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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安楠走楼梯下去。 从医学院后门离开的时候,仿佛听到前门那边有人和警察发生了争吵。 她回头看了眼,是两个西装革履的青年怒气冲冲地和警察争执什么,在他们身后还有个鬓发花白的老人, 垂眸看着地上那滩血液,像在为年轻生命的轻易逝去而沉痛。 徐兴贤挡在那,不让无关人员进入现场。 文沙一改往日的气弱,用他瘦弱的身板和警察证件拦住了人。 平安夜一连两起背后有诸多隐情的自杀案出现,好似在讽刺这个名为“平安”的夜晚。 安季同连夜回到局里准备一得到家属同意就进行尸检,先一步坐其他人的车回去,把车钥匙留给安楠。 在尉迟舒的陪伴下,孟思莹的情绪好上不少,已能正常地啃薯片吃话梅。 过了最初的惊吓后,她还是那个心大的姑娘。 安楠没有开车回家,在寝室住了下来。 果然,孟思莹半夜从睡梦中惊醒,摸到安楠的床上,两个女生挤在小小的单人床上过了一夜。 第二天,该得到不该得到消息的人全知道了。 圣诞节是周日,学校不上课,公司不上班,宁大成了动物园里的猴子,被所有开车坐车过来的人参观个够。 她们女生寝室楼前和医学院楼前成了重点观光对象,游客来了一波又一波,拍照、感叹,络绎不绝。 孟思莹吓得不敢出门,就怕有人蹲守在楼下抓住人就问“你是不是那个出门买薯片被尸体砸在脚边吓到大哭的女生?” 裴施然和樊淳美听说消息后,再不管什么男朋友,飞一般地赶回寝室。 两个女生听完昨晚发生的事,无奈地叹息,拍拍孟思莹的肩,商量等这阵子的风头过去后去哪里拜一拜,去去霉气。 新世纪的好学生不该相信风水迷信这类东西,但多少有点心理作用。 她们的心理素质没安楠那么好,可不愿大半夜好好地在床上睡觉,一觉醒来突然发觉自己被窝里多了个人,要吓死的。 说完案件,几人转换话题。 裴施然感叹道:“华国每年都有不少大学生自杀,大学准入条件越严苛,专业条件越困难,自杀率越高,跳楼还算是比较常见的了,就是宁大出得少。” 孟思莹关注二次元多于三次元,二次元的题材多是恋爱、架空、未来题材,非现实因素居多,国情不同,代入感不强。 乍然听说残酷的现实,孟思莹吓得抱住安楠,满面惊恐地问:“学习而已,多大点事,怎么那么想不开?” 樊淳美听说过一些,“主要还是抑郁症,国内外很多大学生和名人都是因为抑郁症自杀的。”如梵高、海子等。 安楠:“抑郁症能够治疗,就是要身边的人多分注意多分关注,而能够真正做到这点要求的不多。” 现实生活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圈子,需要交流应酬,无法十年如一日紧密地守候一个随时可能寻死的人。 或许最初的两三年还能因为感情做到,随着守候的时间越来越长,见不到多少成效,渐渐失去耐心,抑郁症病人对情感方面又很敏感,病情一旦加重,就是找机会寻死。 话题跳到抑郁症上之后,气氛显得更外沉闷和肃然。 裴施然自觉不好,暗骂自己多嘴,本来是想告诉孟思莹国内自杀的大学生比较多,谁知再说下去要吓死她了。 “换个话题吧。” 樊淳美急中生智:“今天是男神的生日,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换衣服打扮吧!” 出了昨晚的事,高赞的生日宴会并不会受到太多影响。 一是自杀的两个和他们并无交集就是陌生人,二是这场生日宴会的商业性质更大,不会轻易变动。 寝室四人全部受到邀请,有男朋友的携带男伴,没男朋友的两个互当女伴,六人一行前往宴会厅。 这个地方,上次全玲的生日安楠来过一次,驾轻就熟。 高赞在和前面到来的客人寒暄,余光瞥见六人进来,又聊两句往这边走来。 “你们来了。”目光在每个人身上停顿的时间一致,没有特殊对待。 六人道声“生日快乐”,意思意思碰杯,高赞又到别处与人交际应酬。 不过半年的时间,原本还有点稚嫩学生气的男生转变成了能在商场和交际圈里游刃有余的商人。 变化不可谓不快。 樊淳美看得目不转睛,被谢伟奇轻轻一捏,回过神来,狂吹彩虹屁:“我男神不管在什么方面都是无可挑剔的第一!” 五人:“……” 安楠的视线隐晦地扫过谢伟奇,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似无奈似宠溺,看不出高兴不高兴。 她想,大约是不高兴的,谁能忍受女朋友的眼里嘴里俱是另一个男人呢? 有一种尴尬叫做,我的女朋友疯狂地喜欢过我的室友,和我认识的起因也是因为她要追我的室友。 时间一到,高赞站到台上,说起场面话。 他今天穿了身银灰色的定制西装,包裹他有力却不过分夸张的肌体,掩饰住他本人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气质,显得更为商务更为成熟。 场面话结束后,众人各自端着香槟红酒觥筹交错,汲汲经营。 场上认识的人不少,安楠不可免俗,一个个招呼下来喝了不少,去洗手间补妆。 她在里面补口红,听到外面有了点动静,是个熟悉的女声在说话。 安楠没有偷听别人说话的爱好,补好口红,刻意加重高跟鞋落地的声音,哒哒哒地走了出去。 而后,六目相对,愣了。 在洗手间门口纠缠的是樊淳美和本该在宴会厅里的主角高赞。 此时,樊淳美半趴在高赞身上,高赞推拒着樊淳美,双眼迷离,面颊微红,显然是喝多了。 见到安楠,樊淳美有些尴尬,毕竟她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人,却和喜欢安楠的高赞在外面纠缠,还是这么个亲密的姿势。 “楠楠。”樊淳美讪讪地叫道,和高赞保持距离。 没了樊淳美的拉扯,高赞失去支撑,后退一步靠在墙上。 他退得太猛,后背敲在结实的墙上发出痛苦的闷哼,单手捂着脸,眉头紧皱,摇头想让自己更清醒些,却无能为力。 安楠看出不对,靠近了些:“高赞,你怎么了?” “我……”高赞摇了摇头,眼前熟悉的身影与面孔变得模糊,一个安楠变成三个,他摸不准安楠在哪,揉揉眼睛,“你……” 醉得狠了。 安楠伸手去扶,高赞把手递了过去。 不料,两人的手还没搭上,一只横空而来的手“啪”地打掉安楠的手。 高赞的手在半空摸了半天,没摸到凭借,无力地垂下。 樊淳美面色冰冷地道:“安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