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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壶游戏,是因为他是四人之中最清醒手稳的,比起另外三个醉酒的,他自然就显得要厉害些。 三人受罚喝完酒之后,曹兰直接头沉沉的,有睡去之状。水溶也脸颊通红,眼眸迷离,直叹自己快不行了。 甄涉半醉半醒,人更兴奋,推了推曹兰,招呼大家:“酒宴才开始,都打起精神来,我们好好聊聊。” 几个人遂开始用菜,从和亲使团嫁公主的事儿说起,扯到,然后就扯到贾赦。 曹兰酒壮人胆,便歪头看贾赦,直接开口用轻蔑地语气问他:“贾大人,你说你的是不是因学了而来?” 此话一出,水溶脸上的笑停滞了,甄涉也觉得尴尬,忙推搡曹兰说他喝醉酒,开始乱言了。 曹兰感觉气氛不对,立刻酒醒了大半,却嘴硬不想跟贾赦道歉,便忙拍头叹自己喝醉了,便想把这件事就这么糊弄过去。 “便是依你所言那般,有什么值得让你轻视笑话?曹大人而今所著的文章,莫非不是是因学了四书五经而来?”贾赦冷眼看他,毫不客气的反问。 科举考试便是由四书五经而起。曹兰也是科举出仕的,哪能否认自的文章不是从学习四书五经而来。 曹兰憋了瘪嘴,这下真尴尬了,原本因喝酒而变红的脸,霎时间血色褪尽。 甄涉忙从中调和,应和贾赦所言,又道曹兰真真喝醉酒,脑袋糊涂了。甄涉生怕贾赦就此生气,人就走了,连忙抓着曹兰的胳膊,给他暗暗使眼色。 曹兰抿嘴心一横,便顺着甄涉的台阶下,连忙起身给贾赦道了歉。 贾赦把他二人的小动作都尽收眼底,心料这曹兰明明心不甘情不愿,却如此委屈求全,看来就是为了之后的‘计划’了。 甄涉赶忙凑到贾赦跟前敬酒,贾赦干脆不给面子。 曹兰便也来敬酒,再三行礼,给道歉贾赦,说尽了好话,几乎快把嘴皮子说破了。水溶见状看不下去了,也帮忙劝慰,请求贾赦给他一个薄面,就饶过曹兰这遭。 贾赦这才轻笑点了头,便举杯和他们碰了一下,就算化干戈为玉帛了。 “我自罚三倍,不,十二杯,来给贾大人赔罪。”曹兰赶紧自斟酒,接连灌入嘴里。 喝完之后,曹兰这次是真迷糊了,扶额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会儿笑一会儿摇头,嘴里还冒出一声:“娇儿,我想你了。” 水溶笑,“瞧瞧这厮,醉了酒就想美妾了。” 甄涉也笑,直叹没想到平时挺正经的曹兰,醉酒后会如此没出息。 “英雄难过美人关。”水溶叹道。说完这话,他还特意看了一眼贾赦,奈何贾赦根本没看自己。 转即有小厮来敲门,端来一盘一包用绿荷叶盛装的桂花糕。 跟着霞阳楼的掌柜也敲门,掌柜的点头哈腰问四位大人吃得可好,然后便命人送上他们霞阳楼今夏的特色菜凉拌烤鹿rou。 鹿rou补虚益气,养血生容,同酒食之也好。在场的人无一不爱吃鹿rou,甄涉和曹兰便都起筷子夹来尝尝。 贾赦叫上水溶,要去出恭。 “瞧你,出恭还要人陪着?”甄涉戏谑道。 “要你管。”水溶倒是乐得陪同贾赦。 水溶就站在茅房外等他,随后二人便一同回去。 甄涉等贾赦水溶二人回来后,才让小厮移开荷叶之后,桂花的甜香像瞬间炸开一样,飘满屋。 甄涉赶紧用筷子拿起最上头的一块,表示自己要先尝尝传说中的桂花糕是什么味儿。甄涉吃了一块,直叹好吃,又把下面的两块夹进碟子里,也吃了。 水溶笑叹:“平日倒没见你这般贪嘴。” “那是以前我没机会有这么好的口福。这次托贾大人的福,方是知道这里的桂花糕的好处了,以后定要常来吃才行。” 甄涉忙夹一块给北静王,让他也尝尝,眼看着北静王把桂花糕送入口中了,甄涉便也要夹了一块给贾赦。 贾赦笑,“知道我爱吃,一块怎么够,快把这一盘子都给我。” 甄涉忙笑着称是,转即又吩咐小厮再去要两盘来,可不能让贾大人吃不饱。 贾赦接连吃了五块。 甄涉见状,脸上笑意更甚,忙举杯再敬贾赦。这之后,甄涉又找了各种各样理由,让大家共同举杯再喝三杯。 酒已经喝到大酣,几人都有些脸红,觉得热。甄涉松了下衣领子,便兴奋地开始吟诗。 曹兰这时候也稍微醒了点酒,跟着吟诗两首。 北静王赶紧迎合作了一首。 贾赦揉了揉脑袋,笑让他们继续,他有些头晕,要回府。 甄涉忙拦着贾赦。 “今日说好不醉不归,要是真喝得挪不动步了,就在这霞阳楼住下,何必折腾。” 因他们喝酒的这间屋子内间便有一张床,甄涉便让霞阳楼掌柜的再准备三间上房,“要新的被褥,铺软一些,他们今晚都不准备走了。” 掌柜的忙弓腰应承,这就去了。 贾赦无奈地笑了笑,红着脸坐下,便举杯对他们三人道:“既是不醉不归,我们何不把甄大人的好酒都喝干了,也算占了便宜。” “你呀!”甄涉故作一脸rou痛的表情,转即拍桌道,“好好好,就喝干!” 四人随即举杯互敬。吃酒间,甄涉便嫌弃小厮们站在这里碍事,给了赏钱,让那些小厮们自己买酒吃,都散了不许打扰他们。 喝到最后的时候,曹兰、水溶和甄涉都快不行了,身体燥热至极,领口都扯开很大。 贾赦当时和宋奚商量好了,只要霞阳楼掌柜出现,他就借故在去茅厕。茅厕门框之上会有宋奚留下来的消息。贾赦刚刚假意如厕的时候,便找到了宋奚留给他的纸条。得知掌柜的后上来的那盘鹿rou有问题,而甄涉叫人早备好的已经下药的桂花糕则已经被宋奚的人替换成了正常的糕点。 不仅仅是桂花糕有问题。 从一开始进屋,贾赦就发觉甄涉有些紧张,逃避他的目光。甄涉当时正打算用银酒壶斟酒给他,所以贾赦便一直觉得这银酒壶有问题。 贾赦此事见那三人精神不济,就取来那个在一开始被甄涉丢到一边的银壶酒。贾赦打开壶盖来瞧了瞧,这酒壶的壶盖下面竟连着一根银棍,只要一转动,便会触发机关,让另一边隔断的酒出来。如此费心地设置,肯定是有一边掺了药。贾赦随即料知这甄涉也有后备计划。 贾赦瞧眼几乎倒在酒桌上的三人,便把酒壶里的酒都倒进了玉壶里,而后倒给这三人喝。 “快来喝酒。” 曹兰喝不动了,脑袋压着胳膊,趴在桌子之上,直摆手表示不行了。 “最后一壶了,喝干净大家好去睡觉。”贾赦勾起嘴角,特意把‘睡觉’二字的音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