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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维持微笑,嘴上说着,“对不起,先生,我真的还有事在身,不能陪你,那先生先这样,我走了。”言罢,挣脱了手。 和江溪迎面擦身而过。 江溪远远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大概是从发福男身上传过来,他皱皱眉头,不动声色的选了一条离这人最远的路走,走的时候就听到他在骂骂咧咧,满嘴的脏话蹦出来,听得人很是不舒服。 “贱货……做了婊子还立牌坊!不知道我是谁吗?……我拍一部片能捧红多少人,看上你是你的荣幸!……”还在恼火刚刚的服务员趁他酒醉不备从他手里挣脱走了的事。 江溪努力像个隐形人一样从他旁边走过去,他像是才意识到旁边有人一样,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忽然道,“你是江溪?” 江溪:…… 他不想惹事,也没仔细想为什么这人会知道他的名字,直接装作听不到想走,不想天不遂人愿,被人从后面拉住了,转过身扑面而来就是一股子酒臭味。 “我确实没看错,你是江溪吧。”发福男像是要微笑,不过这微笑只显得他更奇怪而已,“你还记得我吗?×大导演系××级01班,我是薛华。” 这人手上滑腻腻的印在他的胳膊上好难受,江溪正琢磨着怎么把他的手一把撸下来,忽然听到了这个名字,整个人都僵了。 不太好的江溪:……薛华?! 18. 薛华就是那个导演系的学长。 对,就是那个本来马上就要修成正果,结果被季航书勾引走了的暖男学长! 这些年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溪看着这人的脸,他发现若是仔细看,从他的五官上面还是能够看到熟悉的影子。 所以说,岁月是把杀猪刀这句话不对。 哪能还割下rou来,照他看应该是分分钟贴了rou上去才对! “……” 江溪仿佛被就地敲了个闷棍,一直维持着被敲闷棍的状态听着眼前这人自夸他这些年的经历,并且从旁侧击他的,后来像是从他糟糕的脸色推测出了什么,脸上带了点轻蔑。 “……我手头上还有个剧本就要开拍了,有个角色很适合你,”说到这里话锋突然一转,薛华一定不知道他现在的脸上有多不可描述,“其实我们也这么久没见了,还没来得及好好叙叙旧,今天你有时间吗?” 江溪也不是什么十七八岁刚出道的小新人了,一听就听出了他里头的画外音。 江溪:“……” 他开始思考一件事情,自己以前看人的眼光真的这么差吗? 也没想过这个关头,他这么默默头脑风暴的样子,落在人家眼里就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标准态度,在多年圈里生涯沉浮、看多了在这个圈子底层挣扎的小明星小模特,薛华心里也不认为他还是那个大学里年轻单纯的小学弟。 这几年大概过的也很失意吧,说不定还在念着自己呢,毕竟当年他可是什么都来不及做就挥挥袖子走了,现在想想真是可惜,本来差一点点就要到手了…… 薛华看看面前之人,还是一张不显老的娃娃脸,唇红齿白的还挺入得了眼的,有一种不管怎么染黑也都是本来模样的观感,难怪当年被那个人那么护着,这样想着,忍不住就想先尝尝味,嘴里说着,“小溪,这些年其实学长是一直惦念着你的……” 江溪被他一句“小溪”雷的外焦里嫩,鸡皮疙瘩都成球了骨碌骨碌滚了一地,也没来的及反应过来,这个人的手就圈上了他的腰,还把那张被杀猪刀贴了rou的脸凑近了过来。 江溪受惊的脑袋上的苗苗都竖直了:……卧槽?这人要干什么? 他正预备着反手一个煤气罐抡过去,忽然这人停住了,或者说被后头一人扯着拎远了,连带着扣在他腰上的手也被反掰着丢开。 薛华眼看就要亲到人,还没到嘴的rou就飞了,再加上手上被人掰痛,心里正极其火大着,一定要阻了他好事的人好看,但一回头,瞧见的是一张脸比他还黑的黑面神,吓得骂人的话都堵喉咙里了,只憋出一句,“季少……” 季航书看都没看他一眼,朝着江溪就过去了。 江溪就觉着一阵冷风过来,刚刚才解放的腰又被搂了,重点是这位“制冷机”先生搂着也算了,还暗搓搓的搓两把好像要把脏东西都擦掉一样。 他苗苗都被冷气冻着了,因着重遇此人及此人表白之后,他对自己都是一副对着师兄的好师弟的脸色,都快忘了这位真身是个移动制冷机,中二起来亲疏不分,逮谁冻谁,所以在圈子里的人缘也不算太好,从前都没人敢说什么,他还纳闷,如今看来应该是后台太硬了吧。 对着这位太子,没有暴怒狂化状态的江溪也不敢硬碰硬,只怂怂的想:蹭就蹭吧,也不会少块rou,况且经了刚刚一遭,他自个也想蹭蹭掉呢。 后头的薛华还想解释解释,套套近乎,被季航书一句“我们还有事”打断,只好看着两个人消失在他视线里,气的浑身发抖,嘴里啐了一口,“什么玩意儿,没了他爹和他哥,还不是连我都不如!……” * 江溪也是懵逼的。 打着送他回酒店的旗号,这人送到门口不走,还进来了是干嘛?还打算过个夜吗? 不会是终于忍不住要霸王硬上弓了吧?江溪脑袋上的小雷达警觉的“biu”的竖了起来,虎视眈眈的瞅准这人,打算他一有苗头,就大喊救命……呸,喊个破救命!被自己脑补的娘气画面雷了个倒仰,江溪最终决定了简单粗暴的作战方案:如果后面小菊花受到某人威胁,就直接正面肛! 这才是真汉子的做法。 正皱着眉的季航书看看他的师兄又沉浸在了自己丰富多彩的世界,本来想着问问刚刚酒店里的事情,如今看来也是如往常一样问不出来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了。 或许还会被当做图谋不轨而多疑脑洞大的师兄乱棒打死——想到这里,季航书心里莫名平静,跟抄了一百本经书似的。 “我要洗澡了。”江溪道,潜意思是你这个潜在霸王硬上弓的追求者识相点快点出去。 可惜凭他多年经验,季中二就是个不懂脸色的小屁孩,果然,这人很坦然的在他的沙发上坐下了,一副要长待的样子,“师兄你去吧,我在这里看会儿电视,”回头看看他还竖在那里一动不动,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师兄放心,我不会冲进去的。” 江溪:…… 本来还没想到的,这么一说之后,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