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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结所在。 周启深真中了招。 他脸色阴沉,目光戾气涌聚,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赵西音壮胆,天不怕地不怕,往前一步逼问,“你这么看我做什么?要吃人吗?我没洗澡哦。” 周启深:“……” 赵西音眼底不乏娇俏,把握住分寸,调节着这个男人的情绪,她微微噘嘴,语气一丝不满,“你那天和漂亮美眉吃火锅,我说你什么了吗?” 周启深隐隐含笑,挑着眉梢说:“嗯,是没说,不过是付诸行动了。” 一想起领带的事儿,赵西音红了脸。她反倒大大方方地承认:“你知道就好,那是用醋缸泡过的,独你一份儿。” 周启深将计就计,顺着她的话调侃,“那行啊,晚上换我绑你,这总公平了吧?” 赵西音怔然,论脸皮,哪是这臭男人的对手。 两人静静对视。 一秒,两秒,五秒。 “啊!!怎么会有你这么臭的人啊!!”赵西音速度之快,搂着周启深的脖子就往人身上蹦。 周启深下意识地托住她的腰,往上颠了颠,抱稳了。 赵西音忍着笑,偏头去咬他耳朵。 周启深怕痒,使劲儿躲。 两人扭在一块,腻腻乎乎的。 赵西音仗着他不敢松手,就去挠他的脖子,周启深笑出了声儿,“cao,别弄那,不知道我敏感啊!” 赵西音就伏在他耳边,娇气道:“下次吃醋了就说出来,别总像个木头人,你不发一语的样子,至少老三岁。赵老师得多嫌弃你啊。” 周启深被她的呼吸吹得浑身热,仍嘴硬道:“我没吃醋。” 赵西音两腿乱晃,轻轻踢他,“真没有?” “没有。” “嗯?” “……有。” 赵西音顿时埋在他颈间咯咯笑,伸出食指轻轻戳他的嘴角,然后低头亲了一口。周启深追着想继续,她却身手灵活的从他身上跳了下来,随即结结实实地一把抱住了他。 这个拥抱用尽全力,她的侧脸埋在肩头,不知说什么,就是想把他抱紧。 沸腾气氛止息。 周启深低声说:“看到孟惟悉的那一瞬,我是心情不好。但西儿,我绝没有怀疑你,不相信你。刚才在车里,我也不是故意给你脸色,你当我是自己跟自己较劲,我恨我自己不够坦荡,不够洒脱,恨自己的心怎么还跟针尖似的……” 赵西音嘴角上扬,一个无声的浅笑。 周启深回抱住她,更紧,更真挚,说:“我已经吃过一次亏,绝不会有第二次。小西,你相信我,不是今晚,而是以后,每一天。” ……朝朝夕夕。 赵西音从他怀里抬起头,笑眼如星,一脸狡黠。 周启深反应过来,这是上了她的道儿! 赵西音挑衅地望着他,“周老板太大男子主义了,不逼一逼,是说不出真心话的。” 周启深淡笑,“那我的真心话,你还满意吗?” 赵西音掐了把他的腰,脸上浮现羞色。 看了看时间,她说:“我要回家了,我爸还在等我呢。” 周启深勾紧她的腰,往自己身上箍,哑声低求,“别走了,行吗?” 赵西音抿了抿唇,垂着头不看他,小声说:“赵老师今晚要练字儿,等我回去帮他磨墨呢。” 周启深狠狠亲了她两口,恨不得揉进身体。 抱了十几秒,他依依不舍的还是松了手,理了理她的头发,温柔道:“好,我送你。” —— 赵西音到家后,赵文春“咦”了一声,“那只跟屁虫没上来啊?” 赵西音无奈道:“爸,您又偷看。” “哪叫偷看啊,你们车就停在楼下,想不看到都难。”赵文春话里带着调侃,十分轻松惬意,又想起正事,“你问了没,他今年在哪边过年?” 赵西音收拾衣服去洗澡,“忘了,等会问。” 等她洗完澡,手机上有一条周启深发的微信。一张图片,缩小了看不清。 赵西音点开大图,愣住。 这是一张手写认错书: 1月19日,晚8点15分。 周启深不应该让赵西音担心,不应该在车里对她摆脸色。 为弥补,特设一张万能卡。无论何时何地,赵西音都可提出任何要求,本人无条件执行。 一切解释权都归赵西音小仙女所有。 承诺人:周启深 赵西音捧着手机在床上笑得停不下来,连赵文春都跑进来一看究竟,皱着眉头说:“没点女孩子的样子,小皮猴儿。” 赵西音笑够了,掌心拽紧手机,忽然说:“爸。” 她虽然脸上还挂着笑,但神情分明是认了真。 赵文春应了声,“怎么?” 赵西音想了想,告诉他:“如果周启深今年在北京,那咱们仨一块儿过年好不好?” 赵文春表情平静,含含糊糊地“嗯”了声。 “还有,”她抬起头,“赵老师,过完年,您把户口本拿给我吧。” 第77章 长安初雪(1) 赵文春不迷糊, 一下子听懂了她话里有话。 其实也没藏着掩着, 要户口本干什么?还能干什么? 赵文春久久没有说话。 赵西音的眼神始终坦然。 父女俩对视,拉锯, 一个在门口, 一个在卧室,中间隔着不过两三米,却像一道震动的鸿沟。不知道它是要紧紧修复,还是拉开成万丈深渊。 赵文春先吭声,问:“你想好了?” 赵西音点头,“想好了。” “所以你自打决定回北京,就是奔着与他复合的念头的?” 赵西音摇头,“不是。” 回来, 是落叶归根,是真真看淡、看开, 把自己置身于起点。不带偏见,亦不带偏爱。但凡周启深再冷却一点, 他们之间可能再无交集。 偏偏那也是位痴情种。 赵西音想到他, 不自觉地又勾起笑。 赵文春语气平平, “这种事, 不应让女孩儿来说,他要有心, 就该主动给我一个交代。” 赵西音很认真地听, 也很理解。 这不过是一位父亲最本能的爱。有不舍, 有担忧, 有怀疑,有刁难,但再多再多,都没有希望女儿幸福多。 —— 周一早上,周启深参加人力资源部的薪酬核算会议,余一周就是农历春节,所有工作进行最后收尾,几乎每一天都有数个会议要出席。周启深审看了奖金发放明细,同比略有增幅,大头主要集中在业务部与工程技术部。批改几处后,简短结束。 徐秘书随他进办公室,一路汇报:“明天李部长那儿您去吗?” “几点?” “晚宴五点半开始,您四点半就要出发。” 周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