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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跟工作时间没有关系。” 程小天的声音突然就哑了下去:“用得太久了,觉得厌烦腻味了,就可以丢掉了么?” “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的?” 居彬不说话了,良久才开口道:“我送你回去。” 程小天突然用力地把他扯到沙发上来,反身压住他,扯他的裤子拉链。 居彬使劲拽住了他的手:“你要做什么?!” 程小天眼睛发红,似乎是有些发了狠,不管不顾地就朝他的裤裆处低下头去。 居彬一用力把他抵在背后的玻璃窗上,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头脑终于清醒了一点:“我们谈谈。” 程小天一点都不想跟他谈,双手被束缚住,就伸出白皙的颈子,在他脸颊旁来回轻蹭,像一头没了廉耻的发情的小兽,柔软的腰肢上下扭动,挨着居彬发烫的身体来回磨蹭,映在大雨淋漓的玻璃窗上,仿佛波光潋滟间的一抹浮影。 唇齿间喷吐的热气让居彬再也忍受不住,由上至下迅速拉开程小天的天蓝色羽绒服的拉链,迅疾而刺耳的摩擦声仿佛夜半鸣笛,一下子划破了办公室的沉寂。右手游鱼一般从下面探进了毛衣里,触及到温热的皮肤的那一刻,一切就像陡然间燃起了熊熊大火,把淋漓大雨浇灭,片甲不留。 两个人都动了情,心里揣着百般委屈和难言之隐,手上的动作却愈发露骨和迫不及待。程小天主动地摆弄着细瘦诱人的腰肢,把居彬在他腰部和后背摩挲的手掌拉到前面来,另一只手拉开自己的裤腰,直截将居彬的手向下塞了进去。 碰触到的一刹那便是火热和冰凉的瞬间交融,程小天被居彬冰冷的皮肤表层刺得打了个激灵,居彬心疼得要抽出手来,程小天却死死地拽住了,按下去,迫使他张开五指,抓住了那慢慢挺立的小东西。 气氛旖旎动人得几乎要将人全身烧将起来,只差一把火便可以让两人万劫不复。 居彬的眼神深了,guntang了,一口叼住程小天殷红的嘴唇。 程小天躲避抗拒着,似是还在赌气,却又舍不得唇舌交缠带给他的最极致的曼妙体验,犹豫间,居彬的舌头便吮吻着他的唇角,然后长驱直入,吻得他七魂六魄都散了个干净。 程小天瘫软了,原本应该是目光绵软的时刻,却又盛满了难言的忧伤和悲郁。 居彬敏感地察觉到了,却也只是在他脖颈间反复吮吻亲昵,一言不发。 程小天伸出手,在居彬鼓鼓囊囊的裤裆处微微用力地按了一下。 居彬沉沉地倒吸了一口气,拉开裤链,抓住程小天的手伸进去,隔着薄薄的布料反复按压揉搓。 “这样就好了,”居彬喘着气哑声说,“就够了。” 程小天不说话,任凭居彬在他两腿间动作着,脸色愈来愈红,在高潮到来的一瞬间,抓紧了居彬的肩膀,把自己全身心地交付了过去,随后瘫软,低声地呜咽了出来。 第19章 窗外依旧下着雨,房间空调的温度打得很高,即便如此,程小天还是在醒来的一瞬间就条件反射地缩紧了苍白瘦削的肩膀。 从他侧躺在沙发上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见居彬办公桌上的人头石膏像。居彬说那是他学生时代描摹的第一个石膏像,回国前特意拜托画室老师卖给他的,从那以后无论工作地点在哪里,居彬都会把石膏像放在工作时抬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程小天第一次看见这石膏像的时候吓了一跳,来来回回仔细看了好几遍,认真地对居彬说:“这个男的长得好像工作室对面卖叉烧的叔叔。” 彼时居彬正处在对程小天烦不胜烦的时期,敷衍地点点头说,是么。 程小天虽然笨,但是对人的情绪还是感受很敏感,看出来居彬的不耐烦,看上去很是失落,但是没有说什么。 有时来他办公室,冲石膏像打招呼:“叉烧叔叔早安。” 后来再次提到这尊石膏像,是在程小天以公牛闯瓷器店一般的架势跟他爸出了柜之后。程小天饿得面黄肌瘦地跑到他办公室,狼吞虎咽地吃掉了他的午餐,吃着吃着眼眶就红了,眼泪忍不住地啪嗒啪嗒往下掉:“我爸爸不让我给你打电话……我也没有你的照片,就跟我mama说我想吃你公司对面的叉烧,一看见叉烧我就想到你桌上的石膏叔叔……” 当时,一旁的秘书把文件夹挡在面前,忍笑忍得几乎内伤。 程小天不知道自己在旁人眼中已经是憨豆先生一般的存在,继续伤心地说:“我爸爸这两天一直都不开心……其实我想让他开心的,但是他总是说我只会惹他生气……” 居彬没有笑,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吃相如同猛虎下山。 过了良久,只问了一句:“饿不饿?不够再叫。” 程小天盯着昏暗光线下的石膏像,有些神思恍惚,突然被门外的敲击声惊醒。 有人在敲门,有些急促,但维持着克制和礼貌。 眼前黑影晃动了一下,一直半蹲着的居彬试了试程小天的前额,从沙发旁站了起来,低声道:“我送你回去。” 声音微微沙哑,有些说不清的东西混杂在里头。 程小天眼眶微红,不知道是不是先前激烈的过程中流了生理性泪水,他哑声开口:“我……” 还没来得及说完,听见门外安晨略显冰冷的声音:“居总今天要是实在太忙,我还是改天再来。” 居彬的肩头不易察觉地抖动了一下,程小天敏锐地捕捉到了。 程小天坐起来,低下头,不再看居彬,专心致志地努力把脚套进运动鞋里去,小声说:“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居彬的呼吸急促了几秒,喉结滚动了一下,说:“我这里……还有点事,我让秘书送你回去。” 程小天挣扎着躲开了:“我自己回去。” 居彬坚决地说:“还是让秘书送,不然我会不放心。” 程小天没有再坚持,穿好鞋子,默认地缩在沙发一角。 其实他很想把居彬那张宽大办公桌上的石膏像搬回家去,但是觉得居彬应该舍不得,所以也懒得问了。 就像居彬会热情地抱着他在潮湿阴冷的雨天窝在办公室里zuoai,会担心他下雨天独自回家不安全,会在余潮未褪的时候用力地抱住他的身体,亲吻他的额头和眼角。 却依旧不肯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许是他太笨,就算告诉了也没什么用,所以用他来做简单纯粹而又粗暴的rou体抚慰就够了,再多说什么也是浪费唇舌。 几年前程小天考会计证的时候,居彬曾经安排公司里的一个财务部的实习生来给他补习。那是个毕业于重点大学商学院的高材生,戴黑框眼镜,喜欢穿纯色棉麻衬衫,一身的书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