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颏搁在肩膀上,这事做得很隐秘,至今没让褚玉发现不是他自己长高了。距离顺利复明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上周去复查,结果显示恢复良好。 司机老谢虽是还在医院躺着,好在已经出了Icu,从昏迷里醒了过来,悉心养着,一切费用都是从Boss的私账出的。他儿子明年高考,宋晋琛承诺了学费,褚玉则安排了他老婆到车行上班。 褚桓还是不喜欢宋晋琛这个“大嫂”,早搬回学校住去了。褚玉中午问今天要不要去学校接他出来一起吃个饭,宋晋琛用头发丝想都知道这小子肯定找借口拒绝。 “你能不能装装贤良淑德,让我弟弟对你刮目相看?”晚餐用到一半,褚玉叹了口气放下叉子。 “我幻听了吗宝贝儿?你一句话竟然用了两个成语?”宋晋琛抬了抬眉,放下刀叉,凑近了点,“但你觉不觉得贤良淑德这种形容用在我身上有些许不妥?” 褚玉已经喝得微醺,漂亮娇娆地翻了个的白眼:“在外面净装洋逼,把最不要脸的一面留给了我,” “我不会这么想。”宋晋琛捏起餐巾印印嘴角,右手从餐桌上滑下去,撩开腿上的桌布握住踩在大腿内侧的一只裹着纯棉袜子的脚尖,拇指轻轻拨弄脚踝挂着的细链,“我觉得你的每一面都是完美的。” 褚玉用手背支住脸,微微眯起双眼:“真的?” 宋晋琛竖起三根手指:“天地为证,日月可鉴。” 褚玉也竖起中指:“又放洋屁,你都没硬。” 出餐厅时,不过九点,餐厅门口人来人往的。褚玉今天喝多了点,出门时赖在餐厅大厅的儿童摇摇马上不肯下来。 “我就要骑这个——”褚玉蜷在儿童玩具上,两只手抱着塑料马头,揪着两只把手拧了又拧,在那儿轰油门,“我要骑马——骑回家——,小琛子……上,上昂来,爹——爹带你——” 来往的都侧目,宋晋琛倒不在意,耐心诱哄: “宝贝儿,这是别人家的马,咱们回去骑自己家的好不好?” “放屁,咱们家哪有马!”褚玉喊道。 “有,你忘了?”宋晋琛抬起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有这么大呢。” “那么小,”褚玉也张开双臂比划了一下,“我要这这这这这么大的!”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没等褚玉施展拳脚,宋晋琛一把抄起他两腋把他从摇摇马上拎起来,夹在胳膊底下就挟走了。 叫了代驾把摩托车开回去,又打了车回家。除了一直瞎唱歌之外,把褚玉塞进后座还算顺利, “我要去西藏……我要去西藏……” 宋晋琛揽着他的肩膀往胸口一糊:“去什么西藏,出省就生病的人,还想去伽摳尔爾似凌棋儿流騎榴硫丄車西藏。” 褚玉咬住他的衣领小狗甩头,含糊地嚷嚷:“我就要去!”嚷嚷两句又唱起来了:“去看那——神奇的——布达拉——” 司机在前头也忍不住噗嗤了一声,从后视镜里又好笑又体谅的瞧了一眼,只见后座男人低着头,光影间鼻梁如刀锋般直利,戳在一头蓬勃的乱发间,瓮声瓮气地说什么。 “褚玉,褚小狗,”宋晋琛摇摇褚玉,“你给我撒开。” 褚玉咬着衣领浑然不动。 “睡着了?”宋晋琛又摇摇他,“嘿,嘿,天亮了,上班了。” 褚玉还是不动。 “不好了,你摩托车电瓶被人偷了。” “什么!!!”褚玉弹起来,头顶撞在宋晋琛手心里,大着舌头东张西望:“谁!谁他妈逼胆这么肥!!!” 宋晋琛在心里都要笑得心梗了,等褚玉想起他的车是烧柴油的压根没有电瓶时,早就被半抱半拎着进电梯了。 “你是谁啊?”褚玉仰着宋晋琛胳膊里,抬手就往脸上抓,“长得还挺帅。” 宋晋琛正准备小小地膨胀一下,就听见他接着说:“帅哥,上我家玩啊。” 宋晋琛闭了闭眼,告诫自己,孩子还小,不懂事,打不得。那边褚玉又换了新玩法。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宋晋琛拿不准这是他准备玩扮演还是真心失忆,试探道:“6003宋太太?” “呸,”褚玉抬起一根手指,晃晃悠悠,戳在宋晋琛脸上:“我是你爹。” 宋晋琛抿住嘴角,不想搭理他了。他又贴过来:“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宋晋琛垂下眼皮,心如止水:“也不想知道。” “不行,你知道!就知道,必须知道!”褚玉吊着他的脖子蹦迪,“快点说——快点说——” 宋晋琛在心中把繁殖欲降到了负值,抽了抽鼻翼,淡淡道:“你是小臭狗。” 褚玉皱起脸,摇摇头:“错了!”他一紧胳膊把宋晋琛的脖子拽下来,一只手捧住男人的脸,两只黑炯炯的大眼睛,又像狗又像猫又像个小神仙,皱着点眉头,定定地望着男人的眼睛,唇珠一掀,说:“我。” 宋晋琛愣了一瞬,尽管已经同居大半年,朝夕相对,什么脏的臭的琐碎的不堪的都习以为常,小臭狗安安静静的时候单看脸还是一等一的美人,让他心中悸动出性欲——哦,性欲,这世上最纯洁又最肮脏的驱动力,他与这个即将十九岁的臭小子所有的联系都从性欲出发,又归结于性欲。 也许可以换一个词,爱。宋晋琛眉目柔软地松散开,偏了偏侧脸,用如同厚重蜜浆的低沉声线应道:“嗯,你。” “我,我啊,”褚玉拿巴掌拍拍他的脸,凑到耳朵边上,小声说:“还是你爹。” 电梯门一打开,一个人影从里面冲出来拔腿就跑。 宋晋琛原本抓着褚玉亲,让狠狠咬了一口,嘴一疼松了手,眼角影子一飞,人就不见了。愣了一秒,赶紧去追。 追到走廊拐角,前方尽头是家门,“嘿呀”一声,褚玉自带音效张牙舞爪从背后扑过来,把宋晋琛撞得往前踉跄一下。 褚玉的脑袋从宋晋琛肘下钻出来,像只钻洞的小狗,哼哼唧唧地叫:“你怎么都不害怕呀,一点都不好玩了。” 在一年以前,宋晋琛曾经把这当作一场游戏,赌自己有能力得到褚玉全身心的依赖与慕恋,他显然是赌赢了,可是又好像全然是输了。他很近很近地看着褚玉,抬手摸褚玉的小狗脑袋,眉目垂垂,温柔得好似一种哀伤的虔诚。 没打算要回答的褚玉两条细胳膊名正言顺地环上来,嘴唇一拌:“抱抱。”宋晋琛双手握着他的大腿一提,把他整个抱起来,褚玉枕在宋晋琛肩上,颈侧的脉搏贴着宋晋琛的脉搏亲热地吻,那张嘴却天真地吧嗒两下,说:“回家……” 宋晋琛手臂往上托了托,脸颊往他耳廓上贴贴:“好。” 进了家门,把褚玉先往沙发里搁置下来,这一搁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