老管家大略五十来岁,头发白了大半,但面相似乎有些猥琐。让人第一眼见了便心生不喜,有些防备。 “管家,管家大人,您再给我相公一次机会,你要给我相公做主啊。我相公是在主家被人打的!”杨氏哭着道,此刻已经有大夫提着医箱进来了。 周成礼看着伤得重,大家都不敢动他。只能请了大夫过来医治。 “呵,你还找我要赔偿?小小农妇竟是这般下贱,滚出去!”袁管家怒斥一声,想着干女儿送来的口信,说如何如何委屈,他这心里啊,就心疼的很。 “不行啊,袁管家,袁管家……”做工的汉子全都过来推搡,新接手的人,便是那干女儿的亲眷。 周言词双手背在身后,围着房子转了一圈,嘴里念着众人听不懂的句子。 “抄家抄家抄家,我不塌,他不塌,你不塌谁塌?”走一路念一路的塌塌塌…… 每次抄家时,她从来不犯病,严肃认真的很。 “袁管家,袁管家,你要给我们做主啊……”门外,杨氏凄厉的喊声撕心裂肺。 “噗……”周言词才出门,便听得那袁管家噗嗤一声,放了个震耳欲聋的响屁。 站在院内的人一怔,看了眼面红耳赤有些恼羞成怒的袁管家。 正要说什么,众人却听得什么吱呀吱呀的声响。似乎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大声。 “不好,房子要塌了!”只听话音一落,便见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早已修建出一个雏形的小阁楼,直接在众人眼前,轰然倒塌。 那倒塌的碎片,与袁管家擦身而过。 此刻,他还保持着那放屁的尴尬姿势。 所有人都静了。 阁楼塌了,被管家的屁震塌了!!! 天知道此事若传回谢家,那倒霉的名声又要上升到一个怎样的程度。 但此刻的周言词站在目瞪口呆的周家人身旁,对此很满意。 袖子下揣着一块两指宽三寸长的小木块,藏得越发紧实了。 曾经精神病院来了几个被重点看护的对象,他们有的破开了国家系统防御,有的三次越狱三次越出精神病院,就为了出门吃个馄饨。还有的,一眼就能看出各种建筑的死角和坍塌点…… 他们那些人,在院中都是被单独看护不许任何人探视的。 但周言词,是个例外。 整个精神病院,都听她的。 谁让,她的病最严重呢。 第8章 兄弟不齐心 “让让,让让,快让让!”拥挤的大街上不停的有人喊叫,周大郎推着木板车飞快的往医馆跑去。 板子上的周成礼面色苍白,双手耷拉在边上,杨氏吓得面无人色。 木板车推过去,地上点点滴滴的血迹。 “老周啊,老周啊。相公相公啊,咱们这一家子可就靠你了。你有事咱们可怎么活啊……”杨氏眼中满是泪,心中惶恐的很。 “老大还没生,老二老三还没娶,老四还在念书啊……一家子都靠你了啊。”杨氏哇哇大哭,坐在板车上紧紧掐着周成礼的双手。 周成礼一双手乌青乌青的,看着到处都是指甲印儿。 周言词默默瞄了传说中的爹一眼,嗯,老实巴交的那种模样。 方才还能感受到她爹强烈的求生气息,但是方才听得杨氏哭嚎,什么老大没生,老二老三还没娶,老四还要念书? 然后…… 周言词眼睁睁看着她才醒过来的爹,眼珠子一转,活活晕死过去。 身子还抽搐了好几下,有种生不如死的既视感。 哎,且活且珍惜。 周大郎几人拉着的板车跑的飞快,此刻天都有些黑了,有些瞧热闹的见着血糊糊的喊了一声晦气,便散了。 “大夫,大夫,曹大夫。快来人啊。”许是相识的,周大郎喊了一声便有人赶紧出来帮忙。 小学徒一看伤的严重,便帮衬着把人抬了进去。 曹老大夫头发花白,听说以前还是宫中御医退下来养老的。周大郎周二郎经常把山中打的野味卖给老大夫入药,也熟悉了。 “怎么伤的这般严重,也不早些送来,血都快结痂了。快快快,往里边抬。”老大夫喊了一声,便掀开帘子让几人把周成礼送进后屋. 周家几个儿子满脸是汗,生的一副很憨厚,做力气活的汉子模样。 唯独那周二郎似乎心眼子多了一些。回头又看了周言词一眼,心里也不知寻思个啥呢。 但那眼神,直觉的让周言词有些不喜。 精神病院待多了,人家对她喜恶如何,她能感受的清楚明白。怎么说呢,就像喜欢的她的人,脑门上一条绿色的进度条。 不喜欢她的人,脑门上大写加粗的红色条码。 “大夫,我家相公如何了?你可帮忙瞧瞧啊,我们家不能没有老周啊,老周啊,你走了我们可怎么活。一大家子谁来养活……”杨氏又哭又闹,让曹老大夫忍不住直皱眉。 把脉好几次,连连把了好几次。 掀开裤腿见血rou模糊,曹老大夫一皱眉,杨氏哭的要死要活。 “成礼这腿只怕有些不好,连筋带骨差点都削断了皮。加上可能受了些郁气,郁气于心,内外都要休养。这腿要是养得好,顶多跛一些,废不了。心里这郁气,好好休养总会散了的。这手上……手上的伤有些奇异,我待会再看看。”曹老大夫见杨氏满脸惊恐,也忍不住摇了头。 这一家子,儿子多是多,但现在娶不上媳妇儿也是麻烦。 那大儿子董氏每月的汤药也不少。 几个儿子顿了一下,只当是周成礼之前与人起了冲突受了气。手上嘛,咦,之前怎么记得没有的? 唯独周言词看了杨氏一眼,看了周成礼一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