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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助理。我没你助理电话,直接过来,不会被你赶出去吧?” “你够了。”安楠无奈扶额,“明知道我是故意怼米警官的,还糗我。行了,说说吧,是DNA鉴定结果出来了吗?” “对,你的猜测没错。”钟斯年还带了份DNA鉴定书过来,“我猜你要用。” “对,谢谢。”安楠收下这份鉴定书,又觉得头疼。 真相好说明,可是说明之后,毁掉的就不止一个两个家庭了。 甘亦凝死了,马高朗自首,吕阳冰偷窃,牧云露死亡,两个家庭死的死,伤的伤,只留下一个无辜的孩子马鸿光。 偏偏马鸿光却是两个家庭半老父母的命根子,后半辈子的指望。 她既然接收了牧云露的遗产,承受她的财产与恩惠,自然要为她考虑,为她的父母考虑。 安楠还在为难当中,钟斯年看着她的脸色说:“我有一个提议。” “你说!”自钟斯年为她指出该怎么管理公司,管理下面的人后,安楠就把钟斯年当成人生道路上的导师,相当信服他的说法。 钟斯年:“和马高朗谈谈。” 安楠犹豫了一下,“他还在警局吗?” 钟斯年:“人证物证证言到位,案子结了,移交看守所。” 安楠:“那就去一趟吧。” 钟斯年站起身来,安楠带上了包,和助理昔奇志说一声,下了楼。 看守所里。 安楠把那份DNA鉴定书贴在玻璃前,让马高朗能够清清楚楚地看见结果。 马高朗看见了,“这是?” 安楠收了起来:“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牧总提早立下遗嘱,把大部分遗产给了我。在那之前,她并不知道马鸿光是她的亲生儿子,所以没有对他做出安排。我继承了她的财产,所以要为她考虑,这些日子已经接手了公司和大部分遗产。” 马高朗这才注意到安楠身上穿了套OL装,愣了愣,缓缓地点头:“你有点像过去的云露,她愿意把公司和财产留给你,就是很喜欢你了,好好干,不要辜负她对你的欣赏与信任。” 安楠郑重点头承诺:“放心,我不会的。” 而后,她说出此次过来的真正目的,“你自首了,目前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判决,监护权到底落在谁的身上。我希望把这份DNA鉴定书给你父母和牧总的父母看,最好的结果是,他们共同抚养马鸿光。” 马高朗略为犹豫,他当然知道那是最好的结果,可他担心……“云露的父母会愿意吗?毕竟我,我算是偷了他们女儿的卵子,是个小偷。” “我会尽力说服他们的。”安楠只能这么承诺,“从目前的结果来看,二老失去女儿后突然多出一个外孙,不失为一个惊喜。马鸿光能多两位疼爱他的外公外婆,也是件很好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马鸿光会知道,他的亲生母亲是一位那么出色的女强人,而不是甘亦凝那样水性杨花的女人。 后面的这句话,安楠碍于同样的女人身份,没有说出来。 马高朗懂得更深层的意思,尤其是他亲眼见证甘亦凝怎么对待儿子,见证儿子对甘亦凝的冷淡。 “你打算先告诉谁?”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考虑这个月是日三千,还是日六千【托腮 ☆、第 36 章 安楠:“你儿子。” 马高朗一惊,“你!” 安楠:“我见过你儿子, 他年纪虽小, 已经很有逻辑思维和条理, 懂的很多。与其让他恨你杀了他的亲生母亲, 不如告诉他真相, 帮他认清现实。当然, 这么小的年纪里经历这些事, 是残酷了些,可失去双亲, 他必须要成长起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通过面前的女孩, 马高朗仿佛看见自己的儿子,即将在小小的年纪穿上大人的衣服,被环境逼迫成长起来。 他心疼啊, 可是能怎么办?以后他儿子的生命中, 不再有他这个爸爸, 甚至他的儿子还要被人用“杀人犯的儿子”眼光来看待。 “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安楠:“你说。” 马高朗知道她是要看事情的难易程度再决定答不答应,此时此刻的他也没有和人讨价还价的余地, 只能期待安楠会看在牧云露的面子上多多照顾儿子。 “能帮我送他出国吗?在国外,他不会被我连累。” “你确定吗?”来之前安楠就设想过可能遇到的问题,分析道, “你考虑得没错,他在国内生活是可能被你连累,但是换一个城市就会好一些, 亲人亲戚还能就近照看。而去国外,他才五岁半,这么点大的孩子,你让他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甚至语言都不通的地方生活吗?” 想也知道,两边年过五六十不通外语的长辈不会跟着出国。 那么,马鸿光就要一个人出去,最多雇个懂中文的人照顾他的日常起居。 那又是一种多么孤寂的生活? 一去国外,远隔重洋,不止没有父母,其他亲人都不在身边了。 马高朗也心疼,可是他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见他为难不出结果,安楠道:“这件事我会在把一切告诉他后,让他自己决定。他是小,但是他有权利为自己的将来做决定。” 马高朗怔楞了半天,察觉出两个人之间思想的差距,动了动嘴,不再说了。 最后,探望时间到了,他离开前说了最后一句话:“麻烦你多多照顾他,谢谢。” 安楠目送他走出那扇门,深深地叹气。 总有那么多人无奈之下走上这条路。 这已经是她亲眼目送离开的第二个了。 当天下午,安楠遵守承诺,前往马家,单独和马鸿光谈。 过程中,马鸿光展现出了他超出年龄的成熟与冷静,一直没有打断安楠的话。 直到最后,他仰着微红的小脸,压着哭腔问:“所以,她不喜欢我不是因为我的成绩不够好,性格不够乖,而是因为我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吗?” 这个问题,除了当事人甘亦凝,没人能给出答案。 安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觉得是的,可我不是她,不知道答案对不对。” 安楠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觉得他年纪小就骗他,马鸿光已经很满意了。 他揉了揉眼睛,尽量不让眼泪掉下来,他长大了是小男子汉,不能再随随便便掉眼泪。 “我,想去看看她。” 这个她,不言而喻。 马鸿光还不能接受一个陌生人是他亲生母亲的事实,喊不出“mama”。 安楠不是不想带他去,只是…… “她已经火化了。”去了,也看不到什么。 马鸿光小小的身子一僵,小脑袋垂了下来。 到底是血缘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