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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D姐走了,说是下午郑母会过来,她不便多待,等晚上她再向“大黄金”请假过来看他。 靳涵不想影响D姐工作,劝她改天再来,不过D姐没说什么,帮靳涵看完正在挂的点滴就走了。 不一会儿病房的门又被推开了,是邢管家,对方一看见他睁着眼睛,便道:“夫人……不,靳先生,您醒了。” 靳涵颇不习惯这个称呼,忙道:“邢管家不用客气,叫我靳涵就好,或者你想叫我夫人也……” 想了想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硬生生把没说完的后半句话截掉了。 邢管家笑了笑,只道:“泽先生让我来看一看您,如果您醒了,就让我跟您说一声,他没大碍,只是最近这两天身体有些虚弱,不过他还是会尽量找时间来看您的。” 靳涵急忙说:“泽先生不用着急的,他要是病着,就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 邢管家沉默地看了他一眼,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下,在靳涵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来,对靳涵道:“靳先生,既然事情的真相大家都已经知道了,那我也想说两句,如果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请您见谅,有些话咱们就看在相处过不短时间的份上聊一聊,出了这个门就忘记,可以吗?” 靳涵说:“可以……邢管家请说。” “我在泽家这么些年,肯定是事事都为着泽家着想的,郑夫人为什么会找一人代嫁来泽家,想必你我心里都清楚,我也不瞒着您说,关于那位真正的郑小姐,我们也知道她现在的去处。” “这么一深究起来,回想靳先生在我们泽家做过的点滴事情,可以看得出来,其实您对我们泽先生并没有恶意,是吗?” 靳涵:“……” 邢管家说:“这样一来,我也就放心了。” “我是看着泽先生长大的,他从小……您也看到了,和太太的感情不太好,因为外人对泽先生有诸多误解,这么多年,我看得出来,泽先生其实很孤独……不管是郑家也好,一些外人也好,他们其实并没有给予我们过多的尊重,多数只在泽先生面前表现得敬佩、客套,背地里怎么想,谁也不知道……” 靳涵:“……”这倒是真的。 就拿郑家来说,要是他们真的看重这场联姻,就不会找刘媛媛代嫁了,说白了就是把泽家当成利用工具和一块踏脚石罢了。 “一开始我们泽家也并不想与郑家联姻,只是这门婚事是老泽先生生前亲自定下的,泽先生才不得不多次出面与郑家商谈,中途几经挫折,后来我在泽家小花园第一次见靳先生,觉得您这样子,泽先生应该会喜欢,果然不出我所料……” 靳涵一时说不出话来。 邢管家又道:“这事情,泽先生并未怪你,您不必太有负担,在我看来,事情揭穿了倒还好些,至少我们不会被外人蒙在鼓里。如果您想继续留在泽家,我不会赶您走,这也是泽先生的意思,他说是去是留都随您。” ——“郑小姐也有一天会离开吗?” 靳涵忽然想起了那天他送泽轻言永生玫瑰花时,对方说过的话。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了吧? 还有后来在游乐园的餐厅里,他关于“郑小姐就像转瞬即逝的玫瑰”的表述,以及那时候在街上找到他后,偶然流露出担忧焦急的眼神。 所以他是担心自己会离开? 他舍不得? 靳涵摸了摸自己心口的地方,有点酸胀。 难道他真的在为一个纸片人动心吗? 邢管家离开后不久郑母就来了。 她看上去很不情愿,好像是郑新雪最近胎像有点不稳,郑母很担心她,一直在忙着照顾她。 不过靳涵记得郑新雪头胎就生了个白胖男宝宝,司臣很疼他们母女两,应该没什么问题。 郑母心不在焉,靳涵也不想面对她,不一会儿她就跟完成任务似的走了。 傍晚,靳涵病房的门又被推开了,他以为D姐请假过来了,偏过头去一看,才发现是泽轻言。 他穿了一件质地柔软的棉质衬衣,难得没有一身正装,看起来颇有些憔悴。 靳涵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套着脖套的样子肯定很丑,但他没办法,只能躺着道:“泽先生?你怎么来了……邢管家不是说你在家养病吗?” “没事……”泽轻言说,“我来看一看你。” 靳涵要起来,却觉得一阵头晕,只得勉强躺了回去。 泽轻言伸手按住他,对他说:“别起来,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靳涵说:“……你说。” “那天在车上,你为什么要救我?” 第33章 chapter 35 这个问题当面问起来,是有那么一点点尴尬的。 靳涵当时没想很多,但他清楚地知道,如果时间倒流,再重新来一次的话,他还是会奋不顾身扑过去。 为什么? 为了泽家花园里,第二次见他,那向阳花群里一张回眸惊艳的脸? 还是为了邮轮上一起共舞,或者游乐园里同吃一支冰激凌的动心? 都不是。 靳涵想起那几天心情不好,他窝在家里看朋友给他推荐的,短短一段剧情讲到刘媛媛和泽轻言仅有的几次接触。 刘媛媛害怕泽轻言,因为外界传言,她总是不敢与他对视,更不敢离他太近,泽轻言后来就对邢管家说:“郑小姐怕我,以后有什么话邢管家替我传达就好。” 果然后来,泽轻言再碰到刘媛媛,都自动保持与她几米远的距离。 靳涵当时就想,这人明明性格这么温柔,所谓的病态到底体现在哪里? 泽轻言见他半天不说话,轻轻咳嗽了一声。 靳涵连忙道:“泽先生,您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早点回去吧。” 他还记得对方对医院环境那种十分排斥的样子,待久了恐怕对他现在的身体更为不利。 泽轻言还是多坐了一会儿,又帮他捻了捻被角,这才站起来出去了。 靳涵以为他走了,没想到不多时又回来了。 身后还跟了一个护士,那小姑娘脸红红的,手里端着一个托盘,对靳涵道:“郑小姐是吗?该挂点滴了,之前跟家属嘱咐过换药时间,现在你醒了,自己也记一下吧,一天三次,这里还有一张口服药品的说明书,有空记得看一下。” 说完她把那张纸条放在了床头。 靳涵正要伸出没打石膏的那只手去取,半途却被泽轻言拿走了。 小姑娘忙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