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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她在刻意的躲我,不和我视线交汇,不和我说话,也不去在意我这个人。当然,我想如果我有事情需要她帮忙的话她肯定会帮,但除此之外我们不会有交集。 我知道她在愧疚,替她家少爷愧疚从前做的事,也愧疚现在做的事。 但她还是坐视不管,助纣为虐,反而劝我好好待在金丝做的牢笼里,做少爷的金丝雀。 可笑。 我是个人,又不是专属于他莫汀之的东西,凭什么要控制我的自由。 莫先生把菜都端上了桌,他解下了围裙,带着一股油烟味走进了我,想要把我从沙发上抱起来转移到饭桌。 我推开他的胳膊,说:“我自己会走。” 他收回了手,视线却落到我打上石膏的腿上。 我恨得咬牙切齿,明明看到他把支架连同轮椅一起放到了车上,但他却没有拿出来,摆明的是为了刁难我,想要让行动不便的我请求他的帮助。 我偏不,就不给他得寸进尺的机会。 扶着沙发的边缘站了起来,我拖着沉重石膏的左腿像在和我倔强的心情唱反调,还没走动路就被拖拽偏离了方向,在重心倾倒的时刻,我慌不择路的抓住了莫先生的胳膊,他也同时稳稳的扶住了我,不容我拒绝的把我抱了起来。 我满脸涨红,气我自己的不争气。 “别逞强。”他把我放到了椅子上,安抚的声音带着催眠的魔力,“腿马上就会好的,我说过这段时间我会照顾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也试着相信我,好不好?” 我不信。谎言说了千百遍都成为不了真理,你的信用额度早已超支,我早就不会再相信你。 他见我不理也不逼迫,只默默的为我夹菜,殷勤的把虾剥好,放进我旁边的小碟里。 他神态自然,手法熟练,不见一丝生疏,就像从前做过千百次一样。 我犯不着和食物过不去,但也不愿意搭理他,不言不语的吃饭,完全按照了食不言寝不语的古俗照办。 莫先生好像知道我的饭量,等我把碗一推,他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问道;“吃饱了?” 我淡淡的嗯了一声。 抱着抱着就习惯了,身体不再像前几次那样僵硬,板着的脸也出现几分松懈,任由他把我重新抱到了沙发上。 我强迫自己换一个思维方式,既然他愿意照顾我就让他照顾好了,当做赔罪也不为过。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莫先生以照顾我为乐趣,他享受亲手照顾我的感觉,就像收集癖对待他珍贵的藏品一样。他还会顺便揩油,在不知不觉时就会在我脸上印下一吻,被轻薄的我生气不管用,冷漠不管用,莫先生一意孤行的照旧。 这样的莫先生让我有些无措。 从前的他想要彻底掌控我,我稍有不愿,他就会以惩罚的名义对我做不愿的事,在我心里他堪称恶魔。 而现在……也不过只是披了层深情的外衣罢了,他骨子里的占有欲根深蒂固,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绝无可能。如果早点认清他的真面目,我也不会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不休。 第44章 三十二只攻 莫先生不去上班了, 像个无所事事的人一样全天在家陪我。但我知道, 抽空他就会到电脑前联系会议,处理工作,忙的不可开交。 我无所事事的看着电视, 腿上的石膏限制了我的行动,只好耐心下来等伤痊愈。 但是我却发现了一件让我五雷轰顶的事。 之前沉迷于和莫先生的对抗中,我竟然没有发现挂在电视机旁的日历,现在看到那显示的时间真感觉不可思议, 因为上面和我记忆中的时间整整相差了两年。 也就是说, 是昏迷了两年? 我在向莫先生求助的时候, 换来他肯定的回答。 我天旋地转, 不敢置信, 两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 物是人非,沧海桑田, 可惜的是这两年是我的记忆空白区,我什么都记不起来,只记得在暴雨中被人用钝器击打在地,痛苦不堪。 “我不信。”我用双手捂住脸, 快要濒临崩溃,“我不信!我整整睡了两年?!” 他跪在我的身前,像个优雅高贵的绅士在他钟爱的淑女面前,指尖温柔的抚去我眼角的泪水,说:“别害怕, 有我在你身边。” 谁要你在身边啊,滚开。 我这么想着,身体却在他向我抱过来时一动不动,甚至有种想要去他怀里蹭一蹭,得到他安慰的想法。 “那他们怎么样了?”我颤声道。 “你想知道谁?”他问,顿了一秒接着回答,“沈城和程依结婚,也有了孩子。程闻也在半个月前完婚。一一在你身边,你meimei现在在我的公司里工作……他们都很好。” 我抓住了他的手,直视他的眼睛:“那我父母呢?” 他扯出一个微笑:“唐易,你……” “我父母呢?!”我双手握紧了他的那只手,失声大喊出来。 他的犹豫给了我无数的猜测,最坏的结果早就浮现在我眼前,我屏住呼吸,就听到他说:“你的父母…在两年前出了车祸,不幸去世。” 两年前……正好是我刚受伤的时候。 我如遭重击,眼泪唰的一下子掉了下来,紧攥住他的手颓然的落下。 一觉醒来世界都变了天,怎么能不绝望,不彷徨。 我怔愣的任他把我揽到怀里,熟悉的味道让我安心,得知真相的我虽然不愿接受事实,但也无济于事。 我抽噎着像他提出条件:“我、我想去看看我父母的墓,还想去看看meimei。” “好,去。”他楷去我的泪,心疼的神色不似作伪。“等你腿伤好一点,我就带你去。” 我失神的望着他,目光越过他的脸落到窗外的漫天繁星上,恰巧有拖着长尾的流星划过夜空。 <<< 我闷闷不乐了几天,本来就不想理他,现在无精打采的更不想和他说话。莫先生知道我伤心,总会在我身旁默默陪着我。 这天,有人按响了门铃,张妈小跑过去开门,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耳朵:“莫汀之,你在不在?”这问句里隐含着怒气,显然是来找茬的。 莫先生看向来人,叫出一个名字:“郑铭。” “你真行啊你……”郑铭拿手指着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就算你是老板我也算你旷工,工资照扣,有意见没有?” 莫先生立即安抚炸毛的员工:“没有。” 郑铭这个人我认识,但交集并不多,他、莫先生和程闻既是世交又是从小到大的好兄弟,虽然说三人交情都不错,但他和莫先生感情比对程闻更深,因为在莫先生落难的时候,还是郑铭资助他东山再起。 郑铭向我看过来,不知为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