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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宁那张姣好莹白的脸,他的心脏像是瞬间停止了跳动。 阮宁毫发无伤的站在他的面前,脸上挂着担忧,身上却干干净净,没有受一点伤。 看着秦肆傻掉的模样,阮宁已经举着伞走到了他面前,然后努力将伞举过他的头顶,想要为他遮挡一些风雨。 下一秒,秦肆终于反应过来,一把将她拉入怀里,用尽全力去抱紧她,脸深埋在她的脖颈,闭上眼睛。 “宁宁,我……以为你出事……”他的声音哑的不成样子,几乎发不出完整的字句。 阮宁声音有点哽咽,显然也吓得不轻:“秦肆,我没事,你不要做傻事。” 秦肆更紧的抱住她,像是害怕她会突然消失一样。 阮宁想安慰他:“秦……” 下面的话全部卡在了嗓子里。 秦肆哭了。 自从四岁那年母亲死后,再也不会哭的秦肆居然哭了,就连秦老夫人去世时,他都不曾掉过一滴眼泪。 可是现在,他抱着阮宁,失而复得之下,眼泪不受控制的滑出眼眶,混合着雨水,落入她的颈侧。 阮宁的眼泪也滑落眼眶:“秦肆。” 秦肆哑声道:“宁宁,你若出事……” 那他也必定活不成了。 喜也好,忧也罢,所有情绪都因她一人而起,又因她一人而灭。 她是他比生命更重要的存在。 阮宁等着他平复心绪,轻柔的拍抚着他的后背:“秦肆,你不要难过。” 事情倒回半个小时之前…… 阮宁在等红绿灯的时候给秦肆打了个电话,挂上电话后,车子缓缓启动,驶上临江路。 然而在转角的时候,阮宁却突然注意到车后一辆黑色车子的尾随。 阮宁心一下提了起来,又拐过两个路口,她发现那辆车还是在跟着自己。 原主遭遇车祸的剧情,看来还是无法避免。 阮宁不动声色,没有打草惊蛇,即便看不清司机的脸,她也能断定跟着自己的人是阮珍,除了她没有人会恨她恨到想她去死。 前面的路边停靠着一辆大卡车,旁边就是一家24小时便利店。阮宁缓缓放慢了车速,也在路边停靠下来,正好就停在了那辆大卡车的前面,大卡车可以把她的车子完美挡住。 阮宁开门下车,走进便利店,全程没有回头去看那辆车一眼,仿佛并无察觉。 然而看见阮宁下车,那辆车子也紧跟着在路边停靠下来。 便利店里只有营业员,阮宁一走进去,就拿了一把钱塞给店员,然后悄声对她说了自己被人跟踪的事。 “麻烦你帮我找一套衣服,然后你穿着我身上的衣服,背对着外面,坐在玻璃墙边,等我走后十五分钟,你再自由活动。” 店员一摸手里的钱起码顶她两个月的工资,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她即便违反一次店规,也只是扣除当天工资加当月奖金,半点不亏。 店员身上穿的是店员服,她每天来上班都会带一套衣服,下班的时候更换,这时她便把自己的衣服拿给了阮宁。 她的身材比阮宁胖了一些,又矮了一些,阮宁换上她的衣服,因为宽松,倒也不显得短。阮宁把自己换下来的衣服递给女店员。 “麻烦你帮我找顶帽子可以吗?”阮宁说,“衣服我回头会还给你的。” 女店员忙摆手道:“不用不用,你给的钱完全够买下一百套我这衣服了,我这里有顶鸭舌帽,也送你了,那个,有一次性口罩要吗?” 阮宁笑道:“要,多谢你了。” 女店员顿时面红耳赤:“不不不,是我谢谢你,给我送那么多钱,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 阮宁:“……” 女店员穿阮宁的衣服有点紧,好在阮宁穿的是宽松的休闲服,女店员倒是勉强穿了上去。 两人按照计划,女店员穿着阮宁的衣服,先走到玻璃墙边坐下,背对着外面的马路,从外面只能看见她的背影。阮宁等她坐好,穿着女店员的衣服,带着口罩和帽子,帽檐压得极低,走出便利店,步伐轻松随意,让人看不出破绽。 从便利店到车上,短短一分钟的路程,阮宁愣是出了一身冷汗,直到她坐在驾驶座,启动车子,行驶出一段距离后,发现身后的黑车还停在路边,全无动静,这才慢慢松了口气。 到一个十字路口,再沿着临江路往前走会穿过临江大桥,阮宁看了一眼,毫不犹豫的改道,转向右手边。 前面有一棵小树,只有手臂粗,阮宁在心里对着树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在距离不远的地方,踩紧油门,撞了上去。 车子撞在小树上,阮宁控制着力道,树被撞弯,却没有被撞断。 阮宁却半点事都没有。 而原主车祸这一劫难算是被她破了。 阮宁在车里坐了五分钟,只觉身体虚弱,双腿发软,浑身像是被人抽去了力气,这时她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害怕。 阮宁从车上下来,再也没有力气去开车,本想打个电话给秦肆,结果发现手机和钱包居然都被自己忘在了便利店。 ……算了。 阮宁看了看快要下雨的天色,从车里拿了把雨伞,又翻出一百多块钱,她也没有打车,而是选择走路,现在她看车就犯怵。 她去了就近的一家便利店,问店员借了手机,打了秦肆的好几个电话,却提示不在服务区。 无奈之下,阮宁只好买了杯饮料,在便利店坐着,饮料一口没喝。 这时外面已经倾盆大雨,天空彻底黑沉下来,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 “卧槽!临江大桥发生车祸了!” 店员突然大吼一句,把阮宁吓一跳。 “你说临江大桥发生了车祸?”阮宁愣愣道,“什么时候?” 店员道:“就十分钟之前啊,卧槽,两辆车相撞,纷纷坠桥,太吓人了!” 阮宁:“……” 她的心脏忍不住狂跳,原著里原主发生车祸的地点就是临江大桥,所以刚才她才会毫不犹豫的改道。她走到店员旁边,颤着声音说:“能让我看一下吗?” 店员见她脸色不太好,忙把手机递过去:“可、可以啊。” 阮宁看的时候,一辆白色的车子正好从水里打捞上来,记者正在播报:“另一辆黑色的车子正在打捞……” 阮宁心脏怦怦直跳,感到一阵后怕,如果她没有警觉,没有注意到自己被跟踪,现在坠桥的人恐怕就是自己。 她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