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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然面前,撩起袖子,把胳膊支到即墨然的目前。 ‘皮肤偏红,这正是气盛之人为火型手少阴为心经的表现。见他形态活跃,正也是血液循环旺盛的倾向,细看则明知他身量渐发,也有颇有种玉树临风之感。’暗自些许放下心来,这男人姓祁名简溪,算是他的青梅竹马,也算是从小长大,至于如何结识怕也是有一段长话要讲了。 ‘那日为救东都之内的流民,即墨然以身犯险与风狼以命相换。本以为自己身死魂灭,却未成想再次睁眼成了三岁稚子。有道是蝶梦周庄,周庄梦蝶,虚虚假假分不清这真实变化,于是混混沌沌,外人见了却也是以为是痴儿罢了。这父母虽有生养之意可也难受供养之困,终将他抛于山林,也亏幸得天佑未经风雨就被祁简溪的父亲。一个山间猎人捡回去了。祁家并非富裕,但祁父却打猎有术,祁母也持家有道,因此收养了他。在这番变故差点就身死的即墨然也终于惊醒,神智渐长。接下来也就和祁简溪再次长大。唯一的变故也是在十岁,那一天,祁简溪和他正好被送到他叔父名下的药铺,再次回来见茅房被焚烧,祁父祁母皆失了踪迹,经过祁简溪的叔父观察讲大约怕是遭了山林盗匪。祁简溪尚且年幼不通事故也就深信不疑,他却有了些暗下计较…………” “喔,是小然啊!来换药材了吗?”祁简溪的叔父叫祁韵烽,虽有四十岁左右可身强力壮,精神也颇好,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但偶尔眼里闪过几道精光,只有在面对祁简溪才会出现点变动。 “嗯,正是,碰巧在山里见到了点紫苏,给您送来了,可问尚且还有五味子,茯神,远志?”说着就将身后的药框接下,从中取出紫苏交予。 自祁家出此事故后祁简溪就与他叔父住在一起,由他叔父教养,即墨然则独身依旧住在山上,只是每次找到些药材才下山来换些日食用具。虽然当时尚且年幼,但意外的是祁韵烽并未多说什么。 “有的,有的,只是、、、”话音未完就被祁简溪打断了,“喂!你有没有听我说啊!!!然你每次过来都是这样。”祁简溪几步窜到即墨然的面前,像只猴子似的手舞足蹈,显示存在感。 “自然是看到了,你这般活跃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即墨然感觉似乎他有些过分活跃。 “唉,你们聊吧。我先去整理药材了。你个混小子,别忘了看客人的。”祁韵烽拿起杵和一药碾向店后走去,但看他步履轻倾,颇有种轻盈之感。 “小然,你知道吗?这世上还有神仙啊!!!”祁简溪把双手搭在即墨然肩膀上,用力的摇晃着,双眼清澈见底,直让人出神。 “神仙?”即墨然不甚明白地问道。 “对啊!就是神仙,原来你也有不明白的东西啊!听好了;神者,天地而引出万物者也。仙者,笃志至信,勤而不怠,能恬能静,长生不老。神仙就是神仙就是,呃,…………”他像是鸭子般没了声息,还未退下婴儿肥的脸庞逼得赤红。 即墨然看见他的表情分外有趣,忍不住笑出声了。“哈哈…………” “你果然是笑了吧!!!”他像是炸毛的猫,一下子挠起了爪子,扑了过来趴在即墨然身上。 “好了,我不笑了。你是从哪里看来的?”敛气屏息,向压在身上的某人问道。 “哼,我才不告诉你是从大街上捡到的书上看见的。”他扭过了头,声音蒙蒙的说道。 “哦,这样啊!去把那本书拿来给我看看。”即墨然挺了一下上身,对着他那毛茸茸的脑袋喊道,此世好像并未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敢轻易毁之’的习俗,所见大部分男人都是短发。 祁简溪的头发也是,忍不出上手摸起来,却发现分外柔顺。 “咦?你在做什么,不要啊!!我这就给你去找。”祁简溪立马翻身起来向药铺后院走去,走动极快,却也感觉到步伐称重;细看就会发现他的耳朵泛红。 ‘是把这当成惩罚了吗?看来还是不与人深交啊!’即墨然暗道。 “踏踏,踏踏。”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即墨然起身扭头看去,进来一男人,高挑的身材一身雅致的竹叶花纹袍,腰间系黑色文意带,但见其面色苍白,天庭、眼窠、山根、口角皆黑,口唇暗红,身行不稳,正符血行不畅之症状,怕是还伴有咳嗽,寒饮内盛等病症。 “请问店家在吗?可有百年以上的地黄?”这男人走到柜台前问道。 “店里有百年的药物,可这地黄也着实难找。公子是来特意为难小店的吗?” 祁韵烽听见有人便从后面出来了,手里还拿着几包草药,递向即墨然,随即转身看向那男人。 “公子气色怕是气血不畅之症状,可让老夫一看。”祁韵烽正对着男人的脸色怕也是发现不对劲。 “咳,咳咳咳,不必了,我自己的身体我再清楚不过了。”那男人躲开了祁韵烽的手,走出了药铺,即墨然就在一旁看着,感觉他那步伐不稳的样子却有一种此人不该在这凡尘中的感觉。一时心中暗道糊涂,‘最近怕是心悸之症越发严重了。' 正按下心,准备离去的时候,祁简溪却拉过他进了后铺,“小然你说那个人大概没事吧。” 他声音渐低,看起来是有点失落。 ‘也对,他本来就是个直肠子,心地见好。’当下也明白就实话实说了“若我没猜错那男人心脉受损害,乃至血脉不顺,看那样子怕是有些时日了,再不医治就有可能命陨。” “啊!叔父真是的!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小然,你说该怎么办呢?” “唉,这般也不好说,你且把这个给那男人送去。”递给祁简溪一块绸缎包裹着的熟地黄,连带一副药方,原来即墨然身为医者怎可回避病患的苦楚,只是在外人所见尚且年幼,为避无妄之灾,故而早已偷偷写好药方,现在正巧派上了用处。 那男人单凭观察已知气血短截,心脉受损,但是毕竟没有把脉横断,所以即墨然开了一副温和,尚补的药方名“保元汤”。此汤也可在汉代名医张仲景的金匮要略有过记载。 “啊?哪来的药方。算了。小然你给我看店我马上就去。”祁简溪虽然有些疑问,但还是马上去追人了,大概以为是他叔父暗中交代的吧。 即墨然看到他如此上道也忍不出会心一笑,这世上人心难测,谁也无法避免恶意但谁也无法躲避善意。总要有人去避免这些变端。万花一脉方法那就是当做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一切以生命为底限,却也是正道之外啊! 多想些无用之语,但即墨然很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心境又进步了。于是定下心来,从桌柜拿出一本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风寒论看起来。 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