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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时富心虚,“我最喜欢爸了。以后的每一天,爸都会在家给我做饭吧?” 时富顿了顿,扯出一抹难看至极的笑:“……会。” 同时的城西,刘春华炸好的小鱼出锅,小小的厨房里飘满了香气,她满意极了,摆好盘搁到桌上,又去炸花生米。 时富喝小酒时最喜欢花生米,他酒量不错,要想灌醉他,只能让他嚼着花生米多喝几杯。 刘春华是这样打算的,每天都留时富在这儿住,杜绝时歌又闹出幺蛾子,那死丫头本事大,心眼坏,知道她跟来城里,保不齐怎么离间她和时富呢。 可是等她炸好花生米,又炒了猪头rou,地三鲜和小青菜,眼看已经五点多了,时富没回来,时俏也没找来。 刘春华心头渐渐不安,最后她脱下围裙,火急火燎跑出去,想先去药铺找时富,再一起去找时俏。 然而她刚跑出去,就撞到一个白衣护士。 护士看到她,觉得眉眼有几分像时俏,礼貌问:“请问是刘春华女士吗?” 刘春华一愣:“我是,你是……” “您好,我是市医院的护士,您叫我小谢就好。”小谢暖暖笑着,“是这样,您女儿时俏腿受伤了,现在在我们医院,她托我去幸福招待所通知你,我去了后跟着您留的纸条到药铺,药铺的人又告诉我您住在这儿。” “什么!俏丫腿受伤了?!”刘春华大惊失色,她一把抓着小谢的手,“她有没有事啊,她怎么会受伤啊?” “您别激动。”小谢的手被刘春华抓得生疼,但她还是保持着礼貌,“时俏没事,住院观察一天没什么情况,就可以出院了。” “谢天谢地。”刘春华落了回去,她见抓得小谢手臂都青紫了,赶紧松开,道歉说,“小谢护士,真对不住,你别见怪,我刚刚太激动,你的手……没事吧?” “没事,您不用道歉。”小谢笑笑,把青紫的手掩到身后,“父母听到子女出事,哪能不担心呢。” “这城里人就是知书达理。”刘春华羡慕看着小谢干净整洁的护士服,“小谢护士,能不能麻烦你带我去医院?我才到城里,人生地不熟,怕找不着路。” 小谢莞尔:“当然,您跟我来。” 四十分钟后,刘春华到了市医院的303,时俏靠着枕头看书,余光瞥到刘春华进来,她默默把书塞到枕头下面。 隔壁床已经空了,现在这间病房只住着她一个人,刘春华冲进来就急急道:“俏丫,你差点吓死妈了!除了腿,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时俏低着头:“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刘春华心疼责备,“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啊,等出院好好给我在家休息,再不许乱跑了。” 时俏低头:“哦。” 突然,刘春华瞥到病床旁边的柜子上摆着一些水果,她有些诧异:“有人来看过你?” 那些水果是时歌给时俏买的,她离开前告诉时俏,不要把见过她的事情告诉她妈,当然,如果她想告诉,时歌微笑:“我其实也不是很介意。” 她掩在被子下的手紧了紧,片刻,她抬眸:“是送我来医院的好心人买的。” ☆、第43章 姐妹篇021 【021】 刘春华点头, 没有继续追问,她在床头坐下,一下一下顺着时俏的头发:“下次别乱跑了知道不?省城不是乡下,人多着呢。” 小谢告诉她,时俏是被人不小心撞到腿。 “嗯。”时俏点头, 她抬手,轻轻擦掉刘春华额头上的汗水, 依偎到她怀里,双手圈住她,“妈,妈,妈,妈,妈。” “怎么了?”刘春华起轻轻点点时俏额头,“都十八岁了, 还像小孩子一样撒娇啊。” “没事。”时俏摇头,更加用力抱紧她,“就是想多叫叫你。” “傻孩子。”刘春华笑得乐不可支, “妈会一直陪着你,又不是以后不能叫,让别人听见笑话。” 是吗? 可为什么她心里总觉得非常不安, 好像即将会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时俏长睫微颤, 闭上了眼睛。 过了几天, 时俏出院, 刘春华谨记伤筋动骨一百天,每天围着照顾时俏,忙得团团转,如此一来,她倒短暂忘记时富爽约之事,等她再想起来,已是一周后。 这天,时俏待在屋里看书,刘春华坐在院子里洗衣服,她进城后只出不进,又要待在家里照顾时俏,只好每天接几盆附近居民的脏衣服来洗,没多少钱还累。 刘春华看着泡得臃肿的手长长叹了口气,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以前在乡下,虽然比不上富裕人家,但她也不缺吃穿,不用干重活,时富也疼她…… 等等! 时富! 刘春华猛地起身,往里问了一句:“俏丫,你爸上次来是什么时候?” 时俏翻了页书:“爸什么时候来过?” “他……”刘春华顿住,仔细回想,时富从那日离开后,竟是一次没来!难道真被狐狸精迷住了?! 咚。 刘春华把衣服往盆里一扔,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拔腿往外跑。 从租的房子到时富工作的药铺走路要十分钟,刘春华三分钟跑到了,她气喘吁吁站在药铺门口,伸长脖子往里打量。 药铺只有一个戴眼镜的大爷在整理着药材,不见时富踪影,刘春华急了,她擦了擦汗,几步跑进去,焦急问:“王叔,时富今天没在吗?” 上次时富带她来过药铺,王文甫对她有点印象,说是乡下来的亲戚,镜片底下,他黑豆似的眼睛冒着精光:“你找他有事?” “是。”刘春华连连点头,“他去哪儿了?” “找他什么事啊?”王文甫又问。 这个老不死的! 刘春华在心里骂着,面上却笑得讨好:“是这样,我闺女摔到腿了,我想找他去瞧瞧。” “你闺女?”王文甫眼珠转了转。“多大了?” 他一直打听,刘春华绷不住了,拉下脸:“十八。” 王文甫若有所思推了推眼镜:“那她跟着你一起进程来投奔时富?我记得时富也有一个女儿,二十岁……” “我问你时富去哪儿了,你问东扯西做什么?!”刘春华终于发火,她打断王文甫,手掌重重拍到柜面。“什么都想知道,要不要拿户口薄给你瞧啊?” 见她凶巴巴的,王文甫拿起鸡毛掸子掸空气,笑眯眯的:“哦,你问时富啊,上周已经辞工了。” “……” 闻言刘春华又急又气,她狠狠瞪了眼王文甫,低头吐了口唾沫:“老王八羔子!”骂完气汹汹走了。 “嘿,怎么骂人呢?真是没素质。”王文甫感叹,“同样从乡下来,怎么人家小姑娘就又懂事又礼