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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情急之言还没说完,就看见金陌城慢悠悠的从怀里拿出了一枚金牌和一方宝剑。 金牌不大,宝剑也看似普通,不是什么稀奇玩意。金家人爱金子的癖好,大家也都早就有所耳闻。 可这块金牌和宝剑却又有非同寻常的地方。 之见,金牌的一面写着免死,一面写着见字如圣,显然这是传说中的免死金牌。 宝剑的剑禀上雕着龙,剑鞘上刻着尚方宝剑四个大字。显然这是传说中可以上斩昏君,下斩jian臣的尚方宝剑。 巡抚钦差能得免死金牌和尚方宝剑中的一样,都已经是见不得的事情了。 如今金陌城随手一掏就玩似的把二者都拿出来了。可真是把将军府的众人吓的不轻。 普通百姓看不懂,不认识,可将军府的仆人却清楚的很。金陌城手里拿的可都是真家伙。 众奴仆瞬间吓得灵魂出窍,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他们是造了多大的孽,才能碰上一个金陌城这样的煞星啊? 他们又不是脑袋比别人结实,活的不耐烦了?他们哪里敢跟一言不合就拿免死金牌和尚方宝剑的人动手啊?! 这不是对当今圣上不敬,这不是找死吗?! 金陌城很是知道他们的苦楚,看都没看战战兢兢的,跪了一地的下人,他只是专门盯着白夫人一个人发难。 “白夫人,见了尚方宝剑,不跪吗?你是不是太狂了,居然敢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了吗?你是想反了这天吗?” 金陌城说的轻飘飘的,好像只是跟白夫人拉家常似的。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小子肯定正憋着坏,要坑人呢。 金夫人根本不用金陌城在说什么,使什么坏招,她现在已经隐隐有些后悔了。 尚方宝剑可不是说着玩的,金陌城一个不高兴,直接把她结果了,她也没处找人说理去。 今日之事,是她大意。 她以为白芷还是从前任她打骂的白家女,却忘了如今她是有人撑腰的金家妇了。 就凭金家当年扶持南家登基的情谊,他们家有个尚方宝剑和免死金牌什么的,太正常了。 金家的库房里,这样的东西,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毕竟流水的王朝,铁打的金家。 他们家有些什么宝贝,那真是太正常了。也就是这个时候,白夫人才后脑勺冒凉风的想起来,金家可不是一般的商户。 坊间一直有传闻说,金家才是历朝历代的真龙。 皇家只是金家养着的门面。 这些年的事情也表明,金家虽然表面上只是个商人。但,他们是有能力左右皇家的事情。 他们不是皇商,确是这个时代当之无愧的业界领头羊。 白夫人也是这个时候,才记得小时候,听家里人提起金家来又爱又恨的口气。 金家从来都是皇家的心腹大患。时刻让皇家的人如鲠在喉,却不能除之而后快。 只因为金家人都低调。他们一家子就只有一个家主,从来都识时务的很。一直神出鬼没,但绝不轻易进京。 就好像是金家也知道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特意避让的皇家的锋芒似的。 可以说,皇家的人看金家人有多不顺眼,金家家主就有滑不溜手。金家的把柄从来都不住那么好抓住的。 像金陌城这样,主动跑来上京城的金家人,是从来都没有。 以往,金家人扶持新皇登基之后,都会神隐起来,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休养生息。 他们一般不会很快再次出现在世人的眼中。只有在每年金家的慈善日,他们才会小小的出一把风头。 所以,时间久了,白夫人也就和皇家的人一样,渐渐的不把金家人当一回事了。 尤其是金陌城还如此年轻,如此锋芒毕露,他们对金少爷真的忌惮不起来。 金陌城和他的先祖比起来,他还是太嫩了。很多事情他还是担不起来的。 可是,他们小瞧金陌城的时候,却忘了金少爷确实各方面多有不足,但他命好啊。 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金陌城靠着他那些厉害的先祖,就有当纨绔二世祖的资本。 白夫人越来金陌城手里的东西,越后悔。她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弄死了金陌城和白芷,来一个死无对证。 可是,她又不能。 因为,白老夫人已经先她一步认可了,金陌城手里的东西。 白老夫人已经跪下了,白夫人要是再污蔑说金陌城手里的东西是假冒的,就说不过去。 老夫人又不瞎,不傻,她还没到被人说老糊涂的时候。 白夫人只能憋屈以头抢地,暂时忍了。 她不甘心就此受辱,又没办法在这里拿金陌城怎么样。太过的憋屈,以至于,跪倒在地的白夫人,眼前一黑,差点没气晕喽。 金陌城天生睚眦必报,白夫人装晕的样子,根本糊弄不了他的。 他本想乘胜追击,一盆水把白夫人泼醒,跟她再好好掰扯一下,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可是白芷制止了他。 不是白芷多圣母,这时候还要讲究什么仁义道德。而是,这里毕竟是将军府,是她长大的地方。她总要给老夫人和白将军留几分薄面。 白夫人闹的再厉害,金陌城也已经全都方面回击了。所以,没必要得理不饶人,真的把事情闹的那样僵。 不看僧面看佛面,白夫人再不是东西,金陌城也不能真的把她结果了。 金陌城对上白芷祈求的眼神,到底心软,收了宝剑,把白老夫人扶了起来。 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机会找白夫人的麻烦。没必要非得牵扯到老夫人身上。 金陌城见好就收了,白夫人也不敢再造次。她的贴身丫鬟赶紧合力,灰溜溜的把她抬了出去。不敢再在老夫人这里多做停留。 第56章 往昔 白夫人这个讨厌的人走了,白芷和老夫人尴尬了一瞬,就又恢复了热络。 “祖母,是金陌城他太冲动了。今日之事,对不住了。” 白芷的歉意,让刚刚没能帮到她的老夫人更加不好受。 这些年来,是她无能了。是她没本事护住白芷,才让她的乖孙平白无故受了那么多委屈。 “哪里需要道歉。那个女人什么样,我又不是不知道。刚刚看到城儿的做法,祖母才明白,这些年来到底是我做错了。” “人老了,就没有了年轻时的心气,我要是也能像城儿一样强势,那臧玉儿也不会一直这么嚣张。” “说到底,是我的忍让助长的臧玉儿气焰,是白家亏欠了你啊。” 说着,老夫人想到这些年来的种种往事,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白夫人在不涉及到白芷的事情上,她都是端庄大气,明事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