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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三地私奔,也太另类了吧,这姓严的是得有多大匹的功率才能带的动啊? “你别这样,他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医生了,但是,这的确是出自他的建议。他是个很好的人。”陈妍一拍手:“你可以把这看成是,我们的,爱的疗伤之旅。” 老薛怔了好几秒,才不敢置信地“啊?”了一声。 陈妍眼睛里有流彩,有微笑,还有种……郑重其事的光。 通常只有韩剧看多了的女性才特有的表情,老薛惊得无言以对。 玩了三天,老薛丧失了耐性,即使是抱着观剧的心态,也觉得该结束了,趁着血拼时间把严医生叫过来单挑。 几日下来,严医生不难相处,拖着口音未语先笑的姿态,撇开尴尬不谈,其实还有几分让人心生好感。 但是出于面子或者尊严,老薛保持倨傲,坐在咖啡店里下巴上挑,还没想好怎么说,对方已经抢先开口了。 “我承认,我喜欢你太太。我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就立刻推荐了别的医师给她,否则不符合职业cao守。” 老薛没想到他开门见山,这么坦诚。 “你知道吗?她非常痛苦。我不知道你是以什么眼光来看待的,可能你事太多太忙,太疲怠,根本无暇顾及到你对她的伤害。又或者,她掩饰地很好,你根本看不到。她还是很爱你的。承受着爱的人有盲视,认为很多都是理所当然的事,往往很难况味,付出一方克制自我的艰辛,其实,是一种自私。你可能从来没时间听她倾诉吧?也没试图分享过她细节性的喜悦吧?诚然,夫妻之间不光需要有性 爱,性爱是此消彼长,永远不是唯一的主题。但是,你太太可以很长时间没有这个主题跟你共同生活,难道你从来不曾感受到,这背后的诚意与爱吗?” 老薛觉得自己应该跳起来,把这个上来就喋喋不休妄言别人家事的男人按在椅上爆打一顿。 可奇怪的是,也许这里是人家的主场,或者他的话有振聋发聩的真诚,他居然听下去了。 默默抽着烟,默默地听。 “如果你另有所爱,我不知道内地的法律情况如何,我只是站在人道的立场上,告诉你,婚内出柜不是真正的出柜。你只是在利用这个女人。哪里有灵rou分离的理想国?用一个女人的幸福来撑挡世人的道德之箭,这等于是变相的谋杀。难道你没有衡量过,只要你所想要的,余者皆弃,对你真正的所爱来说,也是一种伤害?” 老薛把手覆在了脸上。 他是可以反驳的,严医生显然从陈妍的描述中误会了一些细节,但当他想反驳的时候,却发现居然无话好说。自己以为的事,和别人感受到的事,有时候不尽相同。大方面上,严医生没有说错。 他只是被“自私”和“伤害”这些字眼深深击中了。 跟陈妍在一起的光景和跟董超在一起的光景交错浮现出来。 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其实对陈妍还是有爱的,特别是当别的男人跳出来认真维护她的时候。可他的爱付出的太少,比不上陈妍的和董超的胶稠。甚至比不上眼前的男人,试问易位而处,自己绝做不到这样跟对手平心静气地对话。 陈妍和薛振购物归来,看见他们,脸红红地:“你们……在聊什么?” 严医生微笑说:“在说捷运的利弊,你看大都市多不好,空气污浊,交通拥塞……” 老薛心灰意冷,再无法替自己辩解一句,也觉得无须辩解,站起来不理他们,说声“走吧”,径自推门出去了。 外面车流脉脉,中古机车一辆辆迤逦而行,老薛觉得自己只是个不受欢迎的过客。 莫名地,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董超。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老去的rou体,如何承载新生的恋情。时光一去不回头。 老薛在酒店大堂,接到体校王处长的电话,他托对方辗转联系当年任教董超的刘教练。老人退休后跟着女儿迁去东莞,找起来还真是不容易。王处长电话里再三强调了这番周折,末了才把打听来的情况说了。 “……截了3.5公分。据说国青赛决赛失误的时候就摔得很厉害,要是好好休养还是可以恢复的,但是当时他不听劝,自己拼命训练,还偷偷加压训练,可能是想入围当届锦标赛吧,结果训练中出了严重意外,伤上加伤。唉,运动员,这也是难免的。不过对一个花滑选手来说,长短腿,体育生涯算是完了。老了,可能还有脊柱侧弯的问题。这些学校都不知道,大概他垫了鞋垫,平时真没看出来,怪不得他只上理论。怎么,你们关系这么好,他都没告诉你?” 老薛默默听着,心头一片茫然。 挂了电话,他忍不住在酒店找了网来上,浏览着董超的围脖。 没有更新。 最近的一条还是在泉州发的。 霸王别基:到泉州了,累。两千多公里,你熊的! 倒翻回去一页,有一些路途上的风景照片,也有在车上拍的,肮脏的省际大巴,拥挤蹒跚的人群,还有盖房子的图片。 霸王别基:今天走的太多,脚很疼,我想走得再远点,就习惯了。 霸王别基:看到他围脖上的图了,要是什么都没发生,庆祝会站在他旁边的人可能会是我吧。 霸王别基:我应该离他远远的,别人就不会找上他了。 霸王别基:他们让我别来了,我真没用,又要让他失望了。 霸王别基:我老忍不住要撒谎,这习惯真不好,实话是,我也没玩儿。 正看着,董超更新了一条。 霸王别基:这次要过多久才能再见到他?一年?两年?快撑不下去了。 老薛有一股冲动要登陆进去回复他,但是动作幅度太大,不小心按错了键,死机了。 他呆呆地看着黑色的屏幕,直到陈妍下来找他吃饭。看着她和儿子的面孔,老薛觉得视网膜也被黑了,有什么压过来,梦魇一样压得他不能呼吸。 结束吧,这一切本该结束,早该结束了。 第二天,计划是要去九份的,老薛醉闹了一晚,只好取消。 他醒过来依稀记得,自己在饭间叫了不少酒,一个人闷头喝着,喝得陈妍害怕,把严医生喊来了。 “是因为我说的那些吗?” 老薛不想让他好过,使劲地点头,指指胸口:“这里,难受。” 严医生立生愧疚,作为道歉,只好陪他一起喝。 喝完一摊,大家哄他去看夜市,没走多远,老薛找了个摊子坐下来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