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5
书迷正在阅读:豪门老男人又撩又宠[重生]、重生七零芳华浓、我吃我自己的醋[星际]、想和土豪交朋友、她撩我心动、(第五人格)另一个世界的我这么皮的吗?、盛夏之恋、不是赤司叫局长[综漫]、穿书后我爱了个仙界老男人、满天星下
拿到了那封信?匹夫无罪, 怀璧其罪。”谢随却道,“还是说, 你的背后也有人, 逼得你不得不去拿到那封信?” 柳绵绵的脸色惨淡了下去,谢随便知道自己说对了。 “让我猜猜是谁吧。”谢随寡淡地笑了笑,“如果念念的背后是睿王, 那你的背后,就应该是皇帝, 对不对?” 柳绵绵咬住嘴唇, 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却冷冷地道:“谢随,我望你不要后悔。” 谢随淡淡地道:“我之一生,从未做过后悔的事情。” 柳绵绵冷笑一声,手底蓦地翻出一条长鞭,径往谢随身上打去! 谢随侧身一避,长刀带鞘击出,正点在柳绵绵持鞭的手臂上,柳绵绵长鞭回撤,鞭梢却劲道一转,带着倒钩的鞭身直直抽向秦念! 秦念犹自愕然—— 这一鞭的力道若是抽实,不惟皮开rou绽,恐怕更足以割rou断肢! 而谢随已纵身挡了上去! *** 得了一线喘息之机,刀光终于从鞘中弹出,往柳绵绵手臂上斜劈下来! 柳绵绵急往后退,长鞭上的倒钩便一路割过谢随的肩头至胸膛,谢随突然以赤手一把抓住了那长鞭,眼神微微地发暗。 内力凝聚之处,这把陪伴柳绵绵纵横江湖十多年的断肠鞭,竟然寸寸而断! 那是金钢制成的柔韧长鞭,千万碎片迸裂出来,仿佛下了一场黑褐色的雨。 而鲜血,也一滴一滴,从谢随紧握长鞭的手掌心里渗透出来,落在了这间崭新厨房的地面上。 他的刀停在了柳绵绵的手臂上方,只半寸的距离。然则真气激荡之下,她身上的伤口已全部裂开,因此刻的相持,那仅仅握着一截断鞭的手腕也渐渐生出剧痛。 柳绵绵脸色如土,“你……你原不必手下留情。我一击不成,已是废人……” 谢随低垂眼睑,“为什么我的一个二个朋友,总是要逼我砍掉他们的手?” 他慢慢地,将长刀收了回来。 手上压力骤失,柳绵绵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断了你的兵刃,是因为你要杀念念。我放你走,是因为你毕竟是受人指使,非出本意。”谢随话语虽然疲倦而低沉,但却仍然字字清晰,在这狭窄四壁间回响。 柳绵绵踉跄地后退一步,“谢随,你当真从来不考虑你自己。” 谢随只是寡淡地笑了笑。 柳绵绵咬住唇,捂着腰上伤口转身便走。走到门口,却又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你要小心,她毕竟是睿王的人……我杀不了她,总还会有人来杀她的!” 她离去了。 “丁零、丁零”,是谢随撒了手,手中的几块长鞭碎片也终于落在了地上。 “哐啷”,是谢随的长刀也脱了手,掉落下来。 他扶着灶台,慢慢地喘着气,很久、很久之后,才终于转过身,看向完好无损的秦念,发白的薄唇微微地一笑。 “没事了,嗯?” *** 他还是跟从前一样,以为不论出了什么事,只要如此对她温言软语摸摸头,一切就会安好了。 但秦念却已经不会再相信这个魔法了。 她轻轻地开口,像是害怕会惊动什么,“她只是想让你离开我,因为皇帝要对付我……” 谢随笑了,“她想让我离开你,你反而还为她说话吗?” 秦念那清亮的眼神仿佛蒙了灰,“可是……她说的都是真的。睿王也好,极乐岛也好……” “我知道。” 秦念一下子抬起了头。 谢随道:“可是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与旁人本没有关系。” 春日的午后,阳光透过窗,融融地铺洒在这个小厨房里。重伤流血的男人,他的声音却也像阳光一样,温和安定,没有丝毫的怀疑或不快,他说,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与旁人本没有关系。 秦念低着头,上前一步,伸手去揭谢随那破碎的衣襟。谢随抬起手来想挡住她,却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 他淡淡地笑,“功夫不济,拖累你了。” 从肩头到胸口,那鞭上倒钩一路狠狠地划了下来,皮rou俱翻卷起来,连碎掉的衣料都陷了进去。她看着这狰狞的创口,喃喃:“你明明说过的。” “嗯?”谢随微抬眼。 “你明明说过……自己的力气比敌人的力气要珍贵,自己的功夫比敌人的功夫要珍贵,自己的性命比敌人的性命要珍贵。所以能逃就逃,逃不过就躲,躲不过再拼。如果总是随随便便就受伤,难免有一日随随便便……就死了……” 她将他说过的话,原原本本、一字不差地复述了出来。可是她越是说,身子就越是颤抖,直到最后,竟不成语调。 谢随安静地凝视着她,“你想让我听她的话,离开你吗,念念?” 秦念咬住了唇,半晌,用力地摇了摇头。 “嗯。”他笑了,笑得很开心、很满足,好像只要她的这样一个否定,甚至都不需要她说什么话,就已经足够了,“我还有你要照顾,总不会随随便便就死的。” 她并不太相信这句话,但她的心终究是已经渐渐地落回了实处。 “念念。”他叹息一般唤她的名,终于抬起的手,却只是将她落在颊前的一绺发丝轻轻拂到了耳后。她的容色看起来比他还要苍白,眼神仓皇,仿佛下一瞬就要哭出来了,却到底没有哭。 “……念念。”他又唤了一声,好像是希望只用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让她明白自己想说的千言万语一般。 *** 谢随躺回了柳绵绵躺过的那张床上。 原因是秦念的房间离厨房更近,且更宽敞、更明亮。秦念重新生起了灶台的火,一面煮着粥,一面将小刀在火上烤了烤,便过来给谢随处理伤口。 她坐在床沿,身子低伏在谢随胸前,用小刀仔仔细细地刮开腐烂的皮rou,将碎裂的布料和残余的倒钩小心翼翼地取出来。 “哎哎哎,痛痛痛……”谢随不安分地大呼小叫起来,遭了秦念一个白眼,才终于低下了声音,却还是嘟囔一句,“你手劲真大。” 秦念真想将刀子直接戳进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