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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的即墨然已然不在乎那些,他轻步走过,无视眼前那虐杀,哪怕那鲜血喷涌到他面前,哪怕看到老少幼童,无一不是奋力拼搏。无视那耳畔的哀哭。 这种种若是以前只会让即墨然大发慈悲之心,但此刻不再会了。 即墨然通过雪境,终于发现了真我。 这真我乃谓出离生死烦恼的自在之我。 他由此终于发现了问题,‘为什么我会那么反常?’ ‘我什么时候居然爱上了人?’ ‘我为什么会这么执着此生生父母?’ 即墨然生于大唐,长于万花。虽然自幼学习医术,但那也不过是万花七艺之一,虽然偏爱天工和杏林之术,但其余的并未忘却。但自他来到此生以来,越发偏重医术,对于天工已然是淡漠,甚至其余几艺几然忘却。 这是极其不合理的,更不合理的是他待人处事的诡异变化。简溪似乎有着一种天然的疏离,对于谷中却有着天然的好感。 而且最为凑巧的是,在宗门的几年之内,巧遇谷中的次数超越了想象。乃至在短短的时间竟然对谷中产生了情愫。 这是不正常的,即墨然是个万花中人。 万花是隐士,所谓隐士,淡情。虽然他入世俗不久,但却偏爱幽谷。甚至连子虚道人都曾明言他适合在高山修道。 这一切的一切即墨然都感觉到了某种刻意,乃至着眼前的星图。一切线条都在即墨然眼前呈现,他们是世界的因缘,因果在期间流淌。 ‘随意吧’即墨然轻叹一声。踏入庞大的石门。 进入以后平淡无奇,似乎以前曾经是有着大量防护,但被故意破坏的痕迹也很明显。 而且即墨然也能感觉到某种不正常,星眸望去,大量线条在集结。 他心念一动,便到了源头。 只能看到两个祁简溪,一个看上去狂野一点,周身肌腱壮硕,赤手空拳。用拳虎虎生威,其中自有某种韵味。 另外一个祁简溪看上去文雅了许多,身着青色文士袍,一边使用着各色术法。 即墨然看了一眼便知道那个狂野的是祁简溪,另外一个,也就是多次想要处理了即墨然的‘祁简溪’。 他们二人打斗。十分明显的是真正的祁简溪呈现了下风。数十拳不着对方分毫。 真正的祁简溪喊道:“林师,你这是何必?明明我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分给了你一半灵rou,带你来到这陵地。” “呵,祁简溪,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吧?你不是早和那老不死的计较好怎么处理我吗?事到临头居然还问我为什么?”猛然一记火系法术砸向地面,掀起一阵尘土。他身着灵气悠然越到一侧。 在滚滚烟尘中祁简溪也越了出来。 他喊道:“林临,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亏我奉你为人,你竟以这种心思来推断。怪不得你会被驱赶。落得丧家之犬一般,惶惶不可终日,要不是当然递送药方,你还能活到今日?” 此刻即墨然才似乎回想起来,将近于以前的往事。‘原来,当时那个男人就是他?林临?’ 林临一抹唇边的血腥,回道:“十多年了,我亲为你师。为你授法。这可是真?” “那你为何分我一半血rou,一半神魂!”祁简溪将近是喊出来的。他的心中充斥着怒意。仿佛连空间都要一并燃烧起来。 “整整十多年,你成了我,而我呢?终日忍受着易骨的痛苦,化作小道童。看着你成就不凡,看着你结交朋宇,看着你领悟道法。而我呢?”烟尘随之一滞。 “我神魂缺失,血rou不足,只能看着你传授的道法无法修行,每日打坐。做着劳逸。你可想过我的感觉。”祁简溪几个越步而上,抄起地上的一把腐朽的剑劈了下去。 林临瞬闪躲避,“那我呢?林家最出色的人。就因为什么预言,被打断奇经八脉,身负重伤废尽修为。像是个乞丐一样流浪四方。” 他们两人碰撞在一起,打斗速度越快,所用武技,术法越杂。 终于随着一阵强光,二人再度分开。 祁简溪身上已经受到了多重伤害,血rou模糊。林临虽然看上去面色如常。胸口前插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鲜血顺着匕首,滴滴哒哒落到地尘下,溅起一朵朵尘花。 林临护着心口,眼中一派苍凉。叹道:“天命?天运?!时哉!命哉。” 颤颤巍巍指着祁简溪“你这天命之子,乱世将至哪知蜉蝣的朝暮!” 随后倒下不再起,血rou失却了灵性,像是泥塑一般坍塌。 一股巨大明眼可见的炎色,破出残躯一股劲的投入到祁简溪身上。而祁简溪大笑,随后大哭起来。身旁气势不断增强。仿佛马上就要突破一样。 正当即墨然上前时。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让即墨然和祁简溪都意料之外的人——祁韵烽。 他把手搭到祁简溪头上,说道:“唉,简溪。这就是命,认了吧。” “这一切都是造化啊。” 祁简溪哭道:“可是,可是” 巨大的灵力充斥在祁韵烽的掌心。形成了巨大的破坏力,祁简溪及时闪躲依旧是搭送了他的一条胳膊。 “为什么”祁简溪有种近乎绝望的怒吼着。 断臂处血近乎是喷涌而出。 祁韵烽笑着说道:“小溪这是命啊。” 祁简溪望着对方手中灵力,惊诧道:“这不可能,这是,这是” “我” “父亲” 他们两人同时发声。不分先后。 祁简溪喊道:“不可能,明明,明明他们已经。” 对方回道:“没什么不可能,这便是现实。我是我。” “那以前,那些,那些都是假的吗?”祁简溪过也很长时间才缓缓问道。 对方面色正常的说:“不,是真的。我杀了祁家所有人,和你的母亲,我的兄弟。” 祁简溪抱着头痛苦着喊道:“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对方瞬步而来。直击要害,道:“乖孩子,只要闭起眼睛这一切很快就会过去。不痛的,一点也不痛。” 在马上触碰到祁简溪的时候,祁简溪侧身翻转,又丢了一条腿。他问道:“为什么?” 对方叹一口气,面色复杂的说道:“这是祁家的命运。这是注定的。” “注定什么?”未等他说完,祁简溪就打断了他。 “祁家的血脉会随着血与血的争斗,吞噬而越发纯粹强大。”对方缓缓说出这个惊天秘密。随后他说道:“我不仅是你的父亲,更是祁家的始祖,或者说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成立了祁家。” 面对祁简溪的眼神他似乎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你想的没错,我不仅是你的父亲,更是你母亲的父亲,乃至是全族的父亲。” 这一句像是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