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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关注到卧房的动静,又压低了声音便不会吵到人的地方。 嘶——天下红雨了,他们万年硬邦邦的主子也懂得这么体贴人了。 端木掏出一枚令牌:“我有些事,明日便与楚岫出山一趟。你把这令牌交给青衣,让她明里查这几日发生的所有事,暗里……把那竺明旭好好地查一查。你们在潜清山坐镇,有人敢出言质疑的,杀无赦。曹沐那鬼头鬼脑的家伙若敢在蹦跶,直接弄死了镇一镇其他人。” 白霜与鬼面都是跟随端木多年的人,知道他其实完全不是一个嗜杀的人,这忽然强硬起来的态度让两人一惊:“可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端木摇摇头,神色忽然柔和了一些:“只是忽然想要速战速决,别再为这些无意义的事烦心罢了。” 一脸茫然的白霜和鬼面:“……” “去吧。”端木也懒得解释更多,大手一挥,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陪着楚岫了。 白霜比鬼面机灵一点:“恭喜教主心想事成了。” 终于吃到嘴了,不容易啊,许多次她在一旁看着都着急。 “多谢多谢。”手下眼中英明神武的端木鸣鸿难得地露出了一个傻兮兮的笑,忽然想到该礼尚往来一下,于是难得地关心了一下属下,“白霜啊,你也不小了吧?有看上什么大小伙吗?有就说,我给你做主!” “……”白霜默默地在心里唾弃了一下自家得意忘形的主子,木着脸道,“没有。” “唔,那怎么行?该留神些好好找一找了!”端木显然没听出对方觉得他“狗拿耗子”的语气,继续关心自己最得力的属下。 白霜瞪了一眼嘴角抽搐强忍着笑的鬼面:“……” 她招谁惹谁了她?! ☆、鸡飞狗跳 端木鸣鸿悄无声息地回到房内, 连一丝风也没有带起。以楚岫的功力,自然不可能睡死到完全察觉不了旁人接近,然而他太熟悉端木的气息了, 头脑中连一点警报也没有拉响,迷迷糊糊间连醒来的意思都没有, 只懒懒地向里头让了让,胡乱用手拍了拍身侧的位置, 算是示意对方赶紧休息。 下意识的动作让端木的眼神瞬间柔和, 运起一丝内力将外头带进来的寒意彻底驱散,这才小心地进了被窝,捞过楚岫亲了一口。楚岫感到一个大号火炉出现,多年体寒养成的习惯让他自然而然地向那边窝了窝,修长的身躯微微蜷起,显得安静无比。 端木借着一点微弱的月色看他的睡颜, 心中安宁一片。 楚岫一天里情绪起伏多次多次, 晚上又“情难自禁”地与端木闹腾了许久, 又或者多年的心事终于有了一个倾诉对象,总之这一觉睡得格外沉, 第二天睁眼的时候, 竟已天明许久了。这对于向来浅眠、习惯了天蒙蒙亮就睁眼的右护法来说, 实在太过难得,以至于他抱着被子,难得地有了赖个床的冲动。 端木不知已醒了多久,却没有起身, 只披了件上衣坐在床上,手边放着一叠纸条。他看完几张,随意地往上头写几个字,就往离床不远的窗缝外一塞,外头“嗖”地一声,有人瞬间便抽走字条离开了。虽然对轻功绝顶的右护法来说,速度一般,难得的是十分轻灵,跟个灵猫似的,稍不注意便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你万刃阁要找出这么个手下,也着实不容易。”楚岫笑道。这人为了让自己睡个好觉,也算用心良苦了。 “醒了?”端木唰地转过头,有点紧张兮兮,“可有哪里不适?”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这茬楚岫面上一烫,忙不迭地摇摇头,正准备动两动以示自己生龙活虎,哪知稍一扭动,一阵酸痛席卷全身。浑身的骨头似乎被拆了重组一般,都不像自己的了,简直比打了一晚上架还累。 右护法一个懒腰伸到一半,僵住了,差点没抽筋。自己装的十三,抽着也得装完,楚岫不动声色地僵了一下,顽强地准备把懒腰伸完。 奈何教主大人没能领会他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精髓,毫不犹豫地拆了台,先伸手有节奏地敲了几下窗子,然后“体贴”地一把阻止了楚岫的动作:“难受就多躺一会儿。” “……”楚岫还想挣扎一下,奈何对方随即落下了一个guntang的吻,脑子里空了一下,眼神飘飘忽忽的瞥了男人一眼,竟是最终没有反驳。 然而下一瞬,心头升起的一点微热就荡然无存了—— 只听“叩叩叩”的敲窗声响起,然后咔嗒一声被推开了,一个托盘和一小盅汤从外头晃晃悠悠地伸了进来,鬼面历来没有表情的脸上罕见地带了一丝八卦:“教主,鸽子汤来了。” 鸽……子……汤……一道天雷滚滚劈下,把楚岫雷了个外焦里嫩,满脑子都是鸽子汤鸽子汤鸽子汤——虽然鸽子汤是个好东西,益气补血、补肝补肾,然而这里大部分人的概念里,这东西就是给刚生完孩子的女子的补品…… 楚岫鼻端传来一股甜丝丝的味儿,混杂着党参黄芪一类,他面无表情地看看满脸关切的教主大人,再看看拼命绷着一张脸眼珠子却动来动去的鬼面,劈手夺过鸽子汤往端木手里一塞:“你昨晚累坏了吧?赶紧趁热喝了,补补。” 一头雾水的端木:“……” 石化了的鬼面:“……” 楚岫以凶狠的眼神警示表情无辜的端木:你敢塞回来试试! 鸡飞狗跳了一阵,一早上便“愉快又和谐”地过去了,楚岫吃了些东西,身上终于得劲了一点儿,沉吟着开了口:“我要下山一趟。” 端木毫不意外地点点头,伸手抓过自己的长刀:“走吧。” 楚岫愣了一下:“山上魔教精英齐聚,你……” “一群烦人的苍蝇罢了,不用管他们,下山。”端木一摆手。 楚岫盯着他看了看:“你这样……也不怕把魔教玩散了呀?” 端木大手一伸,把楚岫一头长发揉得稀乱:“就你cao不完的心,散了就散了,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多稀罕么?!你手底下一票人,我手底下一票人,加上青衣和白药师,跑到哪儿不能立足?哪路凶神敢轻易来招惹?” 他认真地看进楚岫眼中:“我不是无天,几个魔教我都不在意,我和我在意的人活得自在才最重要。还需要我多重复几次吗?” 楚岫缓缓吐出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敛回去,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来:“不用了,我知道了。” 他明白端木的意思,自己一直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总是害怕接受别人的付出。可总有一些人,会不计后果地对你好。比如白药师当初以为端木要杀他,往他怀里塞了金水灵芝便让他跑。比如端木的眼中,只有与他相关的一切。 由于端木前夜已布置好了一切,两人很快便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