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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如此的话,他的主子八成也应该在大周,跟真颜部落倒是没什么关系了。 底是什么样身份的人,会如此费工夫地挑拨真颜部落和大周的关系。普通的富商和官员必定不会做这样多余的事,一定是从这些事情上能得利的权贵。 如果大周和大阳纷争再起,皇帝和众朝臣因中蛊毒而孱弱,站出来主持大局的那个人,就势必是最大的受益者。三皇子在远方守陵,有这个可能。在京的十一皇子也不排除嫌疑,他而今不受皇上待见,从上次三公主的事儿之后,他便一直主动在家闭门思过,誊抄孝经,这半年来诸多皇家宴会都不见他的身影。 再有就是几位权臣和几位皇亲国戚了,比如乌丞相、宋奚、淮南王等等,这些人也都可以在宴会的时候找借口告假。等事情发生的时候,再率兵出现挽回大局。所以京中所有掌权的皇亲国戚和二品以上的大员,也都有嫌疑。 贾赦上了二楼,先查看了老通译的房间,发现他和哈妲一样,屋子里没有摆放任何皮毛。贾赦便更加觉得哈妲是大周人。 之后贾赦就顺便看了看库房。 库房里面果然放得都是一些茶叶、瓷器等物。贾赦在里面走了一圈,便朝门口去,脚下忽然踩了什么东西。贾赦挪开脚低头一瞧,便他蹲下身子,把那根他踩到的铅笔拾起。 猪毛凑过来看,惊讶道:“他们还买了这东西?” 贾赦看了看放在墙边的箱子,当即叫人打开,果然在靠近墙角的两个大箱子里发现装满的铅笔。 铅笔的生产全部都是由宋奚名下的产业负责。若是有人这么大量的购入,必定会有印象。 贾赦转而拿起其它箱子里的瓷器,翻看瓶底的落款,眼熟得很。接着他又看了看茶叶,命人每样都取一些。 目前商队里只有老通译知道他进过商队的库房。贾赦踌躇要不要封住老通译的口,把这件事保密下来。转即又觉得没这个必要,只是吩咐老通译:“这是掉脑袋的大事,你管不住嘴,就是没命。” 老通译惶恐不已,唯唯诺诺点头。 贾赦知道自己来商队的事是不可能保密的,他查库房的事儿老通译也瞒不过商队其他人。 贾赦噔噔快步下楼,身后的随从也跟着贾赦的速度,急急忙忙从楼梯上走下来,发出挺大的下楼声。 贾赦随即就带着人离开。 坐上马车之后,贾赦命人去宋府。 宋奚不在家。 贾赦便直奔宋奚的书房,说要在此处等着他。 宋家的人早就知道贾赦和宋奚的关系,自然不疑有他,还如平常那般伺候贾赦差点之后,便退下了。 贾赦随后走到桌案后,从抽屉里翻出宋奚名下的产业名册。之前他在这住的时候,看到宋奚翻过,虽然没走心,但也记住了。 贾赦翻了翻,果然在名册上面找到了瓷窑,和商队库房里那些瓷瓶的落款对应。 贾赦又翻了翻茶铺和裁缝铺,将所有相关所有的名字都誊抄在纸上,然后塞进了袖子里。宋奚也是个观察入微的人,贾赦未免他发现,用纸擦干了砚台里的余墨,也把脏纸团随身带着。 随后他便懒懒地坐在罗汉榻上喝茶。一杯茶快见底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等候的时候也差不多了,人没回来正好,他可以走了。谁知他起身刚出门,就和进院的宋奚撞个正着。 宋奚眼底暗含着惊喜,微微勾着嘴角,三两步走上前来,拉住贾赦的手,问他怎么来了。 贾赦笑,“自然是想你了。” 宋奚也笑了下,但打量贾赦的目光却带着疑惑了。 贾赦也料知自己刚刚的话有点唐突,他之前还在和他置气,此刻态度转变太快,只怕引起了宋奚的怀疑。 贾赦随即道:“不过想归想,但有些事儿必须要跟你理论清楚。” “好好好,你只要肯跟我说话,什么都行。就怕你不声不响,冷着我,你倒说说我到底错在哪里?”宋奚拉着贾赦回屋坐下来,一脸认真的问他。 “利用你权臣的优势,不分重缓急,逗趣儿逼我来见你。”贾赦目光凝重的看着他。 宋奚愣了下,“柳之重的事确是我不对。明知道这些人有意趋炎巴结我,我却由着他们胡来,并未予以警告,凭他们把你当猴儿耍,是我的过错,我给你赔罪。” “接受。”贾赦道。 那天贾赦一眼就看穿柳之重一脸装相忽悠自己,他当时虽未直接表态,但的确有点生气。 不过这事儿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贾赦本来也只是微微恼了一下,过去之后就没有生多大的气,但他担心事情会越发展越严重。若是不能做到责任分明,把公务当成一种情趣戏耍,不仅可能拖延他破案的进度,也早晚会遭到皇帝的嫌恶。等真的造成损失之后,再去补救。便是亡羊补牢,还是会损失羊,终究不如未雨绸缪来得好。 贾赦这次他故意冷落宋奚的目的,便是要他明白有些底线他不能碰,必须及时地遏制这个苗头。 “接受就好,这些天我很想你。”宋奚抱住贾赦。 贾赦咬住宋奚的耳朵,嘀咕道:“改日的,今天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再留一会儿。” 宋奚拉住贾赦的胳膊,就把他压在身下猛亲。宋奚随即就撕开贾赦的衣服,狠狠地吸允起来。 贾赦忙推开宋奚,恼恨地瞪他:“你干什么?真有事。” 他边整理衣服,边匆匆离去。 宋奚愣了下,没想到贾赦会这样走了。这次好容易闹了矛盾,讲和了,自己也极力退让了,他竟然不许自己碰他。 宋奚觉得贾赦从刚刚一开始,就表现的很怪,他闻到他身上有一股子淡淡的墨味儿。 宋奚转过头去,看着桌案,上头的笔墨纸砚还如常般摆设,乍看之下,并没有什么不同。 宋奚踱步到桌案边,冷眼又观察了一遍桌案上的物品,打开抽屉复而又关上,而后立刻命人去跟踪贾赦。 恒书随即进门,躬身行礼问:“老爷可还有别的吩咐?” 宋奚修长的指尖从桌面一路滑到一叠雪白的宣纸上,“纸张数目。” “今晨刚填过,如往常一样,刚好三十张。” 宋奚指尖点了一下。 恒书当即就去清点宣纸的数目,接着面色有变的告知宋奚,现在一共是二十六张。 宋奚拿起桌上的砚台看了看,笑了一声,转而手指划过笔架上的一列毛笔的笔尖。有一根笔尖的墨渍还没干,淡淡地墨迹挂在了宋奚的指肚上。宋奚闻了闻手指上的墨味儿。 恒书紧绷着脖颈,垂着脑袋。 宋奚便打发走宋奚,在桌案下坐了下来,随手翻了翻抽屉里的东西。 …… 贾赦从宋府出来后,便松口气,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