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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往后仰,蛮夸张,“真不知是你坐在里头,我这司机新来的——” 语毕,他伸手往前,揪住司机的耳朵狠狠往后拧,“你会不会开车!占道儿了眼瞎啊!差点别到我周哥儿的车了知道吗!他这也是坐车里,万一下次在路上走,你是不是要把人撞死啊!” 那司机耳朵通红,一阵青一阵白,疼得眼泪都快出来,偏偏敢怒不敢言。庄邱松手,转而又是一副笑脸望着周启深,“回头我就开除他。” 周启深笑意敛了敛,不甚在意,“听过不少夸你的,说你管人管事水平一流,今儿见识到了,名不虚传。” 庄邱嘴角颤了下,“周哥儿,改天请你吃饭赔罪,车刮坏了没?检查检查,我赔你个数。” 笑容淡得已经收鞘,周启深风轻云淡地说:“不必。”然后吩咐司机,“明天换车。” 第66章 久雨初晴(4) 庄邱这人阴狠狡诈, 多少年的交道打下来,彼此什么德行还能不知道?偏偏还装纯, 周启深连戏台子都懒得跟他搭。周启深靠着后座阖眼, 原本没太把这当回事,但一想到自己在停车场被无辜捅了两刀, 心里便火冒三丈。 下了高架, 周启深记起一事, “徐锦东西给你了没?” 司机说:“给了,在后备箱。” 是一个中号快递盒,周启深到家洗完澡, 就把快递里的各种魔方拿了出来。三阶五阶七阶,从易到难, 一应俱全。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给赵西音发了条信息:“视频?” 赵西音十分钟后才回,“嗯。” 周启深就拨了过去。 赵西音一见他露面,表情凝固, “你干吗不穿衣服? ” 周启深盘腿坐在地毯上,就套了条家居裤,上半身确实光着。他有个不太好的习惯, 洗完澡不擦干, 赤脚裸身的就出来了。以前赵西音特不满,说地毯上全是湿脚印。 周启深这人有点找抽, 某种程度上, 叫喜欢受虐。赵西音急得呱呱叫时, 骂得愤愤然时,他觉得很安心,茶米油盐,人间烟火,缺了几十年的东西,于他而言是慰藉,是温情。 那时会耍无赖,作势去解腰间的浴巾,松松垮垮地往下掉,看着赵西音无辜说:“老婆给我擦擦。” 赵西音去捂他的手,“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羞没躁呀!” 大约是想起了同样的往事,视频里,赵西音的脸都有些红。周启深不心急,也没那么多sao话乱撩,很听话地找了件袍子往身上扣。这袍子是深蓝色,开襟设计没有纽扣,宽松长大,套在周启深身上,又邪又浪。 赵西音假意不看,偶尔会瞄一眼屏幕,周启深这人自律得可怕,酒池rou林里滚打十几年,身材却保持得一如往昔。劲腰,窄臀,六块腹肌轮廓乍现自不用说,后背稍用力,也能看见肌rou分明。 周启深回到视频前,“赵叔好些了吗?” “吃了药,刚睡着。” 赵文春这两天感冒低烧,人没精神,赵西音排练完就回家,做饭照顾,也没时间想别的。她还挺喜欢这种状态,和周启深和好了,但亦步亦趋,都给彼此留了空间。 又不是头一回谈恋爱,也过了毛头小子的冲动年龄。两人心里都嵌了明镜,知道再走到一起,来之不易。 赵西音愁眉苦脸,“我觉得爸爸今年的身体没有以往好了,这都第四回 生病了。” 周启深安慰,“毕竟上了年龄,不能跟以前比,多提醒他注意身体。” 一番纾解,赵西音眼睛尖,“桌上是什么?” 周启深下意识地挪了挪身子,挡住它们。 赵西音拉长语调,“周启深。” 他忽的一笑,也不遮了,把东西拿给她看。 赵西音愣了下,“你也玩儿魔方啊?” “嗯,学了点。” “那你拼个给我看看。”赵西音起了兴致,撑着下巴,勾了个慵懒懒的眼神。 周启深是很大方的一男人,从不扭捏讲条件,只说:“你别用这个眼神看我。” 赵西音:“嗯?” “勾人。” 见她半天不吭声,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周启深挑挑眉,一本正经地玩起了魔方。男人手指长,十指交错翻转的时候,像一张软网,赵西音看得有点懵,这哪是“学了点”,根本已是行云流水了。 六个面颜色拼完整,大概一分多钟。 赵西音惊奇问:“我记得你以前从没玩过魔方,你什么时候学的?” 周启深想了想,“就抱你的那一天。” “……”赵西音一时语噎。 他坏笑,“不记得哪一次拥抱了?我帮你回忆一下啊,在医院你抱过我,在小区你抱过我,在我家你也抱过我。” 赵西音怒骂,“什么叫我抱你,明明就是你抱我。” 周启深哈哈大笑。 “你个流氓!”赵西音隔着屏幕都想挠他。 不取闹,周启深回答说:“那晚上你不是大夸特夸你的小叶哥哥嘛,一会儿说他会玩魔方,一会说他是风度翩翩的数学老师。玩魔方多少秒来着?二十秒,你可真能气我啊,我敢不进修追赶吗?” 这一长串说的,赵西音愣了半天,反应过来后,吹了声俏皮的口哨,“吃醋就直说呗。” 周启深放下魔方,“你很嚣张啊,信不信我现在就上门收拾你?” 赵西音扭头,提高声音,“爸!周启深说要来收拾我!” 把他给急的,“你真没良心。” 赵老师现在是看他哪儿都不顺眼,哪敢减印象分。赵西音一脸坏笑不比他方才少,撑着下巴,目光定定,两人在屏幕里对视,安静下来,谁都不说话了。 “睡觉么?” “睡吗?” 再开口时,两人几乎同声。 周启深把手机拿近了些,那双丹凤眼往上挑,好像故意让她看得更清楚些,深意许许,深邃脉脉。能传情,也能感染人。半晌,他低声说了句,“嗯,想睡。” 似是而非,赵西音愣是听得烧心。 周启深说:“小西,你能不挂么?” 赵西音第一反应,“怎么了,又头疼了?” 他嗯了声,神态惟妙惟肖,一低头,垫在手臂上,巴巴望着。赵西音哪招架得住,僵硬地点了下头,“那你得穿着衣服睡。” 就这样,周启深把手机搁枕头边,视频没关,能让她看到自己半边身子。两人聊天,吃的喝的玩儿的,话题一挑起,就都收不太住。赵西音跟他说离开北京的那两年,去了中国好多地方。说她在青海茶卡盐湖时,遇见一队驴友,三男一女,四个人晚上住一间屋子。 周启深一听,来了精神,“哦?” 正在兴头上,赵西音不说了,绕到别的事情上,说她一个人看湖,回来时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