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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哪怕不培训,考试费也是一笔开支。她想早做准备,避免后面出现什么意外,被一点儿钱给难倒了。 “填个假条吧。” 许久,欧阳昱退让了一步。 江文秀将人放到七班,先前什么也没说,只说亲戚家一个孩子想转学过来,放班上。可周末他见到木熹微,听她说了,班上学生都在传:江沅有前科,进过少管所,才出来的。 前科不前科的,他倒不在意,进了七班,那就是这个集体的一份子,他会一视同仁。只每每看见这姑娘,又不免想起这一点,和她接触的时候,也下意识用上更为温和鼓励的态度。 她年龄这么小,个人条件又好,应该拥有和同龄人一样,美好些的人生。 只是假期兼职而已,随她去吧。 “谢谢您。” 江沅笑了下,松了口气。 看着早熟,其实还是个小孩儿,情绪就写在脸上。 欧阳昱唇角也染了丝笑意,伸手从边上撕了张请假条,又拿了个笔递给她,“校外注意安全。” “知道了。” 站在桌边,一手摁着作业本填请假条,江沅的声音里透出轻松。 九中的请假条是统一印制的,她填完后,欧阳昱给上面签了名,又盖了章,让她拿着出去。 目送她出去,他端起水杯,递到唇边的时候,忍不住轻叹了声。 ☆、036:难得啊,陆少爷在认真听课(二更) 拿了假条,江沅很顺利地出了校门。 江志远每周一给姐妹俩发一次生活费,她比较节省,两周下来也攒了大几十,刚好用来缴费办健康证,过程算顺利,返回学校的时候,第二节课还没下。是英语课,欧阳昱站讲台上正授课,听见门口传来一声:“报告。” 他抬眸看见人,点点头,“进来吧。” 江沅掩上门,抬步往位子走。 早读后就没见她人,看她往里走,教室里众人免不了多打量几眼。木熹微将她目送到位子上,心里有些不安宁,抿抿唇,低头开始走神。 “木熹微……” 熟悉而磁性的男声,突然落在耳边。 她猛地回神,下意识站起身来,看过去的目光有些茫然。 “让你回答问题呢。” 耳边静了几秒,边上的几个人小声提醒。 木熹微“哦”了一声,连忙去看题,偏偏,刚才发呆的过程里,她随手将书本给翻页了,压根不晓得人家刚才讲到哪儿了,又问了些什么。 “第三题,第一问……” “好了,坐下吧。” 伴随着她同桌压低的提醒声,欧阳昱开口道。 木熹微搁在桌上的手指捏紧了书页,动动唇,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男人没再看她,目光扫到另一处,又点了其他人起来回答问题,就好像,刚才叫她起来,也是随意至极的举动,和叫其他任何人回答问题,都完全没一点儿区别。 她先前其实不会刻意去想这些,可眼下,越来越多的次数,因为这些小事,走神,伤神。也终于明确而清楚地意识到:这人,对她没有一丝一毫旖旎缱绻的心思,哪怕,她和离世的jiejie有六分像。 眼眶里的温热感,突然一下子就来了。 * 坐到位子上,江沅掏出了英语书。 几乎就在她掏出书的同时,边上响起一声:“第六页,第三题。” 难得啊,陆少爷在认真听课。 江沅抿唇翻开书,回了句:“谢谢。” 听着在道谢,可她说话的时候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毫无诚意。侧头看了眼她的脸色,陆川心里那股子不得劲儿的感觉又上来,躁的不行。 之后,欧阳昱讲了什么,他压根也不知道,耳听下课铃响了,才看见人家合上书本,站讲台上问:“星期一的班会,我让你们写六百字感想,眼下一天多过去,也就看见三十九份,剩下的九个人是怎么回事儿?” 刚下课,外面走廊上喧嚣异常,教室里,堪称鸦雀无声。 欧阳昱目光扫到一组,“陆川,你的呢?” “还没写完。” 站起身,男生的态度还算端正。 欧阳昱笑了,看着他说:“看来是想说的话太多了,一时写不完。行,再给你们宽限些时间,一人写个一千字吧,写完了交到陆川跟前,下课。” “老师再见。” 一片唏嘘中,众人目送他夹着书出去。 “我去,一千字要人命啊!” 眼瞅着他的身影经过了玻璃窗,有男生直接给嚎了出来。 “出息,当着人面怂的一批。” 褚向东也没写感想,闻言忍不住怼了句,还觉得头疼,三两步窜到江沅跟前,嬉皮笑脸地说:“课代表,你这文采肯定好,帮帮忙呗。” “滚,自己没长手?” 不等江沅开口,里面的陆川先骂了句。 褚向东直接给懵逼了,杵那儿愣了一瞬,回过味儿来,一脸揶揄地道:“八字没一撇呢,这人就护上了。川哥咱这不行啊,好歹十几年兄弟呢。” “谁他妈跟你兄弟……” 课堂上一点儿气,全搁这撒出来了。 褚向东一脸痛惜地看了他一眼,怼人的话刚到嘴边,听见身后女生小声安慰:“熹微你别难受了,不就一道题吗?” 说着话,秦梦洁无奈极了。 课堂上没答对问题,丢脸,挺正常的事。饶是木熹微的成绩在班上一直数一数二,以前其实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可就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伤心上了。 下课铃一响,她转头想说话,便发现她红着眼睛。 “我没事。” 木熹微摇了摇头。 她根本没在班上哭过,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子想到很多事,突然就难受了。本来自己能调节好,偏偏,下课铃一响,秦梦洁关切又意外的目光看过来,她又有些忍不住。 “呦,不就一个题没答出来吗?还难受上了?” 该死的,边上又冒出一道聒噪声音。 昨天下午受的侮辱她还记忆犹新,念及教室人多,强忍着没爆发,头都没抬。 褚向东却以为人家懒得搭理他,笑了笑,混不吝地又道:“啧啧啧,这女人还真是水做的呀,鸡毛蒜皮一点儿事,值得在这儿掉起金豆豆……” “你别说了!” 头疼不已,秦梦洁低声提醒。 “我这……” “啪!” 一道闷响,直接扇断了他后面的话。 伴随着秦梦洁的轻呼声。 教室里正玩闹的好些人惊了一跳看过去,便发现刚才还叨叨不停的褚向东一手捂住嘴,不敢置信地看着木熹微,殷红的鲜血,染红了他的指缝。 “卧槽,流血了。” “东哥你还好吧?” “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